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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乙酰辅酶A,都是啥啊,星杰救救我,要挂科了。”陈徽悦在餐桌上使劲摇着沈星杰。
第二天,徽悦跟星杰说,她不想出门,让星杰上自己家来学习。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地瓜横在徽悦脚的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沈星杰。
陈徽悦让地瓜趴下睡觉,星杰用脚拍拍徽悦的脚:“悦悦上学期是第一名,这学期不能掉链子喔!”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没跟你讲过。”趴在地上的地瓜看星杰用脚踩徽悦,不禁又站起来瞪着他。“趴下,臭狗。”
沈星杰歪头看着委屈的地瓜:“那么凶干嘛?那个江天宇说的。”
陈徽悦白眼一翻,自从江天宇加了她微信,就没消停过。刚加的时候江天宇看徽悦通过了好友验证,便和徽悦打招呼:“哈喽,悦悦好呀,我和你是一个高中的,你们班的人我基本都认识。而且我和沈星杰一起长大的。”
悦悦是你能叫的吗?陈徽悦看了便不由得喘着粗气:除了父母、闺蜜们,还有沈星杰这么叫我,你一个陌生男子这么叫算什么说法。
后来就更神奇了,看到徽悦发条朋友圈就要和徽悦私聊一下。
有一回,徽悦随性在朋友圈写了首古体诗:无题
悦
长薄连清川,石静水澹澹。
言语欲游走,笔已连泪颤。
尤抚经年纸,斑驳人影弹。
执念随余生,松风茶水伴。
结果江天宇便私聊徽悦:“你怎么了吗?”弄得徽悦一头雾水:“没有难过,随便发而已。”
“你和沈星杰是初中同学吗?是他追的你还是你追的他?”当陈徽悦看到这条微信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这么没有距离感的吗?
“双向奔赴。我要忙了,下了。”徽悦冷漠地回了两句。
沈星杰见徽悦翻白眼:“怎么了吗?”
徽悦不想伤他和发小的感情,便摇摇头说没事,继续看着她的生物化学。
沈星杰也就继续复习着概率论,地瓜在他们脚边,头枕在自己的爪子上,打着响亮的呼噜。
不知过了多久,徽悦看钟已经十二点了,她绕到沈星杰后面,从后面环住他:“吃什么?”
“复完了?你就复习了组胚和生化,全是西医的课程,中医的课程不用复了?你再这样隔一会儿来抱我亲我,下次我还是把你绑到图书馆。”沈星杰挪开她的手。
徽悦第一次见沈星杰不要自己投怀送抱,便哼了一声,回到自己坐的地方,脚揉着地瓜的肚子:“来,你拿我的中药书,画星号的你随便考我。”
沈星杰放下他的概率论,他只剩一科了,还是过一个礼拜才考,但陈徽悦过两天就要开始连考八科。徽悦这两天总是一副复习不下去的样子,沈星杰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好,你要是不会,我以后都不陪你了。”沈星杰摊开她的中药书,“茯苓功效。”
“利水渗湿,健脾,宁心。你知道吗,茯苓是就长在松树根旁边……”徽悦又想扯闲了。
沈星杰敲了一下她脑袋“打住,下一个,你自己放在书里的纸片上的,安胎的药物有啥?”沈星杰一皱眉,心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都是什么意思,真的是每个字都看得懂,凑在一起便什么都不懂,还好自己不是医学生。
“桑寄生,砂仁,还有黄芩,白术,菟丝子……”徽悦掰着手指道,“这可能会出主观题的……”
“主观题你自己扯去。”沈星杰暗暗揉了一下在叫的肚子,“那本是啥。《中医诊断学》,拿来我问问你。”
他打开一看,徽悦用荧光笔在上面画得花花绿绿的,看得头都晕,更别提里面的内容——八纲辨证:阴阳,表里,寒热,虚实……
陈徽悦抢了回来:“你估计连问都不会问,我真的会了,还我。”她伸手就去抢。沈星杰就直接站在椅子上:“来拿啊!”
正当陈徽悦想办法把沈星杰拽下来的时候,地瓜突然吼了一嗓子,兴奋地摇着尾巴朝门口奔去,发出“呜呜”的声音。
“完了,我爸妈提前回来了。你下来赶紧去我床上。快点!”徽悦不敢大声叫他,沈星杰立马跟兔子一样蹦哒下来:“你房间是哪个?”
“走廊直走右拐,快点!藏我被子里,蒙好!”徽悦听到外面钥匙的声音,慌忙抱上沈星杰的电脑和书包,拉着沈星杰,把沈星杰推到自己床上,然后把被子扔在他身上,沈星杰所有东西都被扔在床底下面,“空调遥控器在枕头旁边,自己拿自己开,我去迎爸妈了。”
“悦悦,我们回来啦!”徽悦爸妈已经进来了,看到餐桌上一片“狼藉”:“哟,在客厅复习啊,你今晚回学校还是明早回学校?”
陈徽悦赶紧淡定地从房间出来,抓住兴奋得上蹿下跳的地瓜:“明早吧。”接着她看到了沈星杰的运动鞋在鞋柜旁,徽悦趁爸妈在客厅安放物品,赶紧把沈星杰的鞋拿进房间。
真的太臭了。徽悦立马嫌弃地把鞋塞到床底。
“才在一起几个月,就嫌弃我脚臭。”沈星杰听到徽悦把自己的鞋子摔进床底的时候,不禁嘟囔道。
徽悦爸爸急着去办公室拿东西,便立马又走了。
“妈,要帮忙吗?”
“你把你被子拿出来晒一下吧,悦悦。”徽悦妈妈在厨房滚汤,地瓜在旁边“哈哈哈”地趴着。
徽悦听了,手心直冒汗,她舔了舔嘴,转动一下指关节:“妈,明天我走后再晒吧。”
“那下去买酱油。”徽悦母亲瞅了她一眼。
陈徽悦看了看扭着头看自己的地瓜,只好哦了一声,转头去拿手机,硬着头去超市。
沈星杰在徽悦被窝里懵了:这怎么办?
他悄悄露出脑袋,见到门口一个拖把在移动,地瓜也跟着在徽悦门口“哈哈”地笑。
徽悦母亲拿着拖把,站在房间门口:“小伙子,你别藏了,早就看到你的鞋了,出来吧。”
沈星杰一愣,缓缓从徽悦被窝里钻出来,看到徽悦母亲拿着拖把、倚着门框,满脸微笑着在门口看着他。
“阿姨……好,对不起。”沈星杰从床上下来,磕磕巴巴地朝徽悦母亲鞠了个躬。
徽悦母亲笑着打量了他几眼:“我看你很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沈星杰摸摸后脑勺,地瓜看到他在徽悦房间里,气愤地用爪子挠着房间门口的防狗栅栏。
“我是徽悦初中同学沈星杰。您记得我吗?”沈星杰装作镇定地梳理了一下刘海。
徽悦母亲一听,鱼尾纹遍被笑容挤成一块:“星杰,是你啊!你和我家悦悦谈恋爱了?”
沈星杰深深吸一口气,抹了一下手里的汗:“是的,阿姨,但是是大学才谈的,以前没……没有。以前没有耽误我们学习。”
徽悦母亲笑着,帮沈星杰打开栅栏,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陈徽悦,小时候用烂的招术现在这么大了还用,以前小时候老偷偷让其他小朋友来我们家玩,然后看我回来了,让人家躲自己床上。大了,还是只会金屋藏娇,连你的鞋也不藏一下。”
沈星杰忍不住也笑了:“阿姨,是真的吗?我可以好好笑笑她了。”
“你们大了,谈恋爱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我早就发现她不对劲了。”徽悦母亲拉着沈星杰到客厅的茶几上喝茶,“现在周末,她的微信步数都到三万多了,一看就是跑出学校了。而且现在问她回不回家,她都不肯回,你觉得我做娘的不会想到这方面上吗,她以前巴不得黏在家里。星杰你现在在哪读书啊?”
沈星杰一听,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起来:“在花羊理工。人工智能。”
徽悦妈妈倒了一杯茶给他:“挺好的呀,花羊理工出很多人才的。唉,本来悦悦也想去的。都是我不好呀。”说着说着,徽悦母亲突然不说了。
星杰见徽悦母亲沉默了,便主动拿着茶壶给她倒茶。“阿姨,徽悦学中医挺好的,嗯,985很多学校的专业,也不如中医好呀。只是中医院校没有985这个名头而已,那也只是名头嘛。疫情这么久,中医发挥多大作用,将来她一定是个好医生。我的意思是,中医挺适合她,她学得也挺好的。”
徽悦妈妈拍了下腿,哈哈大笑了几声:“也没想她愿意去。星杰,你和我家悦悦什么时候好上的?”
这时,地瓜又摇着尾巴冲到门口:陈徽悦忐忑地拎着两瓶酱油进来了。
她看着茶几旁坐着的母亲和沈星杰,两人正扭着头看着她,她忍不住“啊”的尖叫起来。然后把酱油放在门口的柜子上,便冲进了房间,把房门反锁了。
“陈徽悦,出来!你居然瞒着你妈偷偷谈恋爱,不告诉我!”徽悦母亲立马想站起来追过去。
“阿姨阿姨,咱晾着她,不理她。喝茶喝茶。”
“对,晾着她,不管她,拉屎拉尿也别出来了啊!”徽悦母亲故意朝里面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