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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疯女人!你为什么有那个鳞片啊,你害死我们了!”
“你看见他们的眼神了吗,是不是真的要杀了我们啊?不可能吧,一定不可能,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报警啊!让我报警啊!”
“耍小聪明被自己蠢死,真是好笑,名声倒是挺大的,就是没什么脑子,这下吸引了大部分仇恨值的,今晚一定第一个死了。”
对于玩家们的指责,知风只是靠在角落里发了个寒噤,她是从海里被拖出来的,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一群人绑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咬死了她是鱼人。
本来就烦的知风眯着眼睛,打量着这里每个人的嘴脸,在那个给了她一脚的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下,那个明显是个新手,他激进冲动,或许是听说了知风的老玩家身份及手段,这时候对于知风的打量有些躲闪。
虽然都是被五花大绑的状态,知风已经被孤立在一个角落,其他人围在一起茶话会。
“姐姐,今晚会死人对不对?”
知风有些头晕眼花的闭了闭眼睛,再睁眼耳边传来青涩的少年音,一扭头就看见卫宁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正对着她一脸无害,诚挚发问。
“呵,你不恨我把你拖下水?小子,别套近乎,我只是在这里这个年纪和样子,等出去了都能做你奶奶。”
咬了咬舌尖保持着冷静,知风的眼前已经有些天旋地转了,虽然她努力保持冷静,可是她发红的脸颊和颤抖的身体已经暴露了她的脆弱。
这一切都被卫宁看在眼里,他靠在知风周围的位置,俩个人中间隔着俩个拳头。
“就算你不说,我还是会被带进来的,只不过是其他理由而已。”
这就是主线剧情,他们就是来逃生的,可不是真的来放风旅游的傻白甜大学生。
这和初印象倒是有些不同,知风开局注意到卫宁在寻找东西,仓皇的神色很少但是还是被她注意到了,在她的印象里已经被划为新人之中了,没想到对方似乎有点东西。
而且现在明显游刃有余的小孩儿,不自觉翘起来的下巴好像求表扬的小朋友,实在有些招笑。
“怎么,你是不是也觉得今晚我会第一个死?”
知风抬起脑袋磕在墙上,通过这种行为来提醒自己清醒。
她深知,在游戏里能够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状况是最基础的本钱,本就弱势的性别特征现在还生病了,注定了她这一场不好过。
就在她彻底睁不开眼的时候,身上一热,有人把自己的衣服脱给她了。
:嗯?怎么你有手?
知风没有力气问出口,装不住事儿的小孩儿已经自己招了。
“我外边儿有人。”
卫宁记得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在这里困着几乎占了五个小时以上,精神状态不济的玩家们有的已经睡了一觉了。卫宁数着时间估算着还有一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他们第一天就这么浪费了,还没有任何这个本的情况,为什么痛恨鱼人?那又为什么还要在门口做鱼人的雕像呢?还有根据无厘头的鳞片就咬定他们的身份?特别是斐为什么在这里!串本了!
今晚就要揭发死亡规则了,也同样意味着会有人死去。
卫宁参与情节少之又少,可是因为他接触了知风,被其他玩家看在眼里,一时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
接着,夜幕降临。紧闭的门发出声音,有人来了。
俩米的门槛,那人还要低下头进来,毛皮背心下角露出来小麦色的皮肤,健康壮硕的小腿从皮草裙里蹬在地上,手中拖着一个布匹袋子。
就看他面无表情,认真在每个人身上打量,挑选着今晚的祭品。
卫宁明显注意到对方锁定了知风,俩步朝他们走来。其他的玩家明显松了口气,不乏有幸灾乐祸的笑意。
“大哥,你多大了?”
于二伸手把已经昏迷的知风装进袋子里,尚有富余的打了个结,正准备离开,头顶响起清脆的声音。
离得近了,卫宁可以看见对方中年男人黝黑的脸庞,上面细纹鲜少,干裂起皮的唇角隐隐泛红,好像出了血。
对方黑洞洞的眼神紧紧盯着卫宁,久久不说话,看的卫宁后背发凉,最后讪笑的窝回自己的地方,下一秒就被一只手薅住了衣领,怎么也有一百四十斤的成年男人,就被对方毫不费力的拎了起来。
“!”
卫宁的脸色被衣领勒的涨红,双手扣住对方的手,快速分析着,这些村民知道他们不是鱼人,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怕鱼人?
于二是村长的小儿子,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了,不过健康的身体状态,实在看不出他的年龄。
最后卫宁被扔回去,一头磕在墙上,吃了一嘴灰,呛的直咳嗽。这里临水,土质潮湿闷热,本就是土砌的墙皮一碰就掉,卫宁的外套被知风穿走了,里面的白T现在兜着灰,直接变了个色。
紧紧的盯着那个木门又关上,卫宁不免忧心,知风还发着烧,要怎么度过这一夜。
夜深的海边十分湿冷,刮骨的冷风仿佛天寒地冻,知风一会冷一会热,全身瑟缩成一团,随着男人稳健的步伐,被一路带到废船上,路途开始颠簸,知风终于得以清醒。
做工粗糙的针织袋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模样,,风化变形的船沿下,碧波黝黑,深不可测。幽幽蓝光逐渐逼近,身后的男人把她扔在地板上,快速跑开了。
“真是该死,咳咳,果然,靠近男人会变的不幸。”
知风全身发抖筋挛,骤降的气温侵袭着她的机体,什么斩杀,风袭卡牌都没有作用,救不了她濒危的躯体。
感知加成后的老玩家,对于危险降临都有着第六感。那股恐怖的气息逼近后,她焦灼的情绪反倒放松了下来,呼出一口热气,腥臭的针织袋贴在她的脸上,颤抖的睫毛怔怔盯着一个巨大的黑影遮住了冰冷的月光,幽深的视线仿佛漩涡,把她完全笼罩,吞噬。
“他在干什么?”“他想逃出去。”“那我们要不要帮他啊?万一出去了呢?”
“你傻啊,那几个老玩家说了,要等那个女的死了,就会爆出来新的提示了。”
七嘴八舌的新人没有那么恐惧了,心安理得好好休息了一番,或者说因为已经有人死去了,他们安全了。
而那个和知风亲近的男人,现在正跪在墙角徒手挖地道。
眼看着那潮湿的泥土被大把大把的抠出来,有的人已经蠢蠢欲动。相继着分散靠近着卫宁,大着胆子伸手加入了这场“越狱”。
不过很快就被卫宁提醒打断
“也许出去之后,就会触发死亡条件呢?”
俩个女学生二十岁出头,看着娃娃脸的男孩真诚的态度,默默收回了手,俩个人看看那边好奇又克制的人们,思想开始风暴。
“挖啊,你们别出去不就行了。”
好家伙,这人真是头铁一号。
在俩个人的帮助下,卫宁很快就看见了树枝,那是木屋附近的树,有了树根,他挖起来更加有动力,灰头土脸的挖穿了一个洞出来。
“谢谢你们,如果我死了,就别再出来了。”
:倒是不提醒也不会出去了。俩个女孩儿这么想着,还是轻声嘱咐他注意安全。
卫宁也不是不怕挑战规则,他莫名仰仗着在外面的斐,虽然对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对面哦,斐到底认不认识他都不一定吧!
拱了一头灰的呆狗宁俩手背后,站在阴森的树林里,一脸苍茫的叹了口气。
:现在钻回去,是不是来不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烈的尖叫声在远处响起,卫宁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就撒腿狂奔,奔着声源就跑去了。
绕过了整个村庄,皎洁的明月当头,映衬着地上的白沙骇人,好像碾灭的骨头,好像露出来俩个骷髅头也不奇怪。漆黑的小木屋狭小逼仄,拥挤成一团,冷风卷起的风迷了眼,腥味儿更加重了。
“呼——”
海风瑟瑟的低吟,卫宁耳边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湿润的水汽氤氲缭绕在他的眼前,那艘废弃的海盗船好像萦绕着一圈雾气,那里有着什么呢?
卫宁想要上船就要下水,刺骨的海水像针扎进皮肤里似的,没过了他的小腿,好像无双只尖牙在吮吸他的鲜血……过度的脑补吓了他自己一跳,扣住船身的破洞,三下五除二上了甲板,就被血腥气冲的头晕,睁眼惊骇,被画面吓得当场呕吐。
女人的尸体已经四分五裂,脸皮被生生撕去了大半,只剩下一只圆瞪的眼睛不甘的望着天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裸露的皮肤被不知名的撩齿啃食的糜烂,肠子和肝肾肺都被吃空了,心脏上插着一只长刀,顺着刀刃看去。
背着月光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他靠坐在叠落的木箱上,高大的身影将身后的明月遮掩,乌黑的长发蜂舞,利刃贴着他的手臂,好似从肉体中长出,延伸到尸体的心脏,仿佛从中吸收着生命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