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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子过了很长时间,才想起陆钳不见了,想了多半天原来去追小娘子去了,不过到现在怎么还没回来?就派人出去寻找,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主子,陆钳已经死在馍馍山了。”
“是怎么死的?”陆少太问。
“看样子是被猛兽吃了一半,还剩一半。”
“哎呀!死就死了吧!以后你就跟随我左右。”陆少太说,“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白小虎心里叫苦,陆钳跟随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听说死了连眼皮也不眨一下还死了就死了!那我这不是给倒霉催的。
“主子,你知道你看中的乔小姐已有主了,你知道是谁的吗?”
“谁的?”
“是张太守的儿子张脉旺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叫花子对这样的事,消息最灵通了!”白小虎说,“我亲眼看见乔小姐和张公子进了醉仙茗茶楼。”
“他们两个是夫妻了?”
“据我所知,还没有订婚,可乔小姐根本不愿意。”
“那我去求我父亲到乔府上提亲去。”陆少太给了白小虎一两银子,“喝酒去吧!”
陆少太回去跟父母一说,陆知府一掂量:乔小姐没见过,但是乔蛟见过,做个买卖老实巴交的,在盐政司跑腿倒是挺勤快。不过他的两个儿子当差,一个是捕快一个是刑部,这两个可都是肥差,除了挣取当差钱,还捞苦主的赏钱。
要是去乔蛟家提亲乔大官人还不乐的睡不着觉!当即找来了王媒婆去提亲。
王媒婆是晚上去的,带着一盒玉镯一盒彩头,王媒婆到乔蛟家的时候乔蛟还在训斥女儿,听说王媒婆来了就不训了。王媒婆一进屋就把两个盒子放在桌上,眼睛却盯着雪娘打量。
“好孩子!”一低头看见那两个盒子,“收着!收着!”王媒婆把两个盒子推给了乔蛟。
“这……”乔蛟不知道她这是脑袋里要倒啥货。
“我是来向你道喜!”王媒婆说。
“喜从何来?”
“陆知府的儿子看上你家小姐了,陆知府托我来提亲!难道这不是喜事嘛!”
“女儿说,年纪还小玩几年再说!”
“多大了?”
“十八春。”
“不小了,我十七出的阁,多数十六就出阁了。”
“可是张太守先来一步了!”
“你想想张太守在这晋城能做什么?有名无实就个空架子。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儿子在陆知府手下当差,你儿子在张太守手里当差吗?孰轻孰重你掂量掂量!”
乔蛟一个头两个大一脸的难看,一个是知府一个是太守哪个也得罪不起!
“你实在不乐意就把东西再送给我!你乐意就留下,过了明天我在来一趟。”
王媒婆说完就走了。
“这怎么办?”乔蛟愁云压头顶。“秀红告诉雪娘要她拿个主意。”
“是。”秀红走了。
雪娘回到绣楼,感到口渴忘了带水来,心想要不要蛇妹去取水,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秀红来了。
“小姐,王媒婆来给你提亲是陆知府的儿子陆少太,老爷要你拿个主意。”
“要主意没有要命一条。”雪娘没有好气。
“小姐这么说不好吧!老爷是叫你拿主意又不是给他添堵,养你这么大……”
“有热水吗?”雪娘不想听这些就打断她的话。
“后厨在烧着。”
“蛇妹去拿去!”蛇妹走后又对秀红说,“你去对我父亲说,两家我都不乐意,叫他自己想办法,要是为了我哥哥的前途,我才不管呢!”
“是。”秀红答应一声走了。
乔蛟愁的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夫人在一旁就劝。秀红一迈步走了进来,夫人一看秀红来了。
“把酒拿走!”
秀红过去就拿被乔蛟按住,夫人一伸手抱起酒坛一下子摔在地上。
“看你这点出息!就为这点事你就不活了!”夫人指着他怒斥,“你光喝酒有什么用!叫那两个儿子回来商量呀!”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乔蛟转了转眼珠。抬起头看着秀红。
“雪娘怎么说?”
“小姐说也没办法,还说不为大少爷二少爷的前途着想。”
“去,叫管家把老大老二叫来!”
“是。”
芸倩回到老汉家,一边摘菜一边跟老汉说。
“明天我出一趟远门,又快到了我父母的周年祭,我去给他老人家烧纸钱,少说二十天多则一个月。”芸倩手脚麻利,饭菜很快就做好了。
“你就去吧!你也不用惦记我。”吃饱了饭老汉说。
“我都给你备好了!”芸倩站起来,“叔公爹,我跟你说这个破木箱,你看里面什么也没有。”芸倩一掀布帘子又合上,“你要是饿了,你就对着箱子说酒饭齐来!里面就有酒也有饭。记住不许对外人说,你说了就不灵了你的命也就没有了。”
“你!——”老汉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莫非是仙人?”
“我不是仙人,是祖传的法宝。”
老汉第二天醒来,芸倩已不见了踪影,锅里已经有做好的米饭肉汤和鱼汤。
乔蛟的大儿子乔梁二儿子乔柱接到通知,就急匆匆往家里跑。
“父亲叫俺来有什么事?”弟兄俩一进门就问。
乔蛟就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弟兄俩思考了半天,说:“依我看还陆知府的公子好,一个是俺弟兄俩都在衙门里,不在太守那里当差,也难为不着咱,陆知府他那里一旦得罪了随便给个罪名,就完了!”
“可你妹妹不答应!”
“她说了不算,由不得她。”
“你们吃饭了吗?”夫人问。
“没有,正要出去喝酒!管家就去了。”
“那就吃饱了再说吧!秀红,拿饭去。”
雪娘睡不着,就到外面看星星,回想起媒婆来提亲的事。
“蛇妹,要是你你会嫁给谁?”
“我谁也不嫁,都不是好东西!”蛇妹说。“两家都得罪不起,就让他两家去打,和家人走的远远的让他们找不到。”
“对呀!惹不起还躲不起!”蛇妹的一句话提醒了雪娘,既然父母不顾自己的幸福和生命,何必顾他们呢!“蛇妹如果有一天我离家出走你去不去?”
“肯定去!”蛇妹没考虑脱口而出,“我家还欠你家债呢!再说了我也想出去走走,有在家饿死还不如出去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