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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瞧我们如此惬意,脸上也露出欣喜的之意,便简单叮嘱几句就下山去了。
这山洞里虽冷清,倒也干净,简简单单的四个石床上各自放着一条棉被,也可以住人。
夜幕降临,周边温度降了好几度,偶尔还会有寒风袭来,一阵一阵的往衣服袖口里灌,冻的我和箐箐直发抖,箐箐和我便商量着出去寻些木柴来烤火驱寒。
我瞧了瞧鹰陌,他正盘腿坐于石床上闭目养神,猜想像他如此自命不凡的家伙定不会同我们去拾柴火的。便阻止了箐箐叨扰鹰陌。
我和箐箐悄悄出了山洞,因为天太黑的原因,箐箐使用她随身带着的夜明珠照亮。望着夜明珠发出的泛泛白光逐渐将周边的花草照亮,想起了以前美人娘亲因为多放了几钱植物在煤油灯里,而遭到父亲训斥,一连三天没讲过话。
“救命、救……命………”断断续续的求救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箐箐,好像有妖兽在喊救命”我道。
“我也听到了,可是太恐怖了,我不敢过去!”箐箐脸色惨白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大哥哥自小就跟我说,我生下来便阳气重,什么鬼怪妖魔都近不了身,在之后我就认为鬼怪妖魔都惧我,因此我也没有必要怕它们。
“要不我们快走吧!不要多管闲事了!”箐箐浑身哆嗦着说道。
随着呼救声越来越微弱,我对箐箐说:“箐箐,要不你在这里等会儿我,我过去瞧瞧。”
“我一个人更害怕,我与你一同去瞧瞧!”箐箐紧紧的拽着我的胳膊。
“没事的,肯定与我们一样,都是妖兽!”我说。
箐箐点了点头。
我们小心翼翼的向林中深处寻着呼救声走去,走了一会,箐箐突然尖叫:“死人!”
我寻着光瞧去,在一古树下发现了一少年郎,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紧闭,鼻梁高挺,薄唇干裂,脸色苍白,黑亮的长发胡乱的披散在两肩,一支黑色的箭突兀的立在胸口,因伤口渗出的血在藏青色的长袍上渲染了一大片。
我和箐箐从未望见过这种场景,心里不禁有些发慌。我鼓足勇气将食指凑近少年郎的鼻孔,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我吸了一口气,说:“还活着。”
“小妹,是个人族,我们走吧!别管他了!这林子古怪得很。”箐箐环顾四周,浑身不自在的说。
梨山怎么出现人族呢?我不甚疑惑。
“若把他留在这里,他肯定活不过今晚的。”我说。
“若我们把这人背回山洞,大师兄肯定会重罚我们的。更何况,人族每年猎杀了我们不少同族?”箐箐愤愤的说。
“但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来背罢!”我说道。
将少年郎背回山洞,然后让鹰陌施法救他。
可那只鹰会救他吗?不想了,还是先把他背回去再说吧!
“好吧,好吧,真服了你,我先拾些柴火。”箐箐无奈的在附近找寻柴火。
少年郎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姐……姐。”的声音。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姐!”我道。
随后,少年郎又昏睡过去了。我和箐箐面面相觑,随即箐箐笑着说:“人族阴险狡诈,他在拉关系,他以为叫你一声姐,你就会救他!”
拉关系?不管了,反正也想不明白。
我和箐箐在附近捡了些柴火,随后我背起少年郎,这少年郎望着如此削瘦,背起来还有些吃力。
箐箐则抱着柴火在前面照亮。回到山洞,鹰陌早早就醒了,一个人山洞门口练剑。
远远望见我们一脸诧异,问:“怎么了?”
“我们在树林里遇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小妹硬是要背回来。”箐箐说。
我气喘吁吁的将少年郎放在石铺上,问:“鹰陌,你不是挺厉害的嘛,帮他看看!”
“怎么?这是求人的客气?”鹰陌一副轻蔑的模样。
“你到底救不救,不救我自己救!”我愤然的说道。
“你自己救,你会救吗?都说了人族阴险狡诈了,还要背回来。”箐箐在山洞外一边拢着柴火一边说道。
可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箐箐的这句话比那晚的寒风还要刺骨,我知道,我这么笨的妖兽能有朋友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可是我还是有点难受。
学堂里的那么多师兄师弟说我笨,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箐箐……,唉!算了,她说的都是事实!我怎么救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我真的是笨死了!
“好了,哭丧个脸给谁看,赶紧去找条干净的布巾来。”鹰陌说。
我木讷的应了声,在师兄送来的衣物中,没有找到布巾。
猜想是师兄忘了拿,我就随便从自己衣裙撕扯下来,浸了浸水,拿去床旁边递给了鹰陌。
鹰陌望着手中的“布巾”,顿了顿。我随即说:“师兄忘带布巾了,拿这个将就一下吧!”
鹰陌果断的用手握住箭,“啪”的一声,血花四溅,少年郎因而发出闷哼的一声,额头布满细汗,眉头也因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鹰陌拿出“布巾”捂住伤口,紧接着又从少年郎身上藏青色衣服上撕下几块布条。
他望了望我,说:“出去!”
我出了山洞瞧见箐箐已经依靠在身后的石块上睡着了。我不禁问自己:箐箐和我算朋友吗?算,怎么不算,她不仅送我一筐胡萝卜,还救过我呢,我不应该这么小肚鸡肠的。
鹰陌走出来时什么也没有说,我走进去瞧了瞧,少年郎呼吸均匀,正在酣睡。
我便拿了条棉被盖在熟睡的箐箐身上,环顾四周,也没瞧见鹰陌。
他那么厉害,九州中恐怕都没有几人能伤得了他。我如此担心不过是多此一举。
我回到山洞,丝毫没有睡意,便拿出我偷偷藏在衣袖里的诗经,打开望着密密麻麻的字,我一个字也看不明白,但转念想想,我虽然不会读,但我会照着写啊!
模仿谁不会啊!
我随便拿了根枝丫,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了“关雎”两个字,我觉得甚是有趣,便整整一个山洞地上都是我看不懂的字。
看着月亮已经悬挂在苍穹了,我也有些倦了,便随意趴在是石铺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一仰头,一张秀丽红润的脸蛋正打量着我。
我心里一悸,猛的站了起来,才反应过来是那少年郎,他已经可以起身走动了,鹰陌的医术果然厉害。
少年郎笑眯眯的望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你醒了!身体好些了吗?”我问道。
“身体已无恙,对得起你满山洞的虔诚佛文!”少年郎抿了抿嘴。
我俯身一看。地上都被我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一地的鬼画符。
我尬笑了两声,道:“这是《关雎》。”
“小友写的《关雎》可真是别具一格啊!”少年郎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讽刺吧!
“你尊姓啊?芳龄几许啊?”我随意的问道。
“孤名南枫,字景天,年龄十八!”少年郎笑着说道。
人族都如此麻烦吗?姓名还有字。
既而又补充了句:“芳龄是形容女子的。”
“哦!”我嘿嘿干笑了两声,唉!我这书得好好读了。
“咕咕咕……咕咕咕”我肚子不争气的唤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们出去吃饭吧!”南枫似乎理解我对美食的执念。
我们出了山洞,远远瞧见箐箐和鹰陌坐在火塘边说着什么话,双方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心里有种莫名的不舒服,感觉就像自己千幸方苦找来的大白菜被二哥哥偷吃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