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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人和李小二来到了彼岸村,此时距离李夫人腹痛难产已有九日。
李员外见李小二带着王道人回来,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了。
王道人见状,镇定自若地说:“员外且莫要慌张,待我先查看下夫人的症状。”
李员外急忙说到:“您请,您请。”
王道人进屋后,站立在夫人的床前,凝视着床上腹痛难忍的夫人。
王道人取出一张黄符贴在夫人的腹部位置,只见一团黑雾从腹部散出。
王道人眉头紧皱,问道李员外和夫人的生辰。
王道人掐指一算,眉头紧皱,对着李员外说到:“你夫妇二人命中不该有此子嗣。”
李员外大惊失色:“我夫妇二人年老缺膝下没有一儿一女,此生遗憾,前些月有个算命先生游走至此,测算非常灵验,我便寻他来到家中,询问此生能否有个一儿一女。起初他也是说我二人没有子女缘,但在我百般恳求之下,算命先生竟提出了逆天改命,我也是求子心切,便让其做法改命。”
听到这里,王道人明白了过来,这是逆天改命引来的煞气,问到:“做法可是在天狗食月之晚?”
李员外连声答道:“是,是。”
王道人:“逆天改命,夫人既吸收了月之精华,又吸收了极阴之夜的煞气,这煞气厉害非凡,如若想顺利生产,则夫人腹中两女必有其一需与煞气相融,我再将煞气设法化解,方可保全夫人。”
李员外惊恐地对着王道人问到:“您的意思是,我夫人怀了两个女儿,但是又一个必须除掉,才能顺利生产吗?“
王道人答道:“正是。并且这种煞气可以说是我遇到最难化解的,我也只能试一试,能否化解掉,还要看你们一家的造化“
李员外看着床上腹痛难忍的夫人,老泪纵横。
王道人又说到:“夫人已时日不多,员外需要尽快定夺。“
李员外含着泪,无奈的说:“事已至此,一切只能托付给先生了。“
王道人:“好,待我准备一二,明日正午时分,我在李氏祠堂前为夫人化煞。“
转眼间来到了第二天的午时,随着一声沉闷的鼓声,化煞仪式开始。
李夫人躺在祠堂前的中央位置,王道人着一身红色长袍,用大米围绕李夫人的身边洒了一个圆圈。
王道人手持一根粗大的柳枝,在李夫人身体上方不断地挥舞着。
随着仪式地不断进行,突然不知从哪刮来了一阵大风,大风恰好吹在了王道人用大米画的圈子上,形成了一股自下而上的风柱,像极了龙卷风的样子。
王道人一个箭步冲进风里,随后传来了摇铃声,这铃声似有震慑人神魂的力量,围观的乡亲们纷纷晕倒在地。
一声婴儿响亮的哭声,唤醒了众人。
众人缓缓睁开双眼,李夫人身边的风已经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其怀中抱着的一个婴儿,看样子,王道人的化煞仪式成功了。
众人挤到王道人身边,问到为何会晕倒在地。
王道人说:“我刚才的摇铃,名曰摄魂铃,其作用便是摄取未成形的灵魂,李夫人腹中另一名胎儿已初具神魂,必须用此铃将其摄入,方可与煞气同散。这铃声对你们普通人而言,自然是承受不住,所以你们都晕了过去。”
李员外急忙问到:“那我夫人和孩子是否已无大碍?“
王道人说:“煞气已散,李员外大可放心。“
李员外连声答谢王道人,看了看婴儿,应了王道人的话,是个女婴。
随后请王道人随其回到家中休息。
傍晚,李员外设宴招待全村人,王道人以茶代酒应付了几杯便回房中休息。
或许是今天太过劳神,王道人躺上床便昏睡了过去。
三更时分,王道人突然惊醒,满头的汗水顺着脸不断地往下滴着。
听到院内不断传出哭泣的声音。
王道人急忙跑出房门来到庭院中,可眼前的一幕,将王道人吓得瘫倒在地上。
王道人嘴里念叨着:“因果报应,因果报应啊…”
原来,除了刚出生的李员外女儿,所有前来赴宴的村民,以及李员外家中的人均已死于非命,他们面容黑紫,双目圆睁。
这些村民的家属围住王道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道人虚弱地说到:“李员外和夫人逆天改命,吸收了极阴之气,怀上了两个女儿,也因为这极阴之气,李夫人难产,必须将其中一个女儿与极阴之气融为一体,我施法化煞才能顺利生产另一女儿。可是,无论是逆天改命,还是将其中一女化煞,都是有违天道的,这被化煞掉的女儿,化为婴灵,怨气极重,晚上入我梦境,逼问为何要将其除掉,戾气笼罩着整个李员外宅院,所有在场之人无一幸免,我因为长年修行,她倒是无法奈何我。”
村民们又问:“那接下来可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也难逃一死?”
王道人说:“目前尚不确定,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施法镇压住这婴灵的怨气。”
村民们将亲人的尸体都送回家中,整个彼岸村充斥着悲伤和恐慌。
王道人向村民收集了所有死者的生辰八字,并安排纸扎铺制作了等量的男女纸人。
入夜,王道人将写有死者生辰八字的纸条依次贴在男女纸人之上。
将准备好的纸人按照男女区分,排出两列放置在祠堂之中。
王道人站在祠堂正中央,右手持铃,左手抛洒冥钱。
不一会儿,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风,吹的人后背发凉,双眼模糊,定睛一看,所有的纸人竟然变成了生前的模样,好像这些人活过来了一般。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黑烟将这些纸人团团围住。
紧接着王道人咬破中指,快速异步到纸人旁边,分别给每个纸人的眉心点上了血点。
这些纸人怒睁双眼,张开大嘴,竟然将这些黑烟全都吸进了腹中。
只见纸人的腹中黑烟隐现,并不停地冲击着纸人的身体,彷佛要挣脱出来。
王道人见状,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灵符,逐个贴在了纸人的丹田位置。
黑烟受到灵符的制压,无法再冲击纸人。
王道人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火把,将纸人一把火烧为灰烬。
纸人烧完,一阵风将灰烬吹了个干净,祠堂的地上显现出一张红色的符纸。
王道人缓缓拿起符纸,对着符纸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
村民们围上来询问王道人:“这是已经完成做法了吗,那婴灵还会继续祸害我们吗?”
王道人说:“我已施法,将婴灵镇压在了这道符纸之中,只要符纸不破,便可保彼岸村太平。”
“这枚符需要李员外的女儿随身携带,并一代一代地传下去,且永世不可离开彼岸村。可是这娃娃已无父无母,日后如何生存呢,哎。“
在场的村民也都陷入了沉默。
随着一声:“我们大家轮流养这孩子到成年吧。”打破了沉默,其他村民也应声附和,“行,大家一起养,每家轮流住,直到这娃娃成家。”
王道人听后,眼里泛起了一丝泪花,一方面是被村民的善举感动,另一方面因为自己的化煞给彼岸村带来如此之大的灾难而抱歉。
没等天亮,王道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彼岸村。
王道人没有再回到鸡鸣村,而是换姓为何,自此以天为被,以地作床,浪迹天涯。
原来,王道人在镇压婴灵的之前,向天地许诺自己将每日忏悔,背井离乡,隐姓埋名,劳碌奔波,终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