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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郁雪被这些奇异怪象,弄得心烦意乱的时候,幕后操控者诸富王,却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茶几上一杯新沏的绿茶微微地冒着热气。
诸富王是王霸公司总裁,智商、情商双在线,还独具慧眼。
他一手端起茶杯,另一手拿着郁雪投上去没刊登的文稿——《电话系乡情》。他再次手捧那篇文章细细品读起来:
认识他,噢不,应该说见到他,是在王霸中秋节的庆祝会上。
当时,他和邦威哥并肩而过,好像出去商量着什么。他是谁?我在脑库仔细搜索着有关老乡的资料,莫非就是邦威哥曾提起过的小男孩。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他打电话来店里,正好被我接了。
“喂,您好!十八店。”
“请问你们老大在吗?”他清晰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
我和同学聊天时,无意谈起他,恶作剧的我,突然有种耍他好玩的冲动,我的手不自觉地拔通了他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他那熟悉而清晰,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立即问道:“你是那个叫万里路的小男孩吗?”
“我不是小男孩,是大男孩?”他纠正我的问话。
“我想邀请你一起玩……”
因为是同乡,我的话语很直接。
也许是我语言艺术不够,也许是他有陌生的恐惧,我被拒绝了。我顿觉脸如火烧。为了挽回这场尴尬,我留下了能够联络的电话和有时间约我的话语。
时隔数日,我并未如愿接到所期待的电话。
一天,天很冷。从同学那儿回来,竟在武广与他擦肩而过。我庆幸上帝创造了这次巧合。那一霎,他的名字立刻从我的大脑里一闪而过。惊呆的我只是漠然地望了一眼,由于他传统思想的阻碍,我并未招呼。
新店即将开业,他同时也将被调走了。我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给他送去问候的同时,也附带了几分挖苦。他希望我能去他店里玩。从他语言里,我听出了那份真诚与期盼。我答应了,但最终还是失约了。
新店在王霸人眼里已不再新了,依然没有收到他报喜或报忧的乡音。这早在我意料之中,谁让我们是老乡,又一次拨通了他店里的电话号码。这次的谈话似乎亲切了许多,除了互诉近况,还开些玩笑。不知是他过着被监视的生活,还是自己给情感思想套上了枷锁。只听见“啪”的一声,电话被他紧急中断,我的心有种失落感。
解脱自己最好的方法是沟通。异性相交不一定是相恋,就像英文中的Like不等于Love一样,而并非挂断电话去隐蔽。
这篇文章诸富王不记得读过多少次了,写得真好。他觉得自己没看走眼,记得在中秋节庆祝会上,第一次看见她。他就觉得她是个不同凡响的女孩儿,果不其然。
当时,庆祝宴会上,他颁发完各店月饼销售奖金后,带着副总韩国城、厂长耿波涛、营销策划孙飞扬,挨桌给公司员工敬酒。正当他们在餐厅上方敬酒时,突然看到大厅下方,有一个穿着红色短袖,下身搭配一条黑色一步裙,长身玉立、娇美柔秀的妙人儿,突然端着酒杯站起来,举着杯子,向六分店店长王邦威敬酒,并说:“恭喜你们取得好成绩。”
她声线醇厚甘甜、浓郁芬芳,如高山流水,舒心舒耳。
这一幕落入诸富王眼里,他在心里感叹,这个女孩儿有一股说不出的灵气。
当他敬酒敬到她这桌的时候,近前一看,不禁感叹此女不仅活泼可爱,而且眉清目秀、端庄大方,一看就让人打心眼里喜欢。自此,她的一举一动总会不经意间落入他的眼里,他发现她能静擅动。
安静时,一个人坐在餐桌旁,不和旁边同事说一句话,只静静地很专注地看台上各店同事表演节目;活跃时,拉着姐妹有讲不完的话,而且嗓门特别大,能同时容纳三四十桌的大厅内都是她的欢声笑语。
酒足饭饱之后,大伙都陆陆续续退场,郁雪还端庄坐在大厅内。她们店的节目比较靠后,她是一定要等店里的伙伴把节目演完才会离开。
轮到十八店献唱的时候,她将王邦威借用过的鲜花要了回来,为自己的店友献上。直到歌曲唱完,她才站起转身离开。
诸富王指着她的背影对韩国城、孙飞扬说:“这个小丫头真不错,是个优秀的姑娘。她日后团队协作能力肯定很强。”
此时的诸富王恨不得她是自己的亲女儿才好。
后来又听孙飞扬讲,她还是个诚实的女孩子。一次收银培训,当别人都私下抄答案的时候,唯有她坐在那摸着考卷,拿着笔,边想边写。尽自己所能发挥,能写多少算多少。诸富王从孙飞扬的讲述中推断,这个女孩儿文笔应该不错,所以他创办了公司内刊,激励她投稿。
第0001期月刊,她没有参与。第0002期投稿日期快截止时,诸富王就安排韩国城去十八店催稿,一催就催生了这篇《电话系乡情》。这篇文稿确实惊艳到了他。
诸富王正自出神,他老婆陈子夜突然从洗澡间出来问:“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诸富王听到声音,回头看她,小惊了一下,瞪眼说道:“你想吓死人啊,大晚上在家里戴黑面具干嘛?”
陈子夜说:“谁戴黑面具,我这是敷面膜。”
诸富王说:“你以前不是每天晚上喜欢贴黄瓜片吗?”
陈子夜回瞪他:“你还好意思说,前些天,玩得有些累了,贴完黄瓜片,倒在床上小躺,谁知睡着了,睡到半夜,不知哪儿来的一只小虫子出来找吃的,爬到我脸上。我睡得迷迷糊糊觉得脸上有些痒,用手去抓,结果摸到一只虫子,吓死我了。你也是的,睡觉前,看到我脸上的黄瓜片,也不知道叫醒我拿下来。”
诸富王听了,哈哈大笑,脸颊都笑酸了。
陈子夜说:“你还笑得出来。”
诸富王说:“你不是经常去美容院么,还用得着在家再折腾。最近我也挺忙的,也没细想你那点事,倒床上就睡着了。”
陈子夜看到他手上的文稿,笑说:“又拿出来看。这几天,少说你也看了几百遍了,估计都会背诵了。”
诸富王说:“我确实很欣赏她的文采,但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吧,你不也看了好多遍。”
陈子夜抹了抹下巴边上翘起的面膜,问道:“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忙得差不多了?”
诸富王一脸兴奋:“那还用说,这阵子忙死我了。虽然忙碌,但心里高兴。真是天助我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刚刚好。刚好这篇《电话系乡情》在这个时候出现,这大概就是天时;刚好我们有两个新店开业,这大概就是地利;刚好万里路想换女朋友,要把他女朋友的闺蜜,从自己店里踢去新店,被我们拦截住了,这大概就是人和。”
陈子夜笑着接口:“刚好这个小丫头和咱们的孩子年纪相仿,你可以收她做女儿。”
陈子夜看到老公这么喜欢郁雪,她也喜欢。因为她相信老公的眼光。她不光相信老公的眼光,她也佩服老公的聪明才智。当年刚嫁给他的时候,还是个摆摊的,如今家大业大。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怎么会有今天这么高的成就。老公就是她的天。
诸富王露出父亲般慈爱的笑容,说:“这么多的刚好,我肯定不能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陈子夜看着老公,有些痴傻。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老公脸上,露出另一种特别柔软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