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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这一觉睡得沉，却冷汗涔涔，她陷入了深深的荒诞境遇。意识到做了一个梦，陡然睁眼，已经泪流满面。
“亲爱的，亲爱的。”
房间干燥凉爽，窗外光线平和，像是清晨，更像是傍晚。男人面色疲惫，目光深沉得像一片湖，但轻轻的笑容就挂在脸上，好像候鸟，能越过一切冗长的焦灼冰冷和寂寞。
他小麦肤色，身材匀称健硕。淡薄光线笼罩住这个人，缓缓朝苏醒走来，缓缓擦拭她的眼角，缓缓的日光味道。
“你是谁？”
“不哭了，不哭了苏醒。”
“你是谁啊？”
“我叫张生，不哭了好吗？苏醒，我爱你苏醒。”
“张生，我害怕，你是谁？我爱你吗？”
苏醒不受控制地环住男人劲瘦的腰，张生轻轻抚摸她的头顶，这动作熟稔，是不是做过千百遍？
“亲爱的，别害怕。”
“张生，张生。”苏醒的悲伤排山倒海，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伤心的小孩，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悲伤就像花田里一扇挂着锈锁的大门，莫名其妙，沉重得令人崩溃。
张生俯下身，搂住苏醒，颤抖着拍打她的后背，抚摸她的脖颈，梳理好她濡湿的侧发。
“苏醒，不哭啦。苏醒，苏醒……”
“我是谁？你是谁？我爱你吗？”
好像一串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