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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在一场关于青春的辩题上她语惊四座,字字珠玑。
有人举手提问,“那您对您的青春有什么体验呢?”
那一刻,她陷入沉思,思绪如潮汹涌,飘过在场的人潮和剑拔弩张的气氛,飘过这座城市的高楼林立,飘过暖阳和空气中甜腻的桂花香气,轻扬着落到记忆里的青春,是每日早晨响起的广播体操,是手拉手说的悄悄话,是不顾及地笑闹,是相互理解的陪伴,是深夜里不知为何的低声哭泣……
眸子又落回这偌大的场地,汹涌的人群,以及那位坐立不安的提问者,长久的沉默让大家都有些焦急和不解了,她勾勾唇,“热烈吧。”
对方还是以期待的目光望着她,希望她说更多,她接着道,“聂鲁达曾经说:‘所有的青春都像一盏灯,在暴雨中被冲倒,湿漉漉却在燃烧。’如果我可以评价我的青春,轰轰烈烈是我最好的答案。一想到那日子中那么热烈的人和事,那整段记忆都蒙着一种金色的光芒。”
景翳坐在窗边看这座城市的夜色,灯火璀璨,她尝试在天空中找到记忆里的北斗七星,夜幕中零散点缀着几颗星,她叹了声,“我想什么呢,能看到星星就不错了。”记忆里的星河总是纷杂耀眼的,宁静又喧哗,静静的挂在那儿,虽然她总知道是在发生着细微变化的。喧闹则来自耳边,夏夜的风总是很珍贵,空气中蝉鸣不止,合着燥热的仿佛凝固住的空气,直抵人心,不得安宁。
她又想起今天那个问题,她答完关于青春的感受后那个姑娘的追问,那清脆的声音总让她思绪纷飞,重重砸落到她心上。
那姑娘问:“那您的青春有遗憾吗?是怎样的?”
那一刻,她想到无数犯错后懦弱地不敢承认,她想到多少次自卑的心境和自我厌弃,她想到多少次没拼尽全力的后悔和难过,她想起那姑娘,想起那还未说出口的求和和原谅,然而片刻后她开口,“青春怎么会没有遗憾呢,我啊,遗憾没有好好听妈妈的话吧。”
场馆发出一阵笑声,提问结束。
然而此刻再想到这个问题,心中异样,如同百爪挠心……那场名为青春的故事开始了,就没打算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