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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憧憬,皆梦也。
小玉坤跟着车夫刚到村头便看到了三、两人头。车夫指着其中一人说“那就是你未来的爷们。”
随着车子走得越来越近,那人的面容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人中等模样,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更像是鸭蛋的脸上长着圆鼓鼓的眼和厚厚的唇。
出入新舍,房子没有想象中的破败。水泥糊的墙面,不高,也不矮;灰色的大瓦片,整齐的摞在房顶;走进房门,是板板正正的两个小屋,东面的那个,门上贴了个喜字;站在门里的过道处,往前看是约50平的场院。
小玉坤跟着新夫走进了东面的屋子。忙忙碌碌的一天之后,新婚第一天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只是,生活真的会就此变得容易吗?
虽然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各种礼节,论数还是很懂的。第二天一早,为了给婆婆留个好印象,小玉坤早早便起来了。淘米,洗菜,报柴,烧水,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东面的山头泛起了红,小小的烟囱上也慢慢生起了阵阵炊烟。
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站在婆婆的门前,小玉坤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安定。轻轻敲了三下门,“妈,出来吃饭吧”,轻声的,稚嫩的声音响起。“嗯”只听见一句冷冷的应答。
小玉坤独自站在桌子旁,盯着桌上的饭菜,发呆。
婆婆终于出来了,她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随后又撇了一眼小玉坤。没有灿烂的笑脸,没有多一句的夸赞或安慰。婆婆冷冷的坐下,开始有模有样的“品尝”了他的劳动成果。
丈夫是在三五分钟之后出来的,看到新妇还站在桌边,“怎么不坐下吃饭?”丈夫有些疑问。
话毕,只听一声愤怒的撂筷声,婆婆愤愤的说,“吃什么吃,新妇就该有个新妇的样子。”她瞟了一眼儿子,而后又盯着小玉坤说到“今天是你进我们家门的第一天,你要明白我是你婆婆,我给你立什么规矩你必须要做到,做好。”
她默默听着,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随后婆婆看向儿子,说道,“你还愣着干嘛,过来吃饭啊。”
丈夫看了一眼新妇,坐到了桌子前。
“好嘛,入门第一天这小老太太就给我来下马威”小玉坤心里默默地想,“我要是一直这么听她的话,以后的日子我可怎么过,不行,我可要想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