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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问你个事儿。现在的这些团体组合什么的,是每个人都要多才多艺吗?只会一种技能呢?就比如只负责唱歌不行吗?”凌空坐在海风身旁,默默系上安全带。
“您老人家说的是有有的那个组合吧?”所谓默契大概就是对方虽然语焉不详,但自己总能秒懂。海风继续说,“我已经跟丰姐聊过了。说来也巧,有有的唱功是他们这群练习生里最出色的,所以丰姐的意思和你一样,她以后主要负责唱歌就行,尽量不跳舞。”
“哦,那就好。”凌空对娱乐圈一知半解,但是只要不影响有有的身体健康,那一切就好说了。
“放心吧。”海风一脚油门开出了停车场。
凌空方才调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缓缓闭上双眼,想要休息一会儿。
“对了,你今天怎么不坐后边了?”海风担心夜风吹到他,顺势把车窗摇了上去。
“不用关,吹着吧。”凌空闭着眼睛说道。他往常都会坐在后排,因为后排相对宽敞,休息起来更舒服一些。
“吹着?估计还没到家,你就被吹得眼歪鼻子斜了。”海风冷哼一声。
“不至于。”凌空依旧闭着眼睛。
“也是,差点忘了,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海风挤兑他。
凌空暗自一笑。海风总说他太过自律和完美,不像正常人类,像是来自外太空的外星人。
海风看他没有言语,知道这位老人家旅途奔波劳累,需要休息,便默默打开了空调的暖风。
海风就这样载着他一路向东,最后在一处嘈杂的海鲜集市附近停了下来。
凌空早已睡了过去,一动不动地倚在车座上。他低垂的眉眼如山峦一般,叫人移不开眼。若不是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海风自己都没意识到,居然默默地看了那么久。
他下车前悄悄切换了车内的通风系统,以免这尊大佛憋闷窒息。
海鲜集市热闹异常,海风穿过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直奔最里面的一处摊位。
摊位后面的马扎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妈。
“吴大妈,最近生意怎么样啊?”海风俯下身来,低头拨弄着竹筐里鲜活的蛏子、螃蟹、牡蛎等等。
“是林海吧?托你的福,好着呢。”吴大妈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是听觉却很厉害。
“吴大妈,这些我全要了。”海风照例拿出一个信封放在大妈的手边。信封里包着一叠红色的钞票。
“小宇啊,以后你来拿海鲜,就不要再给钱了。风铃今年也考上大学了,她说以后可以勤工俭学,我呢就还是卖些海鲜,足够我们俩过活了。”吴大妈拿起信封,摸索到海风的手,硬要把钱还给他。
吴大妈是海城源港村的渔民,老伴儿早年因为一场海难事故不幸去世,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本以为他成家后自己终于可以享享清福了,却不料儿子沾染上毒品,最终不堪毒瘾折磨自尽而亡。若不是海风及时出手相助,帮他们还清了巨额欠债,吴大妈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大妈,您拿着吧。风铃刚考上大学,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您就当帮孙女攒嫁妆吧。”海风又把钱悄悄放进了大妈穿着的围裙兜里。
“哎,你这孩子......”吴大妈忽然猛地咳嗽起来。
“大妈,您这是怎么了?我带您上医院看看去吧。”海风眉头微蹙。
“没事,没事啊,可能这几天没留意着凉了,不要紧啊。”吴大妈摆了摆手。
“大妈,您以后得多注意身体,好日子还在后面呢。”海风还是有些担心。
“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吧。”吴大妈笑着端起手边的竹筐,准备把海鲜倒进袋子里。
“您歇着吧,我来。”海风赶紧接过大妈手中的竹筐,将海鲜分类装好。
“小海啊,今天你要是有空,来大妈家里吃饭吧。”吴大妈热情地邀请道。
“吴大妈,不好意思,我今天约了人,改日吧,等风铃也在家的时候,你们也尝尝我的手艺。”海风想到凌空刚从帝都回来,一路奔波疲惫,还是早点送他回家休息的好。
“好,那大妈今天就不留你了,改日一定要来啊。”吴大妈虽然看不到海风的相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眼前这位善良的贵人,一定是位非凡之人。
“嗯,您多保重。”
与吴大妈分别后,夜色已渐深。海风拎着袋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从集市里满载而归。
“下次叫上我。”凌空不知何时从车里出来,斜倚在车身上,静静地望着海风说道。
“怎么?想感受一下人间烟火?我看还是算了,集市喧闹嘈杂,那味道你肯定受不了。”海风顺手把装满海鲜的袋子放进后备箱里。
“海风少爷都能接受,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凌空不以为然。
“又挤兑我是吧?!”海风“哼”了一声。
“不能算挤兑,算是爱屋及乌吧。”凌空默然一笑,顺手拉开车门回到车上。
“还爱屋及乌,算你会讲话......”海风嘟囔道,心里却偷乐着。
迎着海潮,吹着晚风,海风载着凌空一路向北。这一刻,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莫名得身心舒畅,心情愉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触手可及,温暖柔软......
一早,陈洛刚从警察局回来,便在办公室破口大骂起来。
“他妈的,真是邪了门了,什么郑扬帆,老子根本就不认识。老子还想问呢,我那块金贵的手表怎么会跑到他手上?!”
“陈董,您别生气,先喝口茶缓缓?”陈洛新招录的助理赵艳艳嗲声嗲气地安抚道。
“妈的,要是让我查到是谁栽赃老子,一定把他大卸八块!”陈洛端起茶水,一口灌了下去。
“大哥,怎么了?刚听说您上警局去了?”刘威匆匆忙忙推门而入。
“哼,他们在大桥下面清淤的时候,挖出来一具尸体,说是一个叫郑扬帆的,还戴着老子之前不知道怎么丢的一块手表,然后那帮条子就叫我过去谈话。关键是,老子连这人是谁都没听说过,明显这就是栽赃啊!”陈洛骂骂咧咧道。
“谁这么大胆,偷了您的表,还敢栽赃啊?!”刘威也开始骂骂咧咧。
“得了,骂有什么用,我已经叫人去查了。倒是你来找我什么事啊?”陈洛抬眼瞪着刘威,似乎料到眼前这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准没好事。
“大哥,我错了,有件事我没办好。”刘威倒是毫不掩饰,马上就认错。
“坐吧。”陈洛稍微缓了缓情绪,端起茶杯续了口茶。
“大哥,就南山墓园那事儿......”刘威咽了口唾沫,继续道,“真别怪我底下那帮人下手重,谁让内大妈看见了不该看的,咱们这事儿要是被他们传出去,全都得完。我觉得死俩人没事儿。”
“好啊,你都说死俩人没事了,还来找我干吗?”陈洛放下茶杯,冷言道。
“唉,这不撞见了章程内小子么,居然还动了手,我就担心他跟那个家属是一伙儿的,咬着这事儿不放就麻烦了。”刘威忽然眼露凶光,狠狠道,“要我说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全都干掉得了。”
“那你就干去呗,还跟我这儿废什么话啊。”陈洛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老大,我,我真错了,你帮我拿拿主意吧。”刘威看得出来,陈洛有点儿生气。
“你嘴上说得好,一口一个错了,其实你心里压根儿不这么想。”陈洛长叹口气道,“威子啊,咱们这都什么年代了,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尤其是这个节骨眼儿上,你没听说上面的督导组刚进驻到海城么,凡事更得留点儿心。”
“那可怎么办啊?”刘威心里有点儿犯嘀咕。
“章程的身份虽然存疑,但是他还有用。如果这小子聪明,他肯定不会帮着家属追究,如果他不够聪明,那他也不配跟着我。”陈洛的态度很明确,章程还得留着。
“成,那我听老大的。除了章程,局子上下我早就疏通好了,就是家属难弄,主要他们不差钱。不过如果他们还要继续上访告状,那我就找弟兄们恐吓他们,估计多半儿也就放弃了。”刘威觉得这要搁以前,早把他们都做掉了,如今陈洛一心要低调转型,又赶上特殊时期,也罢,反正老大的心思他是捉摸不透,总之听话就对了。
“可以。”陈洛扫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对刘威说,“没别的事儿你就先回去吧。”
刘威方才起身离开。
陈洛拿起文件夹,翻看起立方体公司上一季度财报来。其实,陈洛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章程的,他虽然来公司不久,但陈洛却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
正看着,他忽然抓起电话拨通了助理的号码,“叫章程过来一趟。”
不多会儿,章程便进来了。
“小章啊,快请坐。”陈洛笑容满面。
章程十分淡定地坐下来。
“小章啊,还是你眼光独到。上个季度财报我看了,这个立方体公司各方面表现确实非常优秀,整体收入在咱们所属公司里简直是......有个成语叫,一枝......一枝独秀。”陈洛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通过正当渠道也能收入丰厚。
“陈董过誉了。”章程淡然一笑。
“但是,你知道,我心里还是惦记着常新啊。”陈洛拨弄着玉扳指,瞄着章程。
“陈董的要求,章某不敢忘。”章程当然不能让陈洛拿下常新,但是这套太极拳还得打下来才行。
“好啊,那就拜托你了。”陈洛笑了笑,继续道,“胳膊恢复一些了吧。”
“嗯,好多了。”章程稍微抬了抬受伤的胳膊。
“你受伤的事我一早就听说了,那几个打伤你的保安,我已经交待刘威全部开掉了。你放心,那些敢针对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陈洛装作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谢谢陈董关心。”章程也假意回应道。
“对了,我还想说,你那天去墓地做什么?”陈洛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你别介意,我就是好奇问问。”
“哦,无妨。”章程从容不迫地解释道,“恩师葬在那里,我那天是去扫墓。”
“恩师?上学时期的吗?”章程追问道。
“初中老师,父母走得早,他一直很照顾我。”章程的话不假,他最敬爱的老师确实恰巧埋葬在那里。
“这样啊,你瞧我这八卦劲儿的,问东问西的,你也别多想,我也是想多了解一些你的过往,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陈洛缓缓放下茶杯。满眼诚意被他演得很到位。
“谢谢陈董好意。今后若真有需要,免不了给您添麻烦。”章程也就坡下驴,再次假意表达感谢。
“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有需要你随时开口。”陈洛立刻摆出老大哥的做派,江湖义气他最在行。
虽然陈洛对章程的身份始终半信半疑,但明面儿上还是要摆出一副爱护有加的样子,毕竟,大晟集团的洗白之路,还需要章程相助。
至于章程和宋鑫龙是否有关系,陈洛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眼里,章程还构不成任何威胁,至于宋鑫龙这种蝼蚁一般的小人物自然就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