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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中午,杭州城鼎盛依旧,人潮涌动,每家客栈香飘十里,座无虚席。此时,在一家名叫“莫愁”的客栈里,一位青年正对着面前桌上的好酒好菜大快朵颐。良久,那青年喝完最后一滴酒,酒足饭饱后不禁打了个响饱嗝,便欲要喊来小二结账。但青年忽然看向旁边的一位中年壮汉,正骂骂咧咧,神态愠怒。听来,原来是身上的银两寻觅不到,愁眉苦眼不知所措。“真晦气……难道是丢了或被偷了?妈的,谁敢偷老子的钱!”
青年看那中年壮汉,孔武有力,眉宇间豪气十足,颇有英雄气概,武功不凡。他桌上放着一把用白布紧紧包裹的大弯刀,只裸露出刀柄。“这位壮士,在下有些银两,可为壮士解急。”青年对中年壮汉伸出援手。
那中年壮汉转眼看向青年,不禁目光深邃,心中暗赞。青年身穿着一件素净的青衣袍,年纪约摸有十八九岁的样子;相貌俊郎,五官端正,好一派风流不群的气质。中年壮汉并未忸怩作态,大方的谢道:“那就多谢小兄弟。”虽莫名其妙被这位青年救急,但他实在窘迫无钱两结账。他走惯了江湖,对这青年的义举自是感激,心中却难免有些心眼,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青年淡然一笑,“无妨。”随后喊来小二,将自己和中年壮汉的饭钱一块了结。
青年和中年壮汉一起走出客栈,说了些无关紧要各自恭维谦卑的话便就此告别,各走东西。那青年名叫叶如许,被中年壮汉记在心里。那中年壮汉名叫沈升,颇让青年玩味良久,难道是重名?两人都知彼此姓名,却不知是否真如其名。但青年的确名叫叶如许,籍籍无名的小辈罢了。
叶如许来这风光旖旎的杭州已有四五次,对这风土人情了解不少,即便未曾来过,也定能从许多文人墨客的诗词歌赋中浅尝辄止一番,令人无限遐想。杭州城水美人更美,自古江南出美女,而杭州便更独一无二。离开客栈的叶如许看来风度翩翩,必是少不了光顾杭州的风花雪月之地。常言道:温柔乡,英雄冢,但英雄终究难过美人关。
日落月出,夜空中星光灿烂,黑夜仍然无所畏惧,夜风却此时毫无踪影。红沁楼这时灯火通明,生意兴隆,酒香胭脂香交融飘远,引无数人倾倒迷醉,但囊中羞涩无以风流。红沁楼是杭州有名的青楼之一,此中的花魁艳绝天下。
叶如许正在这红沁楼中,花了不少银两幸得头牌花魁的香陪。这里的花魁卖艺不卖身,但有意外之事,而叶如许也无此意,只图个养眼潇洒罢了。
叶如许坐在桌前红漆高凳上,一边饮酒一边听那位头牌花魁弹琴。叶如许只知道这头牌花魁被老鸨叫做疏寒姑娘,身姿绰约婀娜,但倾城倾国般的容颜却被一面黑纱遮住,看不真切。叶如许来杭州四五次,而来红沁楼光顾也三四次,对这里也颇为了解。那几次,叶如许有两次幸叫的头牌花魁,是叫做珊珊的姑娘。如今,红沁楼的头牌花魁竟换了一位佳人,却像是高贵的冷美人。这疏寒姑娘的琴技十分了得,比那珊珊姑娘更胜一筹。
一曲终了,叶如许手中的那杯酒水才迟迟喝完,落在肚肠中十分美味舒爽。那疏寒姑娘站起身,一双眼眸灵性动人,对叶如许说道:“小女子再为公子跳个舞。”
“好。”叶如许目光期许地道,但又道:“姑娘是否可以将脸上的面纱拿掉?”
疏寒姑娘歉意道:“请公子原谅,小女子脸上的面纱不可轻易拿掉,除非是极为亲近之人。”
叶如许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在手中挥动几下,目光落在疏寒姑娘身上,说道:“这五千两能否买下疏寒姑娘的面纱?”叶如许想是她如此,必是红沁楼等的一种赚钱手段。但哪知那疏寒姑娘毫不领情,根本无意,依然说道:“请公子不要为难小女子。”叶如许无奈作罢,心中胡乱猜想几下缘故,便驱除疑惑,说道:“那疏寒姑娘请吧。”疏寒姑娘听后,身心不禁一松,随即妩媚欢快地舞动起来。
疏寒姑娘舞的认真,叶如许也看的认真,仿佛他们即是知己,早已彼此了解。叶如许不得不赞叹这位疏寒姑娘,不仅琴艺一流,且舞姿也绝美非凡。这样的头牌花魁,倒是红沁楼之幸,却是自身苦海无舟。叶如许忘记饮酒,一丝一毫都不想错过这盛世般的舞宴。疏寒姑娘的眼神灵动有致,摄人心魂却又清颜素秀。她遮住容颜的面纱此时显得隐约神秘,的确诱惑。
但忽然,疏寒姑娘舞姿戛然一止,眼神痛苦的一暗,竟从口中喷出一团血渍寖染透了那面纱,霎时瘆人,随即身体萎靡起来,昏倒了过去。叶如许顿时吃惊不小,但他武功不凡,身姿矫健灵敏,已是飞身到前将疏寒姑娘扶住,免得倒在冰凉的地上。叶如许细看一眼,心中不禁骇然,此时疏寒姑娘面纱之外露出的额头已经开始泛起青紫之色,气息微弱,奄奄一息。此时、之前,恍若隔世,眨眼间物是人非。
疏寒姑娘已不省人事,叶如许知道此时疏寒姑娘是中毒无疑,且毒性恶劣,若不加紧救治片刻功夫就会香消玉殒。叶如许知是中毒,却不知是何种毒物,如此厉害。叶如许想不到这疏寒姑娘竟惨遭如此,不禁心下气怒悲凉。叶如许不再多虑多想,很快将她抱到床上,进行施救。
叶如许打小随其父走南闯北,学习武功,涉猎人情,致知不少。十五岁后,叶如许一人独往,凭借一身好本事,那好老爹,少有一些磨难,也有差点步入虎口,命悬一线。人行走江湖,少不了遇人见事,少不了多几个心眼。叶如许在江湖,最怕那人心险恶难测,最怕那魑魅魍魉的毒物。因此,谨慎小心才是定神之计,但也不要过于敏感不堪。叶如许身上带着一瓶秘制的灵药,不说能专门解尽天下所有毒物,也应该十有八九,不可能仅仅吹嘘,那老道可是很靠谱的。叶如许虽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却未曾用过。如今遇到这事,总算派到用场。
叶如许很快拿出那瓶灵药,倒出一粒来,又拿来桌上那杯斟满的酒,便将那粒灵药喂进疏寒姑娘的嘴里,然后用酒带进腹内。叶如许并未摘下疏寒姑娘脸上血渍浓重的面纱,不想做个趁人之危下流的君子。人家不愿意,又何必强求呢!
这灵药已入疏寒姑娘的腹内,而叶如许却担心这灵药未能及时生效,怕抵不过那强劲的毒物,便来到床上,将昏沉沉的疏寒姑娘扶起让她坐直身子,便在背后对她运功尽快催化那灵药,尽快救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