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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屋内的拍摄还在继续,不过这也是今天最后一场白天的戏份了。
褚青此时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闭目默念,又时不时的开打剧本重新查看。其实几位老师的状态也差不多。对于这部戏,表演不是最难的部分,但台词却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剧本里充斥着大量专业词汇,还有西方教派的内容。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台词NG消磨掉了。但总归来说,到目前为止拍摄还是十分顺利的。
休息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众人也不用调整位置,将面前的水杯跟剧本收走就可以马上继续开工。
“Action!”
心理学家从沙发站起,情绪激动,似是质问,又似自语:“你是不是就像一个吸血僵尸,高高在上地站在因你而造成的坟墓前进行嘲弄?”
“这有点过了。”
吴刚出声,又被心理学家打断。
“还是因为你永远都留不住你所珍爱的事物和人,才让你心生孤寂,感觉人生百无聊赖。你一直都是这样,对吗?你一直在延续着你错误的生命!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逼近褚青。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屋内的局势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把散发着寒光的利刃。
“胡老师,你干什么!”吴刚上前制止,抓住心理学家的手臂。“你最好现在就把刀子放下,不然我就把你这膀子给卸掉!”
心理学家却不依不饶,依旧对着褚青说话:“你觉得怎么样?在你的手上划个口子,看看它会不会自愈?或者直接在脖子上抹一刀,看你会不会死?”
褚青只是死死盯着心理学家,并没有说话。
或是意识到自己的试探并不凑效,心理学家颓然放下举刀的手臂。
“算了,我还是回去修改论文,虽然都是些又臭又长,无病呻吟的东西,总比你们这里强多了。”说着就转身走出屋外。
屋内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怎么了?”吴刚问。
“他老伴刚去世没多久。”
褚青闻言冲出门外。
“好!过!”徐楠喊道。
“胡老师,青哥,咱再补个镜头。”
……
人啊,有时候就是爱犯贱,好比说现在的徐楠。
重生以来的这段时间实在是太顺了,顺利得让他感觉极为不真实。
京影学生,和蔼的邻居,对自己爱护有加的老师,还有这从筹备以来就顺畅无比的电影。
说好的退学、退婚、富二代装逼打脸呢?
徐楠一个没碰着,实在不太符合重生文的套路。
这会儿坐在监视器后面的徐楠欣赏着眼前赏心悦目的表演,突然觉得有没有这个导演,好像这帮人都能顺利把这戏演好。除了喊喊“Action”、“Cut”,然后就是台词走位方面的一点问题,需要他进行干预,但也只是和众人商讨着进行。至于什么身躯一震,群演折服掌控全场什么的,呵呵,不存在的。可能他是有史以来最没有存在感的导演了。
但其他人对他的想法可不会是这样。
首先是这个剧本,实在太过精巧,把场景紧紧地抓在一个空间。再者是对话,把各个领域涉及的人物一网打尽,相辅相成,却又各不相同,陷入个人认知障碍,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密闭空间。
从话题挑起之后,众人就开始攻讦模式,各施所长,利用自己所在学科的知识去攻破男主的防御壁垒,却又无时无刻地在印证明男主的话,从而加深话语的可信度,最后形成几种鲜明的态度。
首先是李奶奶的教徒,她的信仰被破坏后就开始了激烈的反抗,认为男主的“谎言”是对主的亵渎,要求男主为他的行为道歉。
人类学家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课题,很是值得众人讨论。他的态度不偏不倚,完全冲着学术去了,却在最后将信将疑,若有所思。
生物学家则是一路调侃的姿态,他只是觉得在临别时能够听到一个有意思的故事也很不错。
考古学家认为男主已经疯掉了,请来了刚刚失去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的心理学家,然后又是一通逼问。
赵微演的女学生很简单,纯当故事来听。
飞哥在片中台词很少,话题开始后就几乎没有出过声,但却是整部戏的灵魂支撑人物。她一直都相信着男主,在男主遭到强烈质疑时也会出口维护,从头至尾都用着信任的眼光看着男主。
真是天才的设定,连带着众人看他的目光也变得有所不同。
到现在为止,就已经将剧本拍摄过半。
这个速度就算是在香江电影高产时期也是没有出现过的,当然,某些小电影除外。
晚饭时间到了,徐楠在院子里摆了两张桌子。
程大妈的手艺那是没得说,老远就能闻到香味,勾得徐楠馋虫在他肚里打滚。
刚刚下班的程大小姐拉着黄颖过来凑热闹,说是探班,结果大失所望,一群老头老太太还真没什么看头。
“拍戏啥感觉?”程颖问。
“挺好的呀,都是好演员,基本上都不用我出声,他们就知道怎么做了。”徐楠答。
“那女生挺漂亮的哈,你是不是喜欢她?第一部片子就找她来了。”
“是挺漂亮的。”
程颖说的是赵微,徐楠看的是于飞鸿。
她看着徐楠眼神方向不对,于是也寻着望过去。
“呀,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咋了?”
“品味出众啊!你不觉得她比你大好多?”
“化妆了。”
“不化妆也比你大啊。”
“我就喜欢姐弟恋。”
话音刚落,徐楠的间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你居然还敢对我有想法!”
徐楠懵了,“我啥时候对你有想法了!”
于是伤上加伤。
“你居然敢对我没想法!”
“姐,你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
“美的你,就你这太监样。”
“老佛爷您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吧。”
“行,你跪安吧。”大小姐鄙夷地挥挥手,似打发一只苍蝇。
两人从小闹到大,也没什么忌讳。不过远处一直暗暗观察着徐楠的赵微却是吃味得紧,难怪对我那么冷淡,原来他喜欢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