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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逐渐弥漫开一丝植物的清香,并随着楼安时前进的脚步变得越发浓郁。
在房子里养些植物确实很正常,但如果是爬满一整层楼的藤蔓,应该就不太正常了,楼安时停下脚步,看着满壁翠绿的藤蔓默默无语。
好吧,如果这也能接受的话,那脚下踩着的藤蔓蜿蜒着准备顺着楼安时的腿向上缠绕,就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了。
楼安时深吸一口气,踹了两脚没有挣脱开,丢开手电筒,单手打开书包拿出小刀就准备插下去。那藤蔓像是有灵智,被吓到了一般,迅速退开,楼安时周围顿时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带。
她一步步地后退,脚下的一圈空地也随着她的脚步慢慢移动。终于蹭到了楼梯口,楼安时想也没想掉头就跑。她承认今天自己好奇心重了点,勇敢过头了点,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岭里一栋看起来就很诡异的房子里,但遇到活着的藤蔓还是让她重新清醒了点,还是保命要紧。
楼安时一边跑一边反省自己的鲁莽,冲下一楼就和满墙的闪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打了个照面。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楼安时身上,她沉默半晌,强行扯出一个笑容:“那个,打扰了?”
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私闯鬼宅的。闭着眼冲向大门,楼安时用力推门,没推开。疑心门是被鬼挡了,她越来越害怕,背上冒出一层冷汗,欲哭无泪:“不是吧,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要被自己莽死了?”
然后她突然想起来什么,进来的时候她好像就是推门进的?楼安时心一横,将门用力一拉,开了。
“……”
她顾不得再想些其他的,夺门而出,眼前是来时的郊外荒凉的景色。
楼安时走了许久,终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家。
她这才来得及思考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脑子一热打车跑到荒郊野岭,看到一幢诡异的房子非常勇敢地孤身探险,被会动的藤蔓和长在墙上的眼睛吓得不轻,逃跑的时候推门推不开陷入绝望,临死之际灵光一闪想起来这门应该拉开,终于逃了出来。
背包都没有放下,楼安时瘫倒在床上,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翻出了被她塞进背包里的灵摆。
似乎一切异常都是从她找到这个灵摆之后发生的。楼安时将灵摆举起,凝视,良久,叹了口气,决定想不清楚就不想了,站起身准备走出卧室。
然而推开卧室门,却不是家里的场景。阴森的宅邸出现在楼安时的视线里,那些眼睛似乎是发现了动静,都朝这边望了过来。
楼安时面无表情地用力关上了门,又躺回了床上。起猛了,发现自己卧室的门连上灵异世界了。
纵使楼安时再怎么不想接受现实,也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只有三条路了。饿死在卧室里,出门被灵异生物弄死,或者跳窗。
在发现窗子打不开之后,楼安时决定死得帅气一点。她曾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人被老虎追赶至悬崖,要么被老虎咬死,要么跳崖摔死,面对两难绝境,这个人选择了跳崖,因为这能在空中多活两秒,然后他被树枝接住了,并发现了一个山洞,最终走出去,活了下来。
楼安时一直对这个故事不屑一顾,觉得这人能活下来纯靠运气。但现在她希望自己也能有点好运气。
再走进那间屋子,幽绿色的眼瞳都已经消失了,平静得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楼安时的幻觉。
祈祷平静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楼安时走上了二楼,但入眼仍是一片绿色。
叹息一声,她翻出包里刚找到的,过生日时没用完的火柴,擦着火,然后用力将燃烧着的火柴扔向前方。
藤蔓如潮水般褪去,火柴掉到水泥地面上,闪烁了几下,熄灭了。那藤蔓却像是被吓到了,纷纷避开楼安时。楼安时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确定藤蔓开始避开自己,这才松了口气,将手中又点燃的一根火柴吹熄,丢到地上,快步向通往三楼的楼梯走去。
三楼却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异常,直到楼安时狐疑地走到了通向四楼的楼梯口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楼安时松了口气,祈祷接下来都像这样顺利,尽管不太可能。
她直觉顶层有些很重要的东西,也许到了顶层,就能解决现在诡异的一切了。但她不知道路还有多远。
顺利地走上楼梯,一阵阴风从后面吹上来,灌进了楼安时的衣领。她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当是窗户没关紧吧。”尽管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楼安时还是安慰自己道。就算不是窗户没关紧,也不可能回头去一探究竟了。她这样想着,拢了拢衣服,脚步不停
空气变得越来越阴冷,等到楼安时踏上四楼的地面,已经被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知道现在正值盛夏,她还穿着外套。
尽管有些不祥的预感,楼安时还是拖着脚步前进,眼见离楼梯越来越近,她忍不住松了口气,也许这一层就只是单纯的制冷效果比较好?楼安时乐观地想到。
然而现实还是没有按她所期望的进行下去。一抹白影突兀地浮现在了楼安时的身侧,她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惊叫一声,朝一旁跌退两步,却发现脚下又浮现出了一抹小一些的白影。
她冲向楼梯,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整层楼已经被交错浮现的白影所占满,它们正缓缓向她飘来。
楼安时不再回头看,向上走去,却有种另一只靴子落地的感觉,也是,这种房子里没点鬼魂才是意料之外吧?她定了定神,突然意识到,走到了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真正意义上地伤害到了她。一直都是她在自己吓自己?但是遇到这些诡异的东西,恐惧才是最正常的反应吧。只能算是她运气比较好而已。
尽管如此,楼安时心里还是不禁放松了些。也许,这地方并没有那么可怕。
于是她在一踏上五楼便看到一个挂着红色嫁衣的木架子时,第一反应不是后退,而是下意识一拳头挥了过去。
套着红嫁衣的木头架子应声倒地。楼安时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拳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红嫁衣,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她干了什么。
她好像一拳揍翻了一个怪异。
那红嫁衣挣扎地从木头架子上脱下来,像是被打懵了,嗖的一下飘到了角落瑟瑟发抖。虽然它看起来只是一件衣服,楼安时却奇异地能感受出它的疑惑和恐惧。
楼安时愣了愣,终于反应了过来,趁着红嫁衣还没缓过来冲上了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