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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充满着各种选择,没一个选择都可能会产生对未来不可知的影响,这种影响或许会让之后的某一个时刻产生过后悔和遗憾,可这,就是人生啊!
【2002年夏天】
叶璐接到了一通来自尚龙的电话:“璐子,在干嘛呢?无聊的话,不如出来走走,吹吹风?”
叶璐没有多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关键点在于,不用自己去找尚龙,尚龙就会顺道到自己家接他。
不多久,尚龙按响了叶璐家门铃,两人一起走路去了江边。
那时的江边还未开发,江边充满了原生的狂野,一片待开发中的气息。
那年是初二的暑假,除了学习,他们什么都会想。
尚龙接触的社会青年比较多,向往的是美好的恋爱。叶璐从小家里条件一般,外加父母管制比较严,能想到的只有不曾拥有的游戏机。
走在江畔,尚龙和叶璐讨论着时下流行的音乐,如周杰伦、F4、阿杜、孙燕姿之类。
尚龙当时的偶像是周杰伦,除了周杰伦之外,一概以垃圾论。批判着孙燕姿唱的大多为口水歌。
叶璐不理解,什么叫口水歌。尚龙也说不上来,人云亦云罢了,可还是解释说,太简单的歌就叫口水歌,或者说是翻唱的歌。可,真的是这样的么?
都不重要,叶璐也根本不关心这个。
反正他从小学开始就哈日,当时喜欢的歌手是仓木麻衣,当然始于颜值。特地到美亚去买了一盘正版卡带,反复的听,日久生情罢了。
哈日的情节来源于初到上海的不久,老妈带自己去了小舅舅家做客,这个小舅舅比自己大不了几岁,高中左右,电视上的上海电视台放着音乐节目,具体名字他不是很关心。
节目是一个日本本周歌曲TOP0,后来觉得可能是公信榜。
DAPUMP的‘蓝色狂想曲’一出来,就深深刻入了叶璐的脑海,96年随着父亲转业回到上海,近十年都是生活在江苏宜兴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初到上海也并没有体会到想象中上海的高大上。这首歌的MV,降维打击的强度瞬间击中了叶璐的心,简直跟他幻想出来的上海一个样。
从那天起他会在电视里播放日语歌的时候强制停留,恰克飞鸟参加的中日友好歌会,知道了冈本真夜和恰克飞鸟。不能认识更多,因为收看时间有限,再久一点就要被家长强制叫停。
虽然叶璐喜欢听日文歌,但不会唱,那么跟同学的交流主要还是中文歌曲了,听多了就知道F4的一些歌,以及周杰伦的一些。
那时候上海有个宝山电视台,版权意识不强,导致那个电视台的点歌台经常会放些主流的歌曲,假日非动画片时间段,叶璐收看的最多的就是宝山电视台2台——宝视音乐台,收费不详,因为叶璐没胆子打电话去点歌,能蹭就蹭,反正他也没有固定偶像,听到不喜欢的,换个台看看有没有电视台放动画片就行了。
电视机是熊猫牌的,据说是当时在宜兴部队的时候,老爸从杭州买回来的,之后又从宜兴转战到上海,这台电视是真的老了,不知道什么原因颜色会泛起薄薄的一层黄色,有时候拍一拍又恢复一段时间的正常颜色。
那正常颜色的时候,对当时的叶璐来说,观看体验简直高了几个档次,可以称之为幸福时刻了。
当时的另一个幸福时刻是,偶尔搜到不知道怎么出现的游戏机画面,可能是附近哪一家电视机信号的串台,魂斗罗、超级玛丽、冒险岛之类。
叶璐不知道原因,只当是解锁了隐藏频道,会经常把玩电视的搜台功能,看着下面一格格荧光绿的进读条,还会配个自认为高科技机械感的声音。
结果当然大多时候是失望的,毕竟邻居不会每天玩游戏,玩了也不会正好串台。
尚龙唱着周杰伦‘反方向的钟’,叶璐也听过,喜好度中上,对于中间的rap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挺新奇的。尚龙对那段甚是喜欢。
两个人唱着各种自己会或不会的歌,看着风景,没头没脑的乱侃。不会的歌,旋律总会一点,哼也要把歌哼全了,以示自己有听过。
叶璐对于中文歌曲大多时候仍停留在小学时期,那时候被迫听的歌有很多,逛商场会听到任贤齐的‘心太软’。逛超市,一段时间每个超市都在放动力火车的‘当’,听多了,碎片整合一下,竟然也会完整唱下来。
这段路程不是很长,叶璐和尚龙走了也就两个小时,唱了二三十首歌。尚龙还提到了谢霆锋,这是他好兄弟古奇喜欢的偶像,他便把谢霆锋从垃圾一类稍稍提高了一点档次。也讨好似的没有说叶璐偏好的日本歌手是垃圾。
【2003年3月】
初三第二学期,一开学就得知足以震撼当时初中生心灵的消息。
是的,分流要开始了,对于毕业考,大家本能的没有多少敬畏之心,无论班主任再怎么强调这是人生中第一个重要时刻。但是不真正面对的时候,大家都只当是周一的每周大会一样。
班主任在讲台上说,有60%的同学会参加毕业考,30%的人会选择中考考完去中专、职校、技校,0%的人会中考都不参加,直接去特招学校。
这里的特招学校可不是体校或者艺术类学校,而是弱智学校(我们当时是这么觉得),就是那种不怎么爱学习的,去混一张毕业证书罢了。
尚龙那会儿‘病’的不轻,也不知道是恋爱了还是什么原因,想都没想就和另外两三个同学选择了特招。
这个学校是不用考试的,这就意味着尚龙几个可以直接不用来学校了。
那天开始叶璐和别的同学们感觉到了不同,大家似乎真的要走到不同的人生分岔路上了。
小学时候毕业考,大家虽然分开了,但上初中后,班级里或多或少都能有几个小学时的同班同学。学校里别的同年级里,那老同学就更多了,曾经玩的好的,大家偶尔还会碰到叙叙旧。逐渐的疏远也有了缓冲期。
96年那年读二年级的分别,没给叶璐太大的冲击,第一是因为年纪小,淡忘的快。第二是分别是在暑假里,玩了两个月后到新环境里,缓冲期也是有一些的。
这次真的不同。
尚龙他们走后,班级的作为不再是两人一组同桌。叶璐也和同桌季嘉惠分开了,当然一两年的同桌时期,关系算不上多好,又没有见不到,所以影响忽略不计。
分组参加完中考后,那些30%的同学们被集体调到了最后两排,那段时期是最放纵的。
老师把教育重点放在了要参加毕业考的同学们身上,30%的同学们可以自由发挥,睡觉、看漫画、玩游戏机,只要不影响前排同学的学习,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教室的任务,也变成了等各大中专技校的录取通知。
这期间,叶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了Gameboy掌机,是后两排同学的,很大方的借叶璐玩了几天,还通关了《口袋黄》、《三国志》两款游戏。
看的漫画有《斗鱼DJ》、《雷霆笑警》、《三国龙狼传》、《封神演义》等。当然,有些是残本,不过不影响观看体验。
尚龙在这段时间来过一次学校,领毕业证书,出场班里的女同学第一次看尚龙穿校服以外的私服,不得不说尚龙这小子是有几分姿色的,班里的女同学个个瞪大了眼,直呼这几年瞎了眼,竟然没发现尚龙的俊俏。
叶璐私下里见过几次,所以没有太大的感慨,他俩谁也不知道这一次见面,再见的时候会是七八年后了。
被录取的同学,第二天就不用来学校了,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个的减少,叶璐玩游戏机的劲头也消减很多,上课时的消遣变成了对着窗外过道发呆,像是思考人生,但又不是。
没多久终于轮到自己,没有过多的告别,分开已是定局,叶璐和班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洪俊杰去到了一个中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