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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将窗帘撕出一条细长的缝,掠过杂乱的地板,穿过凌乱的床铺,最终落脚在一幅彩色的画像上。
显然那个蜷缩在墙角,沉迷于酒水之中的男人就是这一屋黑暗腐败的主人。
他罪恶的强迫着灯泡夜以继日地工作,却又卑微的乞求着沉沦能给予自己麻木痛苦的药剂。
血红色的丝网将他的眼球囚禁,头发,胡茬肆意的生长。
“咚!咚!咚!”
“咚!咚!咚!”一个强有力的拳头一遍遍地打在酒红色的铝合金防盗门上,但是无论外面如何敲打,房间里的人却始终不为所动。
“守真,快……快开门。”门外的人忍不住放声喊道:“郑守真!”
“以纯……以纯有救了!”
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郑守真一跃而起,不顾一切的向门口冲去,脚下偶尔绊到一个酒瓶子,他也不加理会。
打开门,两双湿润红肿的眼睛相遇了。郑守真期待着却又胆怯着,他不敢开口问任何问题,只能将一切意愿都掺入目光之中,投向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姐,有救了!”男人率先开口:“我的老师有一个同门师兄……也就是我的师叔,在治疗以纯这种伤上很有经验!”
“彭柯……”
“真的!”不等郑守真问完,彭柯抢先回答道:“但是有几十年没有联系过了,唯一的消息就是当年他被逐出师门后,去了南方地区发展。”
千万匹马在郑守真的心上狂奔着,豆大的泪珠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徘徊:“没事,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
彭柯走向前将郑守真紧紧地抱住,拍了拍他的后背:“机票已经订好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先去哪里?”
“广东,接着就是福建、浙江等。”
“都是一些沿海地区。”
“嗯。”
“提前有打听过你那个师叔吗?”郑守真一改往日垂头丧气的模样,语气中渗透着一股生气与活力。
“查过。”彭柯的话语中跑出来了些许的失落感:“但是一点关于他的消息也没有。”
彭柯说的是失联,而郑守真听到的却是另一层意思。
“对于陈老都束手无策的伤,他却经验丰富,可想而知他医术的精湛程度,此等人才若是在沿海的那些地区,四通八达的地方,必定会是名声大噪,而如今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此看来我们的调查目标应当先从内陆地区开始。”郑守真分析道。
彭柯摇了摇头以示有疑问:“如果他已经驾鹤西去了呢?”
“就算如此香也烧不到沿海城市。”
彭柯恍然大悟,微微点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们应该从哪开始呢?”
郑守真眉头紧锁,显然这是一件难以定夺的事。
“一点头绪都没有吗?他的老家呢?”郑守真问道。
“没有。”彭柯的答案是如此的简洁明了:“要不从四川开始吧,我记得以纯是在那儿读的大学对吧。”
虽然郑守真认为这样下决定有些草率了,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决定方案了,他只好妥协于此。
“就这样办吧,我们后面还有好多路要走呢!”郑守真的心里不免有些难过,他厌恶这种无力的感觉,讨厌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去做任何一件事,特别是在这种大事上。
“那我来改机票,你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彭柯道。
“好。”
说到这儿两人才开始向屋里走去。
看着满地酒瓶无处下脚,彭柯没有一丝惊讶不解,好似这番景象他早就见到过了。
“对了,你待会儿再给陈老打个电话,看看还能不能得到一些关于你师叔的消息。”郑守真一边火急火燎的收拾着脏乱的屋子,一边嘱咐着彭柯:“还有,别忘了把线索整理一下。”
郑守真走到窗前,用力一拉,窗帘随着手臂的伸张向两边滑去,刹那间,千万缕阳光奔涌而来,温柔的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那双早已习惯了昏暗环境的眼睛里充溢着泪水,此刻,再强烈的灯光也黯然失色,温暖与希望卷席着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