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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种,你家爹怕进牢里面?”
“你家爹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怕过你们这些小表子,来么!你来么!把我抓进克!”
“苟曰的小杂种,还想吓老子?你家米线店都是我的,还在这里叫?”
“在叫下去老子曰死你你信不信?小杂种,叫叫叫,叫你个头的叫……”
李水军在门外破口大骂,各种各样的脏话被他像倒豆子一样悉数倾泻而出。
骂得非常难听。
苏月想反驳,但是被余小清摇头制止了。
余小清只是录音,然后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这些难听的话,小时候听得多了。
就像苏月一样,一开始听,觉得根本受不了,想要反驳,想要对骂。
但是,可以忍住。
忍住之后就发现,自己好整以暇,甚至可以一边嗑瓜子和喝果汁,一边看他在那儿骂。
反正浪费的又不是自己的胖子,自己又不累。
至于那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余小清拉住苏月:“走,苏月,他骂他的,我们做我们的。”
说完,余小清拉着苏月转身就去到一旁,开始做自己的果汁,继续实验。
李水军见状立马提高了音量,大声嚷嚷:“你个小贱种,不要跑!怕了?给是怕了?给我站起!”
“小杂种,给老子听着,老子没有讲完,认得理亏了噶?认不认得当年你家妈在我面前有多骚……”
李水军开始满口污言秽语。
不过再怎么难听的话,余小清都听过。
自然而然没有反应。
就是苏月在那里听着很难受。
苏月咬着牙,尽力忍住那种污言秽语带来的恶寒。
她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也足以充分了解了开一家米线店有多难了。
或者说,开一家比较火的店铺,有多难了。
需要原材料、需要仓储、需要人才、需要配方、需要应对恶意竞争、需要面对顾客刁难,还要保持警惕……
太多了!
太多了!
太多了!!
那么多的难题,那么多的困难,那么多的挫折……在以前,全部都是由童孃和余阿叔两人担下的。
这让苏月也想到了自己父母。
做生意,哪有好做的?
“芒果汁、西瓜汁都解决了,再来个雪梨汁,后面再加一些新品。”余小清笑了笑。
看到余小清笑出来,苏月一下怔住了。
这种时候,竟然能笑出来?
外面污言秽语,内部却笑容满面?
不过,就因为余小清的这个笑容,莫名的,苏月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好……好。”苏月微微点头。
她也开始削水果。
外面的李水军依旧在骂,但是又看余小清他们不回答不理会,连苏月也没有反应,旋即就停了下来。
他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红河烟,然后点火抽起来。
“嚓!”
他用那种滑落式的打火机,点燃了烟,然后在门外抽起来。
而且抽烟也如同小口小口缀饮美酒,仿佛怕太快抽完一样。
而过了没一会儿,几个人就行色匆匆的出现在了不远处。
正是童孃等人!
……
“我和你说,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进门。”
童孃满脸愤怒:“这个人不负责任,而且我现在想起来,自私自利,从来不考虑别人,当年我也是瞎了眼了,觉得他帅。”
“好了,少说两句。”余阿叔沉声打断:“说不定人家也有苦衷,不能那么武断!”
“老爹啊,不用说了。”余宏也摇了摇头:“从来都是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的,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一样,没用的。”
“再怎么样也是你父亲,不可如此。”余阿叔皱眉呵斥:“亲生父亲,就是亲生父亲,不能这样。”
“亲生父亲算什么?”童孃瞪大了眼睛,怒视余阿叔,帮自家儿子说道:“除了捅进老娘那一步,其他的东西他李水军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
童孃的泼辣之气显现,这让余阿叔更是皱眉,但是也没有火上浇油。
而童浩羽也只是沉默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童浩羽本来就不善言辞,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插话才是。
“好了,老娘。”余宏牵住童孃的手:“你如果愿意,就认他,但是我是不愿意认的。”
说着,余宏看向余阿叔:“老爹,你不愿意我认你作爹,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
“但是,你也应该尊重我,我不认他,我只认你,这也是我的选择,我们互不干涉。”
一番话,让余阿叔说不出话来,只是叹息一声。
“快到了!”
一直闷头走路的童浩羽轻声提醒。
就在前面,转过去一个路口,就到童氏米线馆了。
于是乎,还没有完全商议出解决对策的一家三口只得作罢。
余宏也看向童浩羽:“浩弟,等会你保护好余小清和苏月,我怕我妈忍不住……”
刚刚苏月给他们打电话时,没有说那个人暴力或者骂脏话什么的,那是后面的事。
反而当时的李水军还挺彬彬有礼,穿着西装。
此时的余宏想的是,童孃脾气太火爆,到时候生起气来拉不住了,估计他和余阿叔就要上前去拉住童孃。
到时候,打碎了一些锅碗瓢盆啥的,多吓人?
打起架来,总要保护好苏月和余小清的。
而正想着,一行人转过了路口,走了一段路,总算也看到了童氏米线馆,以及门口那个蹲在树下抽烟的男人。
那个男人蹲在那里,抽着烟,虽然西装革履的,但是看上去就像一个老农或者农民工,充满一种心酸之气。
看到这一幕,童孃原本竖起的眉头都落了下来,只是皱着眉。
余阿叔的面色则是有些怪异。
一般来说,余小清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既然让苏月通知了他们,就应该是倒了茶水招待人家。
怎么会这样做?
难道是这个李水军自己要求出去蹲着的?
而余宏想得就更简单了。
有猫腻!
他熟知余小清,余小清熟知他。
所以,如果不是必要,那个男人绝对不可能如此这样蹲在外面。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余宏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