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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互纠缠,耳鬓厮磨。不过也不能说是耳鬓厮磨,毕竟这是形容夫妻或情侣的。
他们俩这种情况实在不宜,讲直白点就是岑徵见色起意,不过这样假戏真做确实是这个计划的最佳效果。
不过一盏茶功夫,灯烛忽明忽暗,灯芯烧得劈啪作响。
这不,红衣女子闻着味儿就来了。
岑徵似是感知到了什么,停下手中动作:“来了。”
此时的李右然一脸慌乱,也没听清楚岑徵的话,不过也停下扑腾的手臂说道:“什么?”
岑徵见李右然刚才闹腾得太厉害,定是没有听清楚,又用只有二人能听得到声音重复了一遍。
李右然这才完全冷静下来:“那……现在该怎么办?”
“别急,继续配合我。”岑徵表情冷静。
“好——”
“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小郎君我呀——长得也算俊俏,你不吃亏的。”岑徵一副登徒子模样,话语里满是轻佻。
“不过是衣冠禽兽罢了,我是不会从了你的!”李右然配合着表演。
只不过这衣冠禽兽?你可真会形容啊——岑徵此时欲哭无泪。
两人依旧你一言我一语地打着配合,但只有岑徵自己心里清楚:怎么还不过来呀?我都要被右然骂的一文不值了——
两人的影子随着香烛时旺时歇的火苗变得时大时小,让人只觉好不香艳!
红衣女子也算不负岑徵所望,听到红帐内传出两人此起彼伏的声音,以及烛光下映衬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影子后,大步向床上走去。
红衣女子步伐极快,脚下生风,所过之处灯火摇曳。
红帐被红衣女子卷起的风掀起,可此时哪还有什么春光无限?
只见一把碧绿色的长剑从帐中刺出,如同吐信毒蛇。
红衣女子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只得慌忙侧身躲避,但依旧躲避不及,右臂被碧璟划伤。
岑徵见计划得逞,连忙笑道:“这次我可是用了寻灵之术,你被我划伤逃不了了。”
红衣女子看着自己手臂上泛着微光的伤口,自知中计,便也再不留手,催动灵力向岑徵袭去。
岑徵此时也急忙从床上下来,使用灵力应战。
二人交手几招后,红衣女子便飞身出门,岑徵连忙追赶。
此时李右然看着离开的两人,连忙扶了扶自己的鬓发,下床把外衣穿上,也跟了出去。
岑徵与红衣女子两人边走边过招,不一会儿便打到了二楼最宽阔的客厅。
此处白日里人声鼎沸自是不必说,晚上也有不少人,只不过这几天都歇业了,毕竟碰到这种事,谁也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保。
不过这也正好方便二人施展拳脚,红衣女子走到站台前停下,猛一转身,向岑徵杀了一个回马枪。
岑徵反应迅速,抽剑格挡,不多时,两人又纠缠在一起。
红衣女子见岑徵非等闲之辈,退离岑徵半丈后,周身灵力凝聚,猩红之气遍布全身。
不过半盏茶,全身已被灵力包裹,戾气全开。
岑徵见红衣女子已然是不留后手,全力以赴,随即也灵力迸发。
周身也开始散发红色的灵力,只不过没有红衣女子那般满是戾气。
凝灵完毕后,岑徵将红色的灵力注入碧璟之中,碧绿的仙剑开始慢慢变红,剑身雕刻的花纹也开始泛起红色的微光。
“两百年了,你是第一个让我再使用赤璟的人。”岑徵持剑发笑。
红衣女子眼底见到岑徵手中散发红光的仙剑,眼底闪过一丝迟疑,随后又恢复如常。
但追出来的李右然见后却是大惊——碧璟竟是一柄双生剑!
岑徵看见李右然吃惊的表情,给了她一个显摆的眼神,随后向红衣女子刺去。
显摆的眼神?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他还有心思显摆?李右然一时无语。
却说两人现在灵力全开,自是打得昏天黑地,战况焦灼。岑徵催动灵术,周身顿时幻化出十柄仙剑,那仙剑也散发出红光,向红衣女子连续刺去。
红衣女子也不甘示弱,灵力爆发,震开向她刺来的剑气,化形的仙剑虽被震开,却没有消散。
在岑徵的操控下又聚到一起,而此时红衣女子头顶也形成一个圆形法阵,将她困住。
红衣女子顿感不妙,催动灵力想要破开法阵,但连续试了几次后,法阵纹丝未动。
“天朱门的剑阵?”红衣女子见打不破剑阵,便向岑徵问道。
“哟——居然认识天朱门的剑阵,那么就奖励你尝尝鲜!如何?”岑徵见红衣女子见过剑阵,倒也不吃惊。
见过是一回事,能不能接的住又是一回事了。
话毕,岑徵开始催动剑阵,上空的圆形剑阵随即幻化出几十道剑气对准红衣女子,在岑徵一声“刺”后,便如同下雨一般向红衣女子刺去。
剑雨密集,红衣女子开始虽能勉强招架,可也不过十道剑雨,便有心无力,难以招架。
但剑雨却未停止,无数道剑气向红衣女子落下,红衣女子身上开始被剑雨渐渐刺中,惨叫连连。
一盏茶后,见红衣女子没有了动静,岑徵便收停法阵,往遍体鳞伤的红衣女子走去。
走到身旁,见红衣女子虽有气息,但气息微弱,已然半死不活,随即长舒一口气,转过身对背后的李右然展开一抹笑容。
可此时本应回笑的李右然却是一脸惊恐。
“岑徵!小心后面——”
听到声音的岑徵顿感不妙,但为时已晚,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红衣女子一掌,身体被击飞丈余,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红衣女子却不给岑徵喘息的机会,抬脚便向岑徵出手,岑徵此时回天乏力,只得坐在地上等死。
正当红衣女子离岑徵只有两步时,李右然直接挡在了岑徵前面。
“不要杀他!”
红衣女子看见挡在前面的李右然,迅速收了攻击。
“你——在乎他?”红衣女子不解。
李右然见红衣女子收手发问,便带着紧张的哭腔回道:“是!”
“可刚才他在床上那样对你——”
“那我也在乎他!”
是呀,身后的男人无论对她做出何等事来,她都没理由不在乎他。
一个天天把自己叫娘子,把自己捧在手心里,把好的都留给自己的人,说不在乎是假的。
对她行不轨之事又能怎样?只要他喜欢,那便依他。
红衣女子好像被这一句“那我也在乎他!”给震惊到了一般,开始陷入回忆,似是以前也有一个满眼都是她的少年郎说过同样的话。
“韵娘是红尘女子又怎样?大不了我丢下这一身金服锦帽,与她一起赴红尘!”
回忆如梦魇,把红衣女子牢牢地困在里面,直到胸口被一柄红剑刺中才回过神来。
由于刚才已经被岑徵的剑阵弄得元气大伤,此时又受了一剑,再无还手之力,退后两步,跪倒在地。
抬头便看见同样受伤的岑徵,以及在他怀中支持起他的少女。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红衣女子依旧想弄明白。
“没有为什么,他很在乎我,所以我亦是——”李右然浅笑抬头迎上岑徵的目光。
此时岑徵的目光也充满宠溺,红衣女子看着这一切,好似明白了什么,笑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杀了我吧!”
说完,红衣女子便闭眼摆出一副甘愿赴死的模样。
但预想的剑并没有刺向她,与之代替的是少女微笑:“姐姐叫什么名字?”
红衣女子没见到刺向自己的仙剑,却见到少女明媚的微笑,心中一暖:“韵娘——”
“韵娘?姐姐的名字真好听!”
“为什么不杀我?”
“我们为何要杀姐姐?姐姐也没什么错。”
韵娘听后一笑:“确实,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该杀!”
“嗯,那能告诉我姐姐为何要一直在此处杀人吗?”李右然依旧耐心询问。
“还有你为什么会采灵之术?”岑徵补充道。
“你知道采灵之术?”韵娘似是吃了一惊。
“知道,此术本就违背天道,而且你还是活人采灵,更是自寻死路!”岑徵解释道。
谁知韵娘听后不但不怕,反而笑起来:“自寻死路?我何曾有过活路可走?一百年没有,现在依旧没有!”
“为何这样说?”岑徵听出韵娘话中带有隐情。
“你们不懂,我要救他——救我的贤郎!他是那样好——”韵娘前面还群情激昂,但说到后面几个字却已泣不成声。
“救他?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救他吗?”岑徵大声喊道,“采灵之术从来就不是救人之术!”
“什么?不是救人之术?不——你骗我!”韵娘为了救人,已经煎熬了不知多少年,此时居然听到自己的坚持是一场笑话,试问谁受得了?
“你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一声一下,我看看有什么办法补救……”岑徵见韵娘的信念崩塌,也是不忍,又一个和他一样前世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补救?怎么补救?”韵娘暗淡的眼神似是又燃起的火光。
“我虽然不能把你的贤郎复活……”岑徵毕竟万能的,“但是我可以让你步入轮回,别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步入轮回?”
见韵娘上道,岑徵连忙继续说道:“嗯,你现在这样是不能步入轮回的,但我有办法让你和灵体剥离,这样你就可以步入轮回了。”
“可那样我如何能与贤郎相见?”韵娘问出重点,毕竟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的贤郎。
“你相信你的贤郎吗?”岑徵不接韵娘的疑问。
韵娘听后一愣,随后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他!”
就像刚才李右然义无反顾地在乎岑徵一般,她也相信自己的贤郎。
“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如果有一方先去,那么先去的一方就会在黄泉等着活着的人,然后一起步入轮回。”
其实岑徵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美好的谎言总比残酷的现实要好接受的多。
“可已经……一百年了,贤郎会等我吗?”韵娘对岑徵的话半信半疑,但眼神中满是期望。
她自然是希望她的贤郎能够等她的。
“阻隔爱情的永远不是时间!而是变心——”岑徵一字一句说道。
对于他来说,只要不变心,那么他终究会与自己的女孩相约白首,好在上天也眷顾他,让他再次遇见自己的女孩。
所以——他相信天理,相信只要两人生死相依便能感动上天!
“变心?贤郎不会变心的!”韵娘肯定道,她相信她的贤郎。
“那不就行了,告诉我你的经历吧——这样我也好想办法帮你。”
韵娘听后思虑良久,开口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