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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燕南天追上了宋瑶,嬉皮笑脸的问道,“宋师妹要去哪,带我一个呗。”
“你喊我什么?”
“宋师妹啊,怎么了?我看起来比你大许多,喊师妹不对吗?”
“你看我与小师姐年纪孰大孰小,我尚且要因为她拜在掌门名下喊她师姐,你是下人,自然应该喊我师姐才对。”
“不对,你没有拜入铸剑山庄,我们不是师姐师弟的关系,你喊我宋姑娘吧。”
燕南天忍笑,姑娘,窑子里的伎女才喊姑娘呢,好好的师妹不爱当,要当姑娘,于是说道,“好吧,宋姑娘。”
宋瑶叫他在外头等着,我进去找我师妹说话,忙完了便教你如何磨墨。
这时候,胖乎乎的红竹自己推门出来了,“瑶瑶,你在跟谁说话呢。”
“是小师姐带上山的那个下人,我今日与他交换了名帖。”
红竹看不见燕南天此人,直接说道,“他一个下人,你如何能接受他的名帖,往后不也跟着低人一等了吗。”
燕南天不服,“什么叫宋瑶接了我的名帖,认识我就低人一等了,你把话说清楚。”
红竹看不见,但听宋瑶为燕南天解释,就知道他在附近,“我们师姐妹说话,下人插什么嘴,小师姐家的下人也太没规矩了。”
燕南天冷哼一声,“你守规矩,我家小姐,你的师姐命你跟我交换名帖,我看你到时候换不换。”
红竹看向宋瑶变色的面孔,“他说什么?”
宋瑶转述了一遍,红竹依旧信心满满,“这是乱命,我可以不遵守的,怜光师姐来了,我也这样说,我才不跟下人换名帖。”
红竹听不到燕南天的话,但是两人之间的交流,燕南天却能听见,这也太吃亏了,宋瑶拉着她进了房间。
“我有话要跟你说,先进来。”
宋瑶将门关上,“红竹,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你还真得接他的名帖才行。”
“你还记得自己的职责是什么吗。”
“看顾客房,小师姐留宿客人的时候,为他们安排好在铸剑山庄的衣食住行。”
“若有客人上山,也带着下人呢,下人的住处你要不要安排。”
“自然需要安排,我……”
红竹不安了起来,“他,他的住处应该归我管的,但是这些天我忘记安排了,他都住在哪里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住进了客房,你是不是天天惦记着练剑,所以没有日日检查房间。”
“我去看看。”
红竹推门出去,跑去看客房,发现四间客房,都有动过的痕迹,锦绣的被套染了污渍,只能更换,气的破口大骂。
“他是野猪吗,不肯安定睡一个窝,七天换了四间客房,将里头东西都糟蹋了个遍。”
“你才野猪,还是一头大肥猪呢,谁叫这房间里的被子绣着珍珠的,我又不是女人,盖这被子太娘了,第二天当然要换房间睡咯。”
宋瑶瞥了一眼燕南天,对他的观感也急剧下降,心道,“小师姐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下人在身边伺候呢,不是留着给她到处惹祸吗。”
宋瑶看红竹一边落泪,一边换被套,问道,“被套不能洗吗?”
“当然不能洗,你不是知道吗,这是珠绣,清洗的时候,丝线容易脱线,抽丝,上头的珍珠一旦脱落,要怎么补。”
突然她丢下被套,看着宋瑶说道,“你怎么会明知故问,他在这里对不对。”
红竹看向门外,“把那小子的名帖给我。”
宋瑶将燕南天的名帖给了红竹,她翻出随身带的名帖,让宋瑶交給燕南天,“快给他。”
宋瑶一时没答应,“你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刚才不还是不同意跟人交换名帖的吗?”
红竹干脆撇开宋瑶,高声道,“姓燕的,我知道你在这里,有胆子就接下我的名帖。”
“不就是一张帖子吗,有什么不敢接的。”
燕南天从宋瑶手里抽出了帖子,摇晃着帖子对红竹说道,“我接下了,你要怎么样。”
宋瑶摇头,见他还不知道厉害,也不愿告诉他,名帖一换,可以交友,还可以切磋,你将要被红竹按着打一顿了。
“你配睡这么好的房间,配糟蹋这么好的被子吗?”
红竹抽出佩剑,刺向燕南天的胳膊。
燕南天跳上桌子,躲开了这一剑,“你干什么,我以为你改变主意和我交换名帖,是想跟我当朋友,原来是为了见得到我,为了杀死我。”
宋瑶在旁边开口,“红竹师妹知道分寸,不会杀了你的,你就挨了这一剑,让她出出气吧。”
“否则,你越是躲,后头要吃的苦头就更大,她练的剑法叫做万重浪,后一剑威力胜过前一剑,如今她练到三重浪了,这第三剑你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我不信。”
燕南天从桌子上跳起来,抱住房梁,三五下就跑到了梁上蹲着,对着下头的红竹挑衅道,“来啊,来啊,你来刺我啊。”
红竹轻飘飘一剑刺向空中,随后第三剑,剑脱手而出,刺中了燕南天大腿,他也吃不住痛,从梁上掉了下来。
“靠,我的腿,你这是什么鬼剑法,将剑当暗器掷的吗?”
宋瑶叹气,“我都告诉你是万重浪剑法了,最后一浪是绝无可能躲过的。”
红竹走过去,要将剑拿回来,燕南天以为她要杀自己,求生欲迸发,双手撑地,不断后退。
“你要杀我。”
红竹拍着剑鞘缓缓走近,带着恶狠狠的表情说道,“对啊,你才知道吗?”
“你不怕我家小姐问罪。”
“杀了你之后,我向她请罪就是。”
“杀人可是犯法的。”
“什么时候,朝廷敢管我铸剑山庄的事情了。”
燕南天瞧好了机会,撞破窗子往外跑了。
宋瑶走到窗户边上,看人摔在了走廊上,“喂,你没事吧,我师妹吓你的,她从来没杀过人。”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你发誓。”
“我发誓行了吧,你别跑了,腿上还在流血呢,我叫人来给你包扎。”
燕南天心神一放松,身子一晃就晕了过去。
宋瑶这才回头,对红竹说道,“你干嘛吓唬他。”
“谁叫他看起来很贱呢,贱人,做贱事,四间客房的被褥因他而毁,怜光师姐罚我的时候,你劝她也别吓唬我嘛。”
宋瑶哪里敢,那可是内门弟子的大师姐,“所以我也没拦着你出气,此事到此为止。”
红竹笑笑,“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