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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走到他的身旁,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敲断,又拿出已经准备好的药物进行了重新包扎。
齐一直勾勾的看着她,硬是一句疼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这让木婉不禁有些敬佩。
木婉在想,齐一在幼时的虐待已经让齐一不知痛,不,准确的是不敢痛了。
木婉摇了摇想要同情他的头,依旧冷漠的看着他,“你这种人活该被剐。”
“我这种人?”齐一猛地抬头,汗已经遍布额头,“如果不是我这种人,谁教你散打?
就是因为有我这种人,世界的秩序才能被维护,那些个不检点、追求钱的贱人才能被制裁!”齐一大声吼道,似乎想要把疼痛转移走。
“即使你有再多的怨恨,你都没有权利去结束一个生命,你都没有权利剥一个人想要活的念头。”
“你知道么,木婉,其实咱俩是一种人,想想你对王期的做法,再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不觉得你和我就是一样的么?不同的是,你被父母抛弃,而我只是被我的母亲遗弃。
这么想想,我倒是比你幸福,起码我还有一个不知羞耻和杀人犯的爹!”
“咣”木婉一脚将齐一踹倒,“谁他妈的和你一样,他们是非自愿的,而你妈就是不想要你!”
木婉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她为自己曾为这样一个人心动过而恶心。
“齐一,我本来想放你一马,毕竟你是顾念深爱的人。
但是,我发现,你不配,你甚至都不配出现在这里看到她的骨灰!”
木婉拿起一根木棒,狠狠的朝着齐一的腹部袭去,仅仅一棍,齐一就觉得眼前一黑。
当木婉想要再砸下去的时候,远处柴妈的“小婉!”,让木婉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丢掉手中的木棍,颓废的坐在了地上,远处的段糅和柴妈像疯了一样朝她跑了过来。
幸亏柴妈起得早,收拾房间看到了木婉的信,她慌忙将段糅推醒。
两个人疯狂寻找她,还好段糅想起她会来找顾念的骨灰,这才没有让木婉犯下大错。
他们抱着木婉,一遍一遍的安抚着她,她们趁齐一还没有清醒,就将齐一拖进了车里。
到了家里,木婉觉得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躺在床上竟然很快的睡了过去。
柴妈知道,木婉太累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很好了,如今大仇得报,她该好好休息了。
柴妈将段糅锁在房里,又将齐一包扎好,就坐在旁边等着齐一的醒来。
齐一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柴妈,他也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言语。
“小伙子,你是杀害念念的凶手吧。”柴妈的冷静让齐一觉得很震惊。
毕竟,如果是他,他应该会千刀万剐了这个凶手才对,而不是一本正经的像是在聊天。
他点了点头,撇过头不去看她。
“我听小糅讲了,你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大妈就想问问,你能不能把念念的器官还给大妈啊,,大妈就想给念念一个全尸。”柴妈的眼眶红红的问道。
齐一惊愕的转过头,“如果我还你全部的器官你就不再追究了?”
“其实大妈比谁都恨你,恨不得让你去死,但是大妈承认,小婉和小糅的陪伴让大妈不想再失去她们了。”
柴妈顿了顿,将握紧的双拳一点点的松开了。
“所以,只要你还给我一个念念的全尸,大妈……大妈就放弃。”齐一看得出来她的不甘。
“但是,小伙子我希望你也小婉,这当然是我放弃的最主要的原因。”
齐一看向她,他不懂,一个人会为了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放弃这么大的仇恨么?
那他的母亲又为了什么这么对他呢?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没想到,竟然是他最最深爱的母亲的错。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这到底是是为什么?”齐一一直重复的问着自己。
柴妈看着她,竟然有些想要抱抱眼前这个满眼都是悲痛的男人。
但她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她放走了这个满目疮痍的男人。
木婉睡了好久,梦里满是顾念的身影,她眷恋这个女人,想要拉住她。
却看她越走越远,突然消失,木婉大喊一声别走,就惊醒了过来。
木婉走出房门,恰巧看到段糅在帮柴妈收拾桌子,准备放柴妈刚刚做好的饭菜。
“醒啦?饿了吧!快过来,看看柴妈做了什么!”柴妈温柔的喊着木婉。
这让木婉觉得特别的不真实,仿佛还在梦里,她四处寻找顾念的身影,却在被段糅狠拍了一下,喊了一句疼。
她知道,这不是梦境,她苦涩的低下了头,嘴角是无奈的悲凉。
她再次抬头,是欣慰的笑容,她走过去,和她们一起聊起了最近的八卦。
事情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直到一个多月的某一天,齐一被抓,新闻上又是顾念被杀案终获破的新闻。
这件事渐渐成为人们的笑柄:儿子进去,父亲出来的画面显得那般滑稽。
“可以啊,我的婉,你还知道录音存备份啊,还好你想的全,要不怎么送齐一进去啊!”
段糅拿着一包零食,笑嘻嘻的搂着顾念,完全钦佩的眼神说道。
木婉没有说话,她紧紧盯着屏幕,“嘿!是不是傻了,和你说话呢!”段糅娇嗔道。
“我没有,不是我。”木婉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眉间的川字变得更加明显。
段糅不仅愣住,又嘻哈道,“你别逗了,当时现场就你和齐一,要不就是那棵树了!
不是你,难道是齐一自己录的音,自己给自己送进去的?他良心发现啊。”段糅撕开薯片,放进嘴里,吐字不清晰起来。
齐一?是齐一自己自首的?难道他真的良心发现?顾念不仅更加疑惑。
“婉婉,来帮我剥一下蒜。”木婉的思绪被柴妈的喊声打断,她摇了摇头,回了一句来了就跑到厨房去了。
而她们家楼下的一个车里,一个嘴角挑起邪笑的男人叫着他的司机开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