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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来临前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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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七点半,洛霁起床了。祁倦依然是早早地在楼下等她。这大半年来基本每天都是如此。
  “今天不学习,也不训练,我们去弹会琴。”祁倦拉起洛霁的手腕。
  洛霁有基础,手指又灵活,再加上天天白天也练,晚上也练,弹吉他的技艺突飞猛进。
  钢琴和吉他的碰撞像是摇曳在风中的华尔兹,自由而又优雅。洛霁的嗓音条件优越,音准也好,所以祁倦和老师都鼓励她多唱几首歌。但洛霁很少唱歌。
  似乎是感觉到了祁倦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她轻轻开口唱着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为何成年世界的背后总有残缺”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叉路”
  “我怀念…”洛霁弹琴的动作停下来了,祁倦疑惑的看向她:“很好听,怎么不唱了?”
  “这首歌有点伤感,我们换一首吧。”洛霁轻轻回答。
  祁倦看着她轻快的撩拨琴弦,这首歌他没听过,看来是小姑娘自己新学的,但他听清了歌词:
  “陪你把沿路感想活出了答案”
  “陪你把独自孤单变成了勇敢”
  “一次次失去又重来我没离开”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少女笑的很甜,看向他时眼里有光,好像在说: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过去的大半年里,洛霁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祁倦手臂上多出的伤,苍白的脸色和强扯出来的笑她不是看不见。
  祁倦有一次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西岸岛偏僻,运输血包也很慢。就是在洛霁的强制要求下抽的她的血。
  洛霁还和其他人保证自己会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这样下去不行,洛霁一直在找别墅里的人打听,但是他们的话术都很统一“Souvenir小姐,您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少爷和我们都会保护好你的。”
  洛霁知道自己是安全的,那祁倦怎么办?
  在洛霁十四岁生日那天,祁倦迟迟没有赶回来,洛霁的担心大于难过,都想从窗户跳出去找他。
  洛霁确认了窗户的高度和下去的方式,准备行动时。
  突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十一点二十分,是祁倦吗?
  洛霁跑去开门,祁倦端着生日蛋糕,还穿着一身立挺的黑色西服,没有系扣子,领口不是领结,不是领带,只是一个系带,这么一对比,有点草率了。
  祁倦唱着生日快乐歌,让洛霁许愿,屋内没有开灯,借着蜡烛的暖光,祁倦凑到洛霁耳边轻声说:“生日快乐,Souvenir小姐。”
  蜡烛吹灭后,屋内一片黑暗,洛霁摸索着开了灯问:“你怎么穿成这样了?你不是不喜欢这种衣服吗?”
  “这不是你生日嘛,得给我们Souvenir小姐仪式感啊,这蛋糕都是我亲手做的。谁知道这么晚才做好,你没生气吧?”祁倦转身把蛋糕放在桌上。
  洛霁一听就知道是借口,但她没有时间管这个了,在祁倦刚才转身的时候,西装外套下摆飘起,洛霁在祁倦的后腰右侧看见了属于管制刀具才能反射出的银光。
  洛霁看回他的脸,肩膀右侧的西装颜色比左边深,有点像水渍。祁倦不是左利手,但他刚才进房间是用左手端的蛋糕。
  他不是去做蛋糕了,他是去搏机会的,搏一个可以活着回来陪她过生日的机会。
  回忆结束,洛霁想着想着都快哭出来了,祁倦捏了捏她的脸“别哭啊,我答应你的告白成不成?”
  “你说什么呢?”
  祁倦用力掐了她一把:“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不会辜负你的。”
  外面传来打斗声。
  祁倦烦躁的说:“本来想着带你弹弹琴唱唱歌就听不到了,你一跟我告白我全忘了。”
  祁倦从他书房里拿出一把小匕首,“你拿着,防身。”
  洛霁摇头:“我不用这个。”
  祁倦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不需要做那些脏事,那些事我来做就好。”
  “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听着,在你的生命面前可以抛弃一切规则。”
  别墅门被撞开了,祁倦立刻锁好书房,外面那么多人都挡不住,他知道一扇门根本撑不了多久。
  但洛霁才十四岁,她不应该面对这些。祁倦让洛霁躲在书架后面,自己就站在书房门侧,搬来一个桌子做掩体。
  祁倦有一把手枪,但是只有六发子弹,好久没试过了,也不知道打的准不准。但是洛霁在里面,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书房门传来了剧烈的碰撞声,以祁倦的经验,这扇门撑不过三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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