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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婊子,不过是灌你几瓶酒就昏死过去了?”
“什么东西,就你这样还妄想谢浪跟你复合?”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所谓!”
尖锐的咒骂声夹杂着戏谑声响彻包厢。
没人察觉出,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状态的女孩,眉头蓦然皱起。
头痛欲裂的曲夕猛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她算命把自己算没了?!
发现她醒来的傅春扬眉讥笑:“怎么?曲夕,还跟我玩心眼?”
说着,傅春弯腰拿起一瓶酒,笑眯眯的走到曲夕面前,居高临下:“只要你再把这瓶酒喝下,我就让谢浪,同意跟你复合,怎么样?”
什么复合?
跟谁复合?
为什么要复合?
下一秒,一股脑的记忆冲刺着曲夕的神经末梢。
曲夕心态炸了。
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七岁那年她被保姆虐待,魂魄微弱,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迷路的灵魂霸占了身体。
而她,则被正一派道长带回观内收为第一弟子,这些年来,勤加修炼,已成天师。
而这破灵魂,霸占了她这具灵体,干的都是一些破事。
灵体无垢,可改人气运,一些系统告诉各类反派,只要攻略“她”,得到她的喜欢,便能偷得灵体的气运,小能逆转乾坤,大能起死回生。
这些年来,那些反派设计攻略,这破灵魂就是个顶级舔狗恋爱脑,稍一设计,便将人爱得死去活来。
灵体的气运,早就被偷得一干二净!
而此时所说的谢浪,便是将灵体最后一点气运偷掉的渣男!
傅春是谢浪的正牌女友!
谢浪当时为了更好地攻略破灵魂,设计让傅春成为破灵魂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两人里应外合,将破灵魂耍的团团转。
今晚被灌酒灌死,也是傅春故意折磨破灵魂。
看着自己归零的气运跟功德,曲夕怒了!
狗东西们!
偷她气运!
损她功德!
当她曲夕吃素长大的!?
曲夕腾地站起,面无表情地瞪向傅春。
“小贱人,瞪什么瞪?”傅春皱眉,却也没多想,讥诮冷笑道:“你要是还想跟谢浪复合,就给本小姐跪着,把这瓶酒喝光!”
这曲夕,只要还想要跟谢浪复合。
在她面前,就是一条没有尊严的狗!
只是,下一秒
痛苦的哀嚎声从傅春的嘴里发出来。
酒瓶碎裂!
酒水从傅春的脑袋上流下来,玻璃碎片划伤她的头皮,流出粘稠的鲜血。
“贱……”傅春疼的翻白眼,不可置信的捂着头尖叫。
还没说完。
啪的一声。
又一瓶酒砸在她的脑门上。
傅春疼的要昏过去。
而与傅春为伍的一些人,本就欺弱怕硬,这个时候,愣是连气都不敢喘。
“啊!”
咣的一声,曲夕又将傅春掀翻在地。
曲夕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摁着傅春的肩,另一只手拿起一瓶酒。
傅春眼里闪着惧意,摇头哀求:“不……不要……”
再往她脑门上砸一瓶酒,那就真要完。
曲夕大拇指一翘,瓶盖掉落在地,酒瓶抵在傅春唇边。
她目光安静地盯着傅春:“喝。”
傅春呆愣。
喝……
喝酒?
眼看着曲夕眉头皱起,傅春连连点头,抱起就咕噜咕噜喝下肚。
一瓶见底,傅春松了一口气。
“继续喝。”曲夕又递过来一瓶。
霸凌曲夕惯了的傅春勃然大怒:“贱人!你别太得寸进尺!”
话音刚落,曲夕面无表情的踹了一脚上去。
声音平静:“喝。”
傅春疼的想要晕过去。
曲夕:“你敢装死,我就把你弄死。”
傅春悲愤的瞪她一眼,屈辱的接过曲夕手上的酒瓶。
一瓶……
两瓶……
三瓶……
……
八瓶……
傅春吐了喝,喝了吐,包厢里充斥着酸臭味。
有人忍不住出声:“曲夕,你别太过分了。”
“对啊,这么喝下去,傅春会死的。”身旁的其他人也纷纷不满。
曲夕平静的看了她们一眼,拿走傅春的手机,拨打了前台的电话。
“再给我抬二十箱酒到831号包厢。”
二十箱……
众人神色各异。
前台效率很高,没两分钟,二十箱酒就抬到了包厢内。
曲夕踢了一脚酒箱:“你们,一人给我喝两箱。”
一箱酒十二瓶,两箱就是二十四瓶。
有人反抗:“凭什么?曲夕,你是不是疯了?”
曲夕盯着她,忽然笑了,漂亮的眼睛好像变黑,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不喝?”
“就弄死你。”
狗东西。
“呵。”那人冷笑一声,说着要往外面走:“你敢吗?不要脸的贱人。”
曲夕一拳头将那人打倒在地,神色冰冷的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酒。
她说:“试试。”
好烦。
这些狗东西不能自觉点。
还要她灌。
烦死了!
被灌酒可没自己喝那么轻松,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得一直喝。
有人出头被揍,其他人也不敢反抗,自觉的蹲在一边抱着酒瓶喝了起来。
曲夕面无表情地看着。
看着她们吐,看着她们喝到哭。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曲夕才离开。
傅春颤着手,给谢浪拨打了电话。
“谢浪……”
“曲夕那个贱人疯了,过来救我。”
………………
外面下雨了,曲夕没有伞,蹲在酒吧门口的角落怀疑人生。
突然。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她的手臂。
曲夕没看,伸手推开那东西的脑袋。
那东西又蹭过来。
曲夕烦了。
什么狗东西啊。
蹭来蹭去的!
不知道她现在很想死吗?
“汪嗷嗷嗷嗷~”
曲夕眨了眨眼睛,瓷白的小脸满是错愕:“富贵?”
这不是她……
在道观时养的那匹会学狗叫的狼吗!
啊啊啊啊啊!
富贵兴奋的嗷嗷叫,狂摇尾巴,整个狼身都压在曲夕身上。
不远处,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富贵,安静。”
曲夕一愣。
谁在叫她的狗?
不,她的狼!
这是她的富贵!!
曲夕抱着富贵,气巴巴地扭头只看见烟雨中绰约的人影。
那人撑着一把黑色丝绸伞。
穿着黑色衬衫,西装裤包裹着笔挺有力的双腿,宽肩窄腰,肤白如雪。
落在雨雾之中,裹挟着昏暗的灯光,朦胧了他五官轮廓。
眉眼如墨,唇红似血,仿若江南水墨画中的美人。
曲夕眨眨眼睛。
好漂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