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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万事顺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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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一直在下,即使立春刚刚过去,但世界依旧还是一副冬天的模样,没有丝毫转暖的迹象。可能是因为实在是太冷,街道已经空无一人,就算马上就是新年的降临。
  一抹红色从街角转弯走来,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在漆黑的巷子里回荡。邹漫停下脚步转过身,声音也戛然而止。
  “这玻璃...不错。”
  橱窗暗淡的玻璃映照出女人冷清的模样,酒红色的大衣上落满飘雪,散落着的卷发被风吹起,在精致的妆容下,脖子上的一条疤显得触目惊心。
  死了二十七年,也消散不去吗?
  “哎。”算了,邹漫把放在疤上的手放下,收回眼神往今天的目的地走去。
  “欢迎...”
  一旁低头清理货架的售货员看看她进来有些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不礼貌。
  “欢迎光临。”
  虽然在记忆里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真的见了面,说句实话吧,真还挺帅的,她还有点不忍心给他带走。
  不过,这可不取决于她,可惜,可惜。
  邹漫径直走向蹲着挑选巧克力的女孩身边。女孩看她走过来,慌张到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有那么吓人吗?”邹漫伸手扶起她。
  小孩连忙摇摇头道歉。
  “看来我越来越没有人味了。”邹漫叹口气,绕过女孩,在窗边坐下,耳边还能听见远处隐隐传来的警笛声。
  “这个有多少年没吃过了?居然涨价这么多。”刚刚坐下来,邹漫就被放在一旁货架上的饼干吸引了注意“那小笨蛋在的话,肯定会吵着我给他买来吃。”邹漫摸摸口袋,刚刚好还有几个顺来的硬币,起身去结账。
  “需要袋子吗?”售货员下意识的问。
  邹漫看看还没自己手掌心大的饼干,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正疑惑,忽然感觉到一股暖风从身后飞过去。
  售货员愣愣的看着门口,才意识到是刚刚的小孩偷了东西,下一秒反应过来飞奔追上。
  邹漫没有回头,把硬币放在桌子上,她可是三好市民,怎么能逃单。
  “小孩!站住别跑!”
  “不要跑了!”
  呼喊声夹杂着雪,回荡在巷子里。
  “滴!滴!滴…”
  邹漫关掉手表传来的警报,把饼干放进口袋,慢慢悠悠的走出门。巷子外就是大街,凌晨的街道只有居民楼和这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有灯光。
  刚刚的那个小孩,手里抱着巧克力,快速的朝马路的方向狂奔去,头发已经被雪水打湿。后面紧跟的店员甩掉碍眼的帽子,不要命的追着。
  一步之遥,伸出手差点就能碰到。
  一盒巧克力而已。
  不远处一辆警车追着超速驾驶的宾利,闯过红灯飞快向这边靠近。
  “嘀呜嘀呜...”
  是刚刚一直在她耳边环绕的声音。
  终于还是来了。
  五,四,三,二,一。
  十一点五十六分三十七秒。
  “bong!”
  今夜的雪,可真大,邹漫伸出手看向天空,梦该醒了。
  紧接着的是刺耳的刹车声,在道路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没有任何奇迹发生,所有的事情很巧合的发生在同一时间里,小孩想冲过马路,被无法立刻停下,飞速驶来的汽车吓住,呆在原地,手里还紧紧的抱着那盒巧克力。
  只是在发生碰撞的前一秒,店员终于拉近他们的距离,一把拽过小孩,手护住孩子的脑袋抱在怀里,就像在保护那盒必须要拿到的巧克力一样。两个人都被强大的冲击力甩出去,轿车也失控的向路旁撞去。
  现场一片狼藉。
  车打着弯冲上台阶,撞在公园的大树上后终于停下,安全气囊炸开,开车的女人紧闭双眼,呼吸微弱,血液从头顶流下来,玻璃渣碎的满地都是。
  警车停在路边,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车祸猝不及防,反应过来,赶紧开门下车赶紧去确认情况,掏出手机打救援电话。
  “来不及了。”邹漫拆开饼干塞进嘴里,扔掉手里的垃圾,不是以前的味道,真奇怪。
  “咚......咚.....”
  钟楼响起十二点的鸣响,新的一天,旧的一年都留在上一秒里。
  “bong!Pang!”
  一道道孤线划过天际,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迫不及待的四散开来。烟花绽放在新年的第一秒,灿烂的金黄绚烂了整个黑暗的城市。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河对岸的广场上挤满了人,他们相拥着庆祝新年的到来。
  怪不得这边是空荡荡的大街。
  她的第一万零一天。
  “阿明,新年快乐。”
  邹漫低下头,看着脚下躺在马路中间的人,血泊中的他护住女孩的手缓缓滑落,手腕处深黑色的手链泛着泪光。那满身的血,像烟花一样往弯弯曲曲的向外流去,一片鲜红。无助的盯着上空的世界,雪中的烟花,在他的眼睛里,播放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呼吸已经停止。旁边的小孩看上去倒是毫发无损,只有几处擦伤,只不过也已经失去意识,但还安安稳稳的活着,手里牢牢的捂住巧克力不松开。
  不远处黑色的帽子被遗弃在下水道的边上,与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没有任何人发现它的消失。
  整个城市又恢复到刚刚的寂静,只剩下警车的声音在不停的回荡在街道里,还有雨声。
  “生日快乐。”邹漫按下手表的计时器,转身看向身旁呆滞的站着的少年“卜宇澄,二十三岁,死于车祸。”
  “对。”叫卜宇澄的少年看看躺在马路中央的自己,反应过来又不可思议的看着邹漫“你不是,那个,刚刚在结账的客人吗?”
  “从现在起,你还有二十三天的时间。”邹漫冷着脸手背在后面,无视他的问题“这是你还可以存在于人世间的天数,这二十三天你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一切。什么都做不了。明白吗?”
  “啊?”卜宇澄终于反应过来“嗯....”
  “那,那这个孩子呢?”卜宇澄抬起头,赶紧看看四周,确认没有发现第二个身影才罢休“她,应该还活着吧。”
  “会活很久。”邹漫看一眼他,转身蹲在女孩身旁,手里的东西被隐藏在黑暗里,这就是那个拼命都要拿到的巧克力。
  邹漫不解的摇摇头,摸摸她的脑袋小声的说“只可惜,以后你会一直活在自己是个杀人犯的阴影里,直到死亡。这也是给你的惩罚,带着愧疚好好努力活着吧。”
  “那我现在是死了吗?”卜宇澄居然看上去还有点兴奋,一直在喋喋不休的“你是孟婆?还是阎王?不对不对,我应该见不到那么高级别的人,那你肯定是黑白无常吧?我会怎么样?转世投胎吗?可以提要求吗?那我怎么能在店里看见你呢?因为我快死了?”
  邹漫摸摸耳朵站起来,真的好吵。这么多年来她见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种类型的奇葩,但第一次见到死了还这么兴奋的。
  “唔哩唔哩…”救护车姗姗来迟。
  “这是还有的救?”卜宇澄坐在自己的尸体旁边,好奇的研究着医务人员在给自己抢救“我还能活过来?”
  “不能。”
  “噢…”卜宇澄看着自己被盖上白布,被另外两个人被抬上救护车,终于心满意足的站起来“挺好挺好。”
  “决定好了吗?”邹漫不耐烦的问。
  “什么?”卜宇澄被邹漫这副样子吓到,弱弱的说“说好有二十三天的啊,你可不能现在就带我走…”
  “跟上。”邹漫懒的跟他废话,转身上救护车。
  “哦。”卜宇澄也不敢反驳,就只能默默听她的,坐上救护车去往医院。
  医院的急诊室就算凌晨也很忙碌,大门口还有一帮人在吵架相互指着有想动手的那意思,两三个脸上还挂着血,头发上还有酒瓶的碎渣子,警察拦在中间拉都拉不开。
  走进去就看见候诊室外坐着一排奇形怪状的的人。
  “在这呢,去哪?”邹漫停在一铺床面前喊着往前急匆匆走的卜宇澄。
  “你说你这小孩,凌晨不在家睡觉过新年,出来偷巧克力干什么?”卜宇澄小跑过来,时不时的瞟一眼被放在抽屉上面的巧克力“小小年纪不能这样子的,你要真想吃,哥哥给你买呀,偷东西多不好。”
  “她听不见的。”邹漫嫌他吵,可有什么办法,只好靠在墙边忍住脾气。
  “我知道。”卜宇澄坐在床上“她会醒过来的吧?”
  “会。”邹漫无聊的挖着手指甲“你不去看看自己?”
  “我?”卜宇澄指指自己摇摇头,再说不是她给自己带这来的吗“去看什么?看我孤零零的躺那没有一个人来认领一下吗?我可不要。”
  “别忘记你通讯录里唯一的紧急联系人。”邹漫抬起头盯着门口。
  卜宇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我只是看看。”邹漫吹吹指甲不再说话。
  卜宇澄无奈的收回目光。
  一个孤儿的离世,真的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溅起任何的水花。就算他挽救过一条生命,最多也只是在新闻中提笔带过一下。没有人为他悲伤,没有人会想念他,他的骨灰,可能也是个无家可归的罐子。
  甚至会有人说他多管闲事,他不追出去,这场事故就不会发生。
  他没有家。就像生前那样。
  “我想去看看。”卜宇澄没有了刚刚的活力,向邹漫提出要求。
  “行。”就等着他开口,毕竟那可是他唯一在世上,能留恋的人。
  背过手,邹漫转身就拉起他往最近的一个门走去。
  “我去我去。”卜宇澄捂着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打开这个门就能瞬移?这里不是我家吗?可刚刚还在医院?你好牛啊。”
  真的好想把他嘴巴给封上怎么办,邹漫手紧紧握住拳头,瞪他一眼。
  卜宇澄识趣的不再讲话。
  漆黑的屋子里,厨房旁的卧室门缝还亮着灯,真是勤快的大学生。邹漫默默感慨,她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来着。
  直接穿过门走进去,灯光下,戴着眼镜的少年还在电脑前赶着稿子,眼角的痣刚刚好卡在镜框的下面,白净的脸上,一颗痘痘的痕迹都没有,果然是年轻人,皮肤真好。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跳动,打字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格外显眼,手腕处黑色的手链,让邹漫下意识的挑了个眉,和卜宇澄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师父,这个黑色的珠子是有什么寓意的吗?”拜完佛的卜宇澄路过柜台,停下脚步。
  “万事顺意。”师父笑着看着他。
  “小宇,怎么了吗?”少年走过来。
  “没事,走吧。”卜宇澄拉着他离开。
  少年回头看见了那串躺在柜子里的珠子。
  “小宇,送你一个东西。”少年站在山脚下叫住他。
  “巧了,我也有东西给你。”卜宇澄楞了会,他大概是猜到了。
  果不其然,两个人看着手里一模一样的黑色珠子手链笑出了声。
  两个一米八的高个幼稚的跟小孩一样。
  邹漫收住回忆,这万事顺意,真的顺意了吗。
  “就知道你还没睡觉,明明我去上班前答应我会早点睡的。”卜宇澄叹口气站在少年的身后,看见他的衣领没有折好,想触摸却扑了个空,手僵在那,眼神渐渐暗淡下去。
  阴阳两隔,永不相见,这是死亡的代价。
  邹漫不再看他们,在这个房间里转着,基本上跟卜宇澄的记忆没有出入。墙上框着很多照片和奖状。
  李一闻同学,在第一学期中学习认真,成绩优良,荣获专业二等奖学金…
  李一闻同学,在校学习期间积极提高英语水平,雅思考试成绩优秀,荣获我校国际班英语学习雅思考试奖学金…
  ……
  奖状下面,全部都是卜宇澄和这个叫李一闻的合照。
  在小桌子的角落,放着两张明天的飞机票。
  他们真的是很好的朋友。
  “累了就去睡觉啊,你个呆瓜,老是揉肩膀,那肩膀跟着你真是受罪,多休息搞的好像会减少寿命一样。”卜宇澄一屁股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托着脑袋埋怨的看着他“以后拜托你学点烧菜的本事吧,真怕你饿死。”
  “去睡觉!去睡觉!听见没!”卜宇澄的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去睡觉啊大哥!”
  要不直接送他走吧,邹漫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真是辛苦李一闻,身边总有个喇叭天天叭叭叭叭的。
  “好吧,你听不见。”卜宇澄放弃挣扎,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到邹漫身边“他是不是很优秀,这小子特别努力,今年就要毕业咯,要考研究生来着,可惜看不见那天了,肯定会成功的,他行的,我相信他。”
  “意大利可是一个不错的学习环境。”邹漫刚进来就看见放在床头柜上放着的单子。
  “可惜这小子油盐不进,不过我现在离开了,他应该会决定去的。”卜宇澄欣慰的笑笑。
  “只是留下他独自一人,真的很难不让人担心,他只有我这一个…朋友。除了学校,家,还有我的便利店,他连去的地方都没有。这小子,也不会做饭,干什么都笨手笨脚的,这辈子光读书了。”卜宇澄说起他就开始变的更加唠叨“笨啊,也不怎么会说话,不愿意跟别人交朋友,总是憋着…”
  邹漫站在一旁,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讲着,也罢,让他讲吧,现在的他,除了讲,也什么都做不了。
  雪,停了。
  看向窗外,天已经有要蒙蒙亮的迹象,但城市依旧没有苏醒,白茫茫的一片,亳无生机。坐着的李一闻起身伸个懒腰,摘掉眼镜,来到窗边站一会,拿起水杯走向客厅。
  时间差不多了。邹漫盯着桌子上的手机。果然铃声响起,打破寂静。
  李一闻小跑过来拿起手机“小宇?怎么了…”
  玻璃落地,水洒在裤腿边,噩耗的传来,让本来睡意朦胧的他变的清醒。
  “李一闻!”卜宇澄想追出去,邹漫拦住他。
  “去警察局等。”邹漫转身嘱咐他跟紧。
  “我的尸体在警察局?”卜宇澄紧跟其后跟她来到一个长廊的门口。
  “嗯。”邹漫头努努面前的房间“你在里面。”
  “李一闻呢?”卜宇澄着急的问她。
  “他是活人,我怎么知道。”邹漫靠到墙边,看着对面紧闭的大门,又有点于心不忍“路上吧。”
  卜宇澄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往走廊尽头看去,希望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对,就是这边。”
  “好,谢谢。”
  他可算到了,邹漫是真的看面前的这个人心烦。
  卜宇澄停住脚步,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就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
  李一闻穿着拖鞋,步伐沉重跟着警察走过来,颤抖的手握在门上,迟迟不敢进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李一闻松开握住门的手,垂下脑袋,整个人都颤抖着仿佛就要倒下“不可能的…”
  卜宇澄下意识的想扶,却又扑了个空。
  “先坐一会吧。”民警想搀扶着李一闻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不用,没关系。”李一闻勉强的露出微笑,颤颤巍巍着打开门。
  冰冷的房间里,卜宇澄的尸体被安置在铁架台上,盖着白布,没有任何气息。
  卜宇澄就站在李一闻的对面,就这么站着看着他。
  李一闻捏住白布的一角掀开,久久没有反应,那个名字和称呼,就仿佛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躺在那的就是他,距离那么近,近到能感觉到从底部蔓延上来的寒气,可这个距离,却永远也再不会靠近。
  是不能再触碰的距离。
  “对不起…”卜宇澄愧疚的看着李一闻“对不起…”
  “小宇…”李一闻两只手颤颤巍巍的。
  “还是去外面坐会吧。”警察搀扶着李一闻起来走出屋子。
  邹漫看一眼躺在冰冷板子上的尸体,又看一眼紧跟出去的卜宇澄。
  这孩子,图什么。
  就算是拥有他的记忆,邹漫也不理解。
  卜宇澄就坐在李一闻的身边,也只能坐着。
  李一闻手摩擦着大腿,整个人都蜷缩在角落,颤抖的身躯脆弱到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
  死亡是永远不能避免的话题,意外也是永远不能预测的未来。
  两个人就这么互不干扰的紧靠坐在椅子上,一个低头沉思,一个握紧拳头,相同的是,两个人都在拼命的抑制悲伤。
  李一闻被叫走处理相关手续,卜宇澄站起来问一直在边上扣指甲的邹漫“你能…实现愿望吗?是不是有代价?”
  “你当我阿拉丁神灯啊。”邹漫搓搓手无语的看着他“突然这么问干嘛?”
  “求求你,可不可以让他忘记我。”卜宇澄倒是没了刚开始的嚣张,开始低声恳请邹漫“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痛苦,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要是他忘记你了,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人再会记得你的存在。”邹漫好心提醒卜宇澄,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大部分人都会在最后后悔。
  “没有关系的,反正…我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人罢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想唯一记住我的人,一辈子在我的阴影里。”卜宇澄装的很无所谓,但他忘记他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邹漫想起什么,嘴角上扬的看着他“代价可是很大的哦。”
  这可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就不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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