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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枳在医院住了一夜,江淮没走,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将就。
临近中午的时候,江淮打了车送安枳回家,“你家没有别人了?”
“嗯,怎么了?”
“你的伤口,谁给你换药?”
“贴个纱布贴就好了,没关系。”
江淮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
新的一周开始,安枳带着伤来上学,早上的时候刚坐到座位,陆子辰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找她,“同桌,你知不知道许恒的事?他被学校开除了,然后他父母过来跟校长谈了好久,最后同意给学校投资一座图书馆,这才没开除他学籍。”
“为什么啊?他怎么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陆子辰摇摇头,眼尖的看见教室外的许恒。
“诶,那不是许恒吗?”
安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许恒靠着门外的墙站着,好像在等人,又好像并不想等到。
“我去会会他!”陆子辰翻过课桌出去,“没看出来许大少爷这么豪啊?考不考虑再捐一座教学楼啊?哈哈哈……”
许恒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陆子辰,我找安枳。”
“嗯?你找她干嘛啊?不会吧,许大少爷,都这时候了,你还——”
“陆子辰,我来吧。”安枳走出教室,夏天教室窗户开的很大,他们的对话安枳听的很清楚,江淮,自然也听到了。
陆子辰看他出来,没再调侃许恒,往后退了几步回去,和安枳擦肩而过,轻声说了句,“有事就喊。”
安枳抿唇笑了笑,可爱的小酒窝出现又消失。
“有事么?”安枳收回笑容看着许恒问道。
“安枳,对不起。”许恒极不情愿的弯腰道歉,吓了安枳一跳,她微微皱眉,“你吃错药了?还是被学校刺激了?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许恒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懊恼的起身,“巷子里的事,还有…还有之前那些事,我的错,我已经把打你的那个人送进警察局了,你的伤没事了吧?”
“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啊?”安枳随意地把玩着自己的发梢,柔软的发丝缠绕着葱白的手指,轻飘飘的说。
“我……”
“因为你父母?许恒,有些时候,错了就是错了,于我,一笔勾销未尝不可,但是以前被你伤害过的人呢?那个被你送你警察局的男生呢?他的父母呢?他们也能不在乎吗?”安枳没有再多说,转身回了教室。
回到座位,江淮掀起眼看了看她,然后又低下头,落座的那一瞬,问了句,“还满意么?”
安枳没听明白,想转身问问他,可又突然顿住,想起他那句——小孩,我比老师管用啊。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没再问他,装听不见。
年少的时候总是这样,没有什么能拦得住疯长的身高,却有无数的小心思被时光阻隔,清风拂过刺眼的阳光,更多的都是事与愿违,但是那些怎么也忘不了的,总会得到回应。
而此时,美国NK集团总部。
“温总,现在这个情况,可以进行收购计划了。”
“嗯,那就动手吧,这次收购交由你全权负责。”温婉倚靠着真皮沙发,不紧不慢的说。
“是。”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黑边框眼睛,是跟了温婉十几年的秘书,褚默。
“安桉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温婉放下咖啡,问道。
“有点棘手,小安总已经和您断绝了母女关系,况且当初她的抚养权也不属于您,所以,干涉她在中国的生活恐怕不太可能。”
“抚养权?这还需要争吗?那个废物有什么能力抚养她,她从小到大都是我在负责!”温婉眼神里带着些许戾气,烦躁的说。
“是这样,可是按照美国法律来讲,小安总已经年满十六周岁,有权选择跟随父母任意一方生活,或者是自己独立。”褚默微微低头,道。
温婉没再说话,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褚默退出房间关好门。
淮城一中的第一次月考如期而至,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成绩发榜的时候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两个重磅消息,第一个,是安枳居然拿到了年级榜第一名,导致“转学生安枳”这个话题一下子引起不少议论。
“同桌,你好厉害啊,数学和英语都是满分啊!”陆子辰难得注意了一下成绩单。
安枳抿唇笑了一下,没接话。
“淮哥,您这次准备好接受老宋的死亡微笑了吗?”陆子辰声音不小,唐封扬听了嘴角的笑压也压不下去,这是第二个,江淮这次成绩不太好看,因为语文只答了60分,数学考试的时候还睡着了,总成绩从上次的第一名直接掉在十名开外。
江淮倒是不在意,他从来不看成绩,也没怎么注意过,他活得懒散,不争不抢的,他平时也不见有多努力,偏偏考试还能混个不错的成绩,老师们都拿他没办法,索性放任他不管。
安枳微微侧头看了江淮一眼。
“嗯,还可以。”当事人只是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下了第二节课,安枳困得不行,恰逢大课间的小自习,她趴在桌子上睡觉。
陆子辰看她睡着了,没再大声讲话,装模做样的从桌柜里摸了一本书看。说来也不巧,每天都没有人注意的小自习,教导主任今天却突然心血来潮的巡查,瞥见走廊里的身影下一秒就要过来,陆子辰瞬间慌了,赶紧伸手过去想摇醒安枳,安枳嗜睡,哪能一下清醒。
突然,一件校服从后面扔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盖住了女孩纤细的身子,随后,江淮起身从旁边走过,顺势挡住了睡着的女孩,从教导主任那个角度看上去,不过是在俯身写作业的“三好学生”。
“你,干嘛去啊?”中年声音响起问道。
“洗手间。”江淮不紧不慢的答道。
“快去快回。”说完,便离开了。
陆子辰目睹了他们家淮哥的一顿骚操作,不由得感慨一声,“还得是淮哥!”转头看看安枳,并没有被刚才的声响弄醒,睡得正熟。
“看不出来啊,这咋这么能睡啊?”陆子辰挠挠头自言自语道。
安枳醒来的时候第三节课都上完了,至于为什么她安稳的睡过了一节课,还是因为第三节是历史老师的课,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爷,好骗得很,陆子辰说了句她发烧了不舒服,就完美解决。
女孩起身的时候,身上的校服滑下来,在掉落在地上的前一刻,被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接住,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嗯……我好像睡了好久。”
“是啊,小自习连着一节课,一共七十五分钟。”陆子辰看了看腕表,好笑的说。安枳刚醒过来,显然还处于开机状态,揉揉惺忪的睡眼,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过来。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号码,具体是谁,她也能猜到个八九分,“喂?”
“是我。”温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过来,安枳想立刻挂断,“别挂,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有说过我会考虑吗?”安枳话不留情,举着手机走到走廊里,靠着栏杆听。
“小桉,上次见面,我想我给足了你面子,不要太过格。”温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安枳听得出来,她没多在意,权当是因为工作。
“我这性子不怎么样,您也了解,不管我,我无所谓,但您要是真想插手,小心一手血。”安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收起手机,烦躁的甩甩头,整理好心情回教室。
“清醒了?”江淮压下嘴角的笑意,看见她回来,问道。
“还行吧,还能再睡会儿。”安枳撑着脑袋找笔。
江淮勾唇笑笑,捡起椅子下掉落的直液笔,戳了戳她,“下节数学课,别睡了。”
“我看你哪节也没有少睡啊!”安枳转身接过笔,顺口调侃了他一句。
江淮轻笑,“嗯,不过你和我不一样啊,我们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