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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祸害乡民,辜负了自己的期望,张大锤气得不行,揪住张铁蛋,逼问道,“地上的那些苹果,是不是你弄得?”
“不是!”张铁蛋狡辩道,“那些和我没关系。”
“铁蛋哥,你就承认吧。”朵朵娇声道,“小强、大胖、二蛋……,他们全都承认了,文叔叔的那些苹果,之所以掉在地上,就是你带头摘掉的。”
“朵朵,你个叛徒!”张铁蛋咬牙切齿。
事情已经很明显,儿子缺乏管教胡作非为,父老乡亲都在看着,张大锤没脸见人,按住张铁蛋,扒掉他的裤子,抡起大巴掌,抽打屁股蛋子。
“小小年纪不学好,老子怎么教你的,你想气死老子吗?”
“大锤,别打了。”孙子正在挨打,张有才老脸挂不住,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企图蒙混过关,“你这老子怎么当的?咋就不疼孩子呢!铁蛋儿身上还有伤,再打肯定会出事!”
“爹,铁蛋儿变成这样,是不是你教的?”张大锤天性耿直,一点不像张有才,“你输了咱家三亩地,心里肯定不服气。”
“你这瓜娃子,胡说什么呢?老子聪明一世,咋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笨蛋呢?”张有才气急败坏,“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铁蛋儿,看我有没有教过他?”
“爷爷没有教过我!”张大锤还没问,张铁蛋就一口咬定,“没人教过我,是我自己要来的,三流文是个大坏蛋,骗了我们三亩地,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要恁死他!”
“你再给我说一遍!”张大锤抡起巴掌,“屁大的一个毛孩子,你想恁死谁?”
张铁蛋畏惧老爹,不敢再顶嘴。
“老张叔,到底怎么回事,你也看到了。你是村长,你来评评理。”望着满地的苹果,钟文神情凝重。
“我和张伯伯,还有一场赌约,再过半个月,我们就要比亩产,可是现在,他的孙子张铁蛋,带着一群熊孩子,破坏了我的果园,而且都是好苹果。老张叔,你说这事怎么办?”
张允德很头疼。
本来是要找麻烦,转眼之间变成这样,而且,乡亲们都在旁边看着呢。
尽管,张有才巧舌如簧,可是,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是非公道大家看的很清楚。
张有才为了赢得赌约,简直是不择手段,这事如果处理不好,他这个连任了三十多年的老村长,恐怕也得到头了。
“文娃子,铁蛋儿这个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不过,他们都是小孩子,就算做得再不对,那也是大人的错,他们的父母,自然会收拾他们。”张允德话锋一转,“文娃子,你不是他们的父母,你却弄伤了他们,这在法律上,叫做滥用私刑!”
张允德环视所有村民,别有用心的煽动道,“乡亲们,小孩子犯了错,那是不懂事;大人犯了错,那是不明事理。道理就是这样,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村民们很好糊弄,纷纷表示赞成。
“老村长,说的好!”
“钟娃那么大,欺负小孩子,真是不要脸!”
“既然犯了法,咱们报警吧!”
……
成功的引导舆论,张允德心中得意,忍不住抚须微笑。
不过,并非所有村民,都能被他蛊惑,比如,王守衡!他是王小强的远房叔叔。
“老村长,我们虽然不懂法,但是我们懂道理。”
王守衡仗义执言,“小孩子受了伤,那是猫抓的,就算要判刑,那也去找猫!更何况,小孩子缺乏管教,父母既然管不好,那就应该别人管,不给一点教训,长大以后,那还了得。”
村民一听,确实有理,之前发表意见的几位村民,大多都是墙头草,谁有道理向谁倒。
“王大哥,说的好!”
“张铁蛋一肚子坏水,带着一帮熊孩子没少祸害我们,能让钟娃治一治,真是再好不过。”
“伤人的是小猫,又不是钟娃,钟娃能犯什么法?更何况,钟娃的猫咪那么小,就算抓伤了,能有多大事?”
“我们天天干农活,受伤的次数还少吗?忍一忍不就过去了。现在的小孩子,咋就那么娇贵咧?”
……
舆论瞬间转向,出乎了张允德的意料,不愧是屹立多年的老村长,见风使舵无人能及。
“乡亲们说的对啊,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张允德面不改色。
“文娃子,我看要不这样吧。地上的这些苹果,责任差不多都在张铁蛋,不管让你损失多少,我让张有才,一分不少的赔给你。”
“至于受伤的小孩子,那是你家猫抓的,不管你想怎么说,这个你都赖不掉。你的苹果有损失,张有才必须赔给你;你的小猫抓伤了小孩子,这个你也必须赔。”
“乡亲们都在看着,我的处理就是这样,不偏不倚该赔就赔。”
村民们齐齐点头,觉得老村长的处理方式,真是公正无私。
“张有才,让你赔偿文娃子,你可心服?”张允德装腔作势。
“服!”张有才大拍马屁,“叔,您是一位好村长,就算让我吃了亏,我也心甘情愿啊。”
“好,既然你服,那就早点赔,不要磨磨蹭蹭的。”张允德貌似很有权威。
“是,明天我就赔。”张有才非常干脆。
“文娃子,你的苹果损失,张有才明天就会赔给你,那么你呢?孩子们的损失,什么时候赔?”张允德诘问道。
钟文似笑非笑,这对叔侄一唱一和,设了陷阱让他跳。
地上的那些苹果,不会超过一千斤,根据去年的批发价,最多也就500月圆。
苹果的损失可以计算,小孩子的那些伤,就算比较轻微,那也没有定数,只要他们联手威逼,赔个几千医药费,似乎也很正常。
就怕他们贪得无厌,尝到甜头不肯罢休。
张铁蛋是张有才的孙子,赔偿张铁蛋也就是赔偿张有才,收了他的500月圆,弄到最后,也许反而不够赔。
钟文想了想,同意道,“我赔!”
“同意就好。”
张允德阴谋得逞,忍不住抚须微笑,别人得了好处,自然不能少了他。
“当着大伙儿的面,既然说了要赔偿,那就不能再反悔。至于赔多少,文娃子,你和孩子们的家长,早点儿定个时间,商议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