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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一道声音,鱼佩佩吓了一跳。抬头看是主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参见陛下”了鱼佩佩立刻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行了个礼。脸上也没有之前的灵动,中规中矩,在嬴政看来就是死气沉沉。
“嗯,寡人新认识了一个人,他刚好也想见你,就带过来了”嬴政心情也不是很好,简单介绍下就处理政务去了,看来很忙。
“在下韩非子,特来拜见天女”听宫里的人都这么叫的,应该不会出差错。陛下和天女的关系看来确实不错,换个人敢给嬴政甩脸子,怕是早就车裂了。
“我叫鱼佩佩,你找我有事么?”
“非仰慕天女已久,特来看望”看着不到自己腰部的天女,韩非也不觉得尴尬,还作了个揖。
“你在说谎,一直活在谎言里不累么?”主人不在,鱼佩佩也懒得表现,更不想和人做戏,家假的很。
韩非被说中了,反而笑了,看向鱼佩佩也带了份真诚。
“天女不喜欢这样?为何还要一直呆在陛下身边呢?”内心这么敏锐,又怎么看不出旁人对有几分真心呢?
“你敢挑拨离间?”鱼佩佩眼神变了,眼神犀利的看向韩非子,隐约还带着杀意。
看的他心一惊,原来是知道的,是心甘情愿么?
“天女大人不喜欢,那非换个问题好了”
“六国纷争已久,争斗已有上百年,若是辅佐,天女为何选择秦而不是别的呢?”这句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试探了,也是他心里的疑问,只凭天女手里造出的神器,不论选择任何一个君王,都会被以礼相待,甚至享受与君王同等的待遇。
秦,又凭借什么留住她?仅靠情感,韩非子是不信的。
“很难理解么?就是第一眼看上了,任何事情都要有理由么?你想问的是韩国吧?害怕被灭还是怕被第一个灭?”鱼佩佩振振有词,她一直都避讳自己去搜索这段历史,但韩非子的问题一出来,还是没忍住搜了。
果然,韩是第一个被秦消灭的国家。韩非子选择这个时间进秦,也是察觉到什么吧。
鱼佩佩的话格外直白,也说中了自己一半的心事,确实,这次有试探秦王的想法,也想看看天女的传闻是否属实。
没想到几句话下来,反而是自己暴露了。
韩非子苦笑。
“陛下高瞻远瞩,深谋远虑,韩确实不是对手,只是今日的韩,又未尝不可能是明日的天女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韩国位于函谷关进出口处,咽喉之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难怪被秦视为眼中钉。天女名声逐渐与嬴政并进,他又能忍多久?
“你说的事永远不会发生”鱼佩佩坚定的看向韩非子,有风吹起她的长发和衣袍,她就那样笔直的站着,像棵屹立不倒的青树似的,睥睨着眼前之人。
“陛下是我在这个世界的锚,他在我就在,如果有一天不需要了,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少女漫不经心的语气,言语里带着对那人的敬意和热爱,毫不掩饰。
“非受教了”这场谈话到此为止,韩非一下像老了几岁,步履蹒跚。
“陛下很欣赏你,韩非子,不要让他失望”是提醒也是警告。
第一次,鱼佩佩把自己完全展现出来,没有一点伪装。她知道自己的这番话,立刻就会出现在嬴政的桌前,她期待的同时,也在不安。
情感仿生人,并不是是指情感充沛,而是情感从无到有的过程,随着和主人的交流相处,才会产生喜怒哀乐。在此之前,除了保护主人的初始情感外,都是假的。
眼泪、笑容、撒娇、害怕都是假的,这是大脑根据自己幼小柔弱的外表而量身定制的最佳方案。
数据显示,人类很容易被外表欺骗。
鱼佩佩眼里的狡黠暴露无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看着韩非子远处的背影。
背影彻底消失了,她收回视线,躺回摇椅上,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兔子傻傻的···猎人瞄准······血流了一地····哎呀呀,好可怕~”
拐角处。
阴影遮住嬴政的脸,赵高在一旁静静守候,凝滞的空气蔓延开来。
又过了几天,鱼佩佩来到嬴政寝宫,纸的普及虽然大大缩减的批阅奏折时间,可他一天下来还是很忙,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主人,你都不理我~”佩佩找了个刁钻的走位成功钻进嬴政的怀里,不满的拽住嬴政袖子。力道不大,轻易就可以扯出来。
“我不是让韩非陪你了么?”嬴政轻声回道,奏折千篇一律赞美他,赞美鱼佩佩,快结束了才说重点,废话连篇又占时间。
“他太无聊了,总喜欢讲大道理,之乎者也的”
听到佩佩话里话外的嫌弃,捏住怀里动来动去的她的鼻子。
“你还嫌弃上了?韩非子师出荀子,更是法家的集大成者,多少人想见都见不上”最重要的是,和秦的治国方案也很匹配,是个不可多的人才,和自己也很谈得来。
鱼佩佩才不管这么多,韩非子的本事她也知道,但就是不喜欢老试探自己,一次两次还行,一直这样她真的做不到。
看到佩佩还是不为所动,嬴政也有些不解,韩非子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说曹操曹操到,韩非子进来了。鱼佩佩嫌弃的看了眼,惹得韩非子哭笑不得,这是被记恨上了啊······
嬴政敲敲不听话的小脑袋,注意场合。所以是说私底下随便嫌弃么?
佩佩觉得自己理解满分,立刻听话,安安静静坐在嬴政旁边,乖巧的样子和刚才完全是两个人,其他两个人都笑了。
赵高:我是专业的,不可能笑的
“参见陛下”
嬴政嗯了声,韩非子熟练的坐在嬴政对面,然后开始交流。
一会是圣人,一会是六国哪国又出什么事了,妃子吹耳边风了,大臣贪污了,还是君王闹出笑话了。
一旁的佩佩有点蒙圈,这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吧?不应该是分析局势,找到自身优势,或者各个击破,资源效用最大化之类的么?
看着女孩怀疑人生的眼神,两个大人对视一眼,年轻人呐~
偶尔整蛊确实很不错,韩非觉得自己又重新认识了嬴政这个人,很不错。
章台宫气氛和睦,某人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李斯在家里来回走动,旁边的夫人眼睛都快花了。
”老爷,歇会儿吧,你走的我头疼······”
李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自家夫人,妇人能懂什么?
”古往今来,规则都是上位者束缚弱者的工具,足够强大,才能虎口夺食,而寡人是最有资格成为天下之主的人”嬴政负手而立,背对着韩非子,站在高台。
强劲的风吹的呼呼作响,黑袍上的巨龙腾飞跳跃,嬴政就站在高台之上,身姿挺拔,站立如松,气度不凡。
随后转身面向韩非子,伸出右手,黑龙的身形开始膨胀。
“先生,可愿助我?”他就那样看着韩非子,带着王独有的气魄和雄心壮志。
看到嬴政伸出的手,韩非的心跳声如鼓点一样密集,马革裹尸,横尸千里,男儿自当建功立业,干番大事业!
这一刻,韩非子的野心也被唤醒,一时也忘了礼法常规。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接受了黑龙的邀请。
如您所愿,我的······王·····
转眼间,寒冬将至,秦国境内又冻死了不少人,北方的冬天和南方还不一样,南方时潮湿的寒气逼人,北方就是干燥,干到冻死你。这样一来,好不容易因粮食产量增多而增加的人口,瞬间岌岌可危。
粮食再充足,也抵不过被冻死的人,更可况襁褓里的婴儿好几年才能成为生产力。
“陛下,臣已经派人分发过冬的物资,也只是杯水车薪啊”汇报的官员也是一脸愁绪,冬天确实是难关重重啊。
嬴政食指时不时敲打桌子,敲打的节奏时快时慢,脸上却不显山漏水,草草退朝了。
“冻死?”佩佩听到侍女的话,嘴里重复着这两字。夏天轻薄的衫裙早就变成厚重又层层叠叠,外面还加了件宽大的斗篷,远远望去,鱼佩佩像一个立着的圆球。
“去章台宫”鱼佩佩早就搬到新的宫殿,名字叫来仙殿,顾名思义,特指鱼佩佩的来历。
“主人,是在担心有人被冻死么?”下朝的嬴政脸色不是太好,留下不少臣子讨论解决办法然而说来说去还是那些,根本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
“拜见天女”刚才还在讨论的大臣们纷纷行礼,宰相王绾、廷尉李斯、尉燎等等,看了一圈有不少眼熟的。
鱼佩佩点头示意,迅速走到嬴政身边。
“目前百姓情况如何?死亡人数多少?哪里最严重?还有近十年的相关记录呢?”鱼佩佩一口气就问了不少,要想解决问题,首先得分析问题,类似于高中学政治的时候,所有的简答题分析思路都是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三步走。
嬴政轻轻点头,治栗内史和少府这才火速拿出天女要的文书资料,高度足有三十厘米的文书,鱼佩佩给自己加油打气。
这时的桌椅已经换成鱼佩佩设计的根据人体工学量身制定的了,由工人们纯手工打造的梨花木,边缘处还刻有花虫走兽,美观又实用。
在自己坐在之前,鱼佩佩得先安顿好嬴政。
”主人,我前不久又找到一份美食,你不如尝尝,保证很好吃”
嬴政哪里有不明白的,她这是不想让自己干等着,才会这么说,寡人又不是小孩子。
话随这么说,嬴政还是去吃了,还带走了大臣们。
清净下来后,鱼佩佩也开始工作了。
打开看到画上的地图,她眉头紧皱,这一坨画的什么?字倒是认识,可这地图也太粗糙了吧。还是自力更生吧,拿出空白的纸,自己画了起来。
等嬴政和大臣们再次返回章台宫,发现鱼佩佩还在奋笔疾书,于是慢慢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鱼佩佩终于完成了。伸个懒腰,左右捶打下肩背,还有嘣咯嘣的声音。
“窑洞?”
“没错,这是根据大秦的地理环境、土质、气温因地制宜而来,大秦所处区域,土层深厚、渗水性差,山脉环绕,平原地区较少。我们可以依山靠崖,凿图挖洞,供人居住。”鱼佩佩表示这可是人民智慧的结晶,其他地方是完全不可能建成的。
“这和防寒有什么关系”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先一步问道,实在是好奇,闻所未闻。
嬴政淡定的坐在垫着虎皮的椅子上,喝着茶水,完全置身事外。
鱼佩佩心酸的看了眼,还是太年轻。
“窑洞的建造原理其实很简单,冬天的时候,地下的温度比地面要高,因为地下有很多热量,你们可以理解为是夏天炎热储蓄下来的,类似于正午太阳最烈时,溪流往往并不热,而下午时,水吸收太阳的能量才热了起来。”鱼佩佩说的有些口渴。
一只手递了杯茶过来,是嬴政。
喝完继续说道。
”窑洞的原理也是一样的,地下的热量通过墙壁传到室内,这样一来室内温度就会上升。非但如此,夏天反而会变得清凉,冬暖夏凉,正是如此”这些其实都是简单的物理知识,就算鱼佩佩现在不说,被发现也是迟早的。
“窑洞这么神奇?很难建造吧”
“怕是要耗尽人力物力啊·····”
“这样一来,还没建好,就冻死了也不行啊”
”诸位大人不要着急,窑洞的方法很简单,挖好之后用木板盖住,做成门窗就可以了。还有最文娜的一种方法,就是盘炕,用土围成·······1最后热气流过整个炕,自然就暖起来了,做饭的同时,也是保温”这是最稳妥的,也是最基础的,和窑洞更是绝配。
如此一来,穷苦人家也可以支付的起,可以安心的过冬了。
既然找到了解决方法,就立刻行动。
把几个擅长造屋或者手工活的工匠召进宫里,鱼佩佩老师开课了,又是和泥又是凿,几天不见,天女就变成女娲手里的泥人了。
鱼佩佩除了有点乐,还有点喜欢这种感觉。偷偷光着脚踩在泥土上,很踏实,很实在,还有点儿治愈。
回头准备穿鞋时,看见嬴政就站在身后,看来是有一会儿了。那刚才的样子也被看到了?
白发团子脸羞红,我的形象啊········
”那个,主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鱼佩佩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也许没看到呢。
“脱掉鞋袜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尴尬了,社死啊
”哈哈哈哈哈“嬴政被鱼佩佩的生无可恋逗笑了,她怎么有那么多表情。
虽然刚才的举动确实不太符合礼数,倒也不至于这么丢人。
大秦的天女,做什么都是对的。
窑洞、盘炕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开始了,先做几家示范,后来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城镇其实好好,主要做的是炕,因为地势平坦,没必要可以找山,窑洞做的更多的是落后的村子,大山居多,正好利用起来。
今年冻死的人少之又少,为明年开春打仗留下不少人。
还有鱼佩佩做的椅子、纸,嬴政直接命人以外商的名义在咸阳开了好几家店铺,物以稀为贵,新奇的物件更是有钱人的爱好,短短几个月,就赚的盆满钵满。
嬴政提出和佩佩五五分,好歹也是一国之主,不能占人便宜。
佩佩表示自己完全不需要,钱对她来说只是数字,而且她也没地儿使啊
嬴政不管,还是每月给她分账,用不用是她自己的事。
佩佩没办法就先收着吧。不过,主人很需要钱么?
“当然了,行军打仗,赈济灾民哪儿哪儿都需要钱”李信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