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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丞相被说的哑口无言,以往畏畏缩缩的澜雪现在对他这般无礼,心中怒火难平:“老夫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有你如此丢人的女儿,当初真不该救下你,应该和澜家一样的下场······”
“住口······”澜雪愤怒起来,拿起旁边凉衣服竿直接架在林丞相的脖子上,此时她真动了杀心,这些年的隐忍加上林丞相对澜家的出言不逊,彻底爆发出来。
林丞相愣在原地,侧头看向肩膀上挨脖子的竹竿,既然略有微颤。
“澜雪,你这是做什么?”林紫儿走进来看到后大喊,急忙跑到林丞相身旁。
默贞快速拿开竹竿,劝阻道:“雪儿,赶紧住手……”
澜雪对林丞相露出警告眼神,站在原地压制内心怒火,现在还不想让丞相府的人知道她有灵力,不然林丞相早飞出去。
“来人······”林丞相彻底暴怒,命令家丁把澜雪儿押往衙门,虽然他是丞相,但御珑城内有专门审讯犯人的衙门,所以直接被关入大牢。
澜雪弑父的事轰动整个御珑城,并且林丞相是官员更是罪加一等,这事直接惊动到君王,满城的议论都是骂她不孝的毒女。
亲王府内,默枫坐在书房内喝酒,程石走进来后,淡淡说道:“去,收集她这些年在丞相府里的所有信息,赶在明日前。”
“是,主子。”程石领命后,快速离开书房。
默枫走出书房便让胡权去监督周家的举动,然后转身离开了王府。
澜雪此时正站在牢房内,仰头看向透过小窗上的光,脸上并没有害怕之意。
“小姐,小姐……”隔壁牢房发出苍老的声音,一个满头脏乱的老伯,全身散发着臭味,头发结在一起,上面爬有肉眼可见的跳蚤。
澜雪转身走到老伯面前,并未嫌弃老伯恶臭样,两人的距离就隔了几根大木头,侧身还能过半身,她观察一眼,问道:“老伯,您叫我?”
“小姐,是老奴叫您。”
“老伯,您认识我?”
“认识,老奴当年就是丞相府的管家,后来因为知道了太多事,所有被关押在此十多年。”
“什么?”澜雪露出惊讶眼神,直到老人把当年的事说出来,才知道原来当初她的母亲是被二夫人所害,老人知道后才遭毒手。
澜雪知道按二夫人的性格绝不会留下活口,却把老人关押在此处十几年,疑惑的问道:“老伯,您除了知道二夫人杀害我母亲的事外,是不是还掌握了什么把柄?”
“还有个事,因此二夫人才不敢弄死老奴。”老人眼眶突然湿润起来,抬起头让风吹干快要引出的泪,吐出了一口堵在心里的气,并说道:“老爷算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成了丞相后老奴便成了管家,打理府上的大小事,大夫人进府后怀您有两个月,二夫人就进府了。”
“有一回,老爷被人暗算踢中了命根子,虽然无大碍但也有影响,大夫人知道后怕老爷沮丧,便不让大夫说出实情,毕竟老爷盼着要个儿子……”
“您是说,他受伤后即便恢复男人,但也再无后?”澜雪儿质疑的问道。
“没错,之后老爷虽然恢复了,但体力大不如前,二夫人便安耐不住,有一次遇到了在府上当差的犬子高志,他喝下二夫人的丫鬟送来的茶水后晕了过去,醒来却发现在二夫人床上,最后……”老伯边说边摇头,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澜雪听到这,也大概知道其中一些事:“林紫儿是您儿子的骨肉?”
“嗯!”老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老奴的儿子高志自那以后像着魔般,只要老爷不在府上,便偷偷去找二夫人,二夫人有身孕后,老奴才逼他逃离丞相府,很快二夫人的贴身丫鬟便莫名的死掉,老奴也没能逃过她的魔掌。”
“我明白了,二夫人不敢下杀手,是害怕您的儿子回来指出她的事?而我母亲被害是因为知道林紫儿并非是林海的骨肉?”澜雪现在直呼丞相名讳,她一旦得出这牢房便会想办法脱身,到时斩断与丞相府的关系,去寻找澜家被陷害的线索,到时洗清冤后再来收拾丞相府。
一个牢狱打开牢门,两名身穿盔甲的侍卫走进来:“走吧!”
“去哪?”澜雪疑惑问道。
“明日惩罚台上,君王当着御珑城的百姓亲自审案,现在把你关押到诛罪寺。”
澜雪被带走后,老伯看向牢门:“小姐,保重……”
诛罪寺内,灯火暗沉,死气沉沉,压抑感袭来,里外三层有重兵把守,旁边的古树上到处是乌鸦叫声,很是凄凉。
澜雪走进去时感到一阵凉,每个牢房都被围起来,只有送饭菜的小窗口。
“赶紧走······”侍卫不停的推搡澜雪,根本不会怜香惜玉。
密封的牢门被打开,澜雪被推了进去,漆黑的牢房内散发出臭味,一时缓不过气来。
“若是难以呼吸,你就闭气。”漆黑的角落响起沉闷的声音,随后传来铁链与地面摩擦声。
“你是谁?”澜雪借助小窗上透进来的暗光,适应了里面的亮度,转头看向响起声音的角落。
墙角内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头,凌乱头发挡住面孔,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笨重铁链束缚住只能在小范围活动。
“你这小丫头犯了什么罪了?既然会跟我这老头关在一起?”
“弑父。”澜雪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人扒开凌乱的头发,快速闪到澜雪面前,笨重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
沧桑的面孔,却有着一双明慧的眼睛,邋遢白胡与头发搅合在一起,破旧发臭的衣服,赤着黑脏的脚······
“丫头,快······快伸出你的手掌给老夫瞧瞧。”老头明显有些激动。
澜雪觉的伸出手也没什么,抬起左手张开手掌伸到老人面前。
“把右手也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