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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子此刻也乐的自在,人世间的那些和此刻的他有什么关系呢?星辰不会为我闪耀,河流更不会少了我就停下脚步,既然如此,当然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扯片树叶挡住阳光,闭上眼睛,深深的吸入清新的空气,然后呼出,好像把体内的杂气、脑子里的忧虑统统都排出去,剩下的只有平静。
呼~
吸~
再呼~
感觉差不多了,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人脸闯入视线。
“斯!”韩非子内心平静的湖水猛的沸腾起来,然后是剧烈的咳嗽,好像说什么来着,结果口水卡住了。
他满眼的幽怨,张嘴想说什么,可就是咳个不停,眼睛都红彤彤的,像个小兔子。长相本就柔美,这下更像被人抛弃的怨妇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了过来。
“人吓人吓死人的,我可是韩非子,没有死在尔虞我诈的敌人手上,最后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么?”韩非子想到这里,更气了。
他狠狠的撇了眼佩佩,却不知道自己原本眼睛就带点红,加行上又是桃花眼,也有些红肿,自以为是恶狠狠的眼神,在旁人看来却是一个眼通红的美人眼中含情,深情对望的的模样。紫衣和身后的苍翠形成强烈反差,衬的他青年容貌绝佳,风华无限。
”你哭的样子很好看”对于赞美别人,佩佩从不吝啬。
资料显示只有发自内心的赞美,才会得到别人的认可,才有可能交好。
而且,佩佩确实觉得韩非子这个模样挺好看的,她自己的词汇有限,只能夸他好看了。
韩非听过很多赞美,什么温润如玉,才华横溢、风度翩翩,他对这些向来不在意,皮囊知识外表,他又不是龙阳君,男儿志在四方,事业才是主心骨。
但是,什么叫你哭起来真好看?
这话听着哪里不对,好像还听过?
正想着,柔软覆上自己的眼睛,佩佩拿手帕给自己擦拭眼角的湿润,咳的猛了,好像是流泪了······
看着对方认真给自己擦拭的样子,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佩佩体型较小,要想擦到脸上必须靠的很近才行。
这种一方低头或者另一方抬头就能亲到的距离,韩非子的脸上涌上热意,身下也有些躁动,不自在的咽着口水,有点渴。
作为韩国曾经的皇子,韩非子早早就被迫了解闺房之事,不过他向来是不屑一顾的,偏偏今天,他切身感受原来自己是个正常男人,也有自己的欲望。
对方的嘴张开又合上,嘴唇粉粉嫩嫩的,仔细点还能看到里面的香舌,看起来就很甜美,想品尝一番。
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韩非慢慢抬头凑近,近了········
王宫内。
“天女呢?”
“奴婢不知”嬴政脚下跪了一片,下朝后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推测也许和之前一样,出出宫买小玩意之类的,往常一个时辰内也就回来了,这也是和自己说好的。
可现在太阳马上都要下山了,人还没回来,嬴政也有了些不好的推测,他阴沉着脸,目光危险又警惕的扫视每一个人,不受控制只能被动承受的感觉很不爽,是自己太放纵她了么?
不安分的因素,他向来是除之而后快,偏偏她不行,就像伸进龟壳一样,无可奈何,又不忍心用蛮力击破。
“她最后见了谁?”
“回陛下,是韩非子大人”脑袋磕破的侍女颤颤巍巍的回道。
嬴政只觉得空气再次变得压抑,不是不喜欢韩非么?怎么突然又喜欢上了?
这场景像极了女儿带着情郎私奔,徒留老父亲黯然神伤,不过一旦代入嬴政的脸,就不太像老父亲了,过于好看了。
嬴政的君临天下的气质比他的容貌更引人注意,这就导致很多人根本来不及欣赏他的美貌,直接被震慑的不敢抬头看,气质这东西,很玄乎,多数人是先天养成,嬴政属于后者,比从小生在帝王家的更胜一筹,感觉像藏的比较深,条件允许之后迅速扩张,厚积薄发。
”她会回来的”
“我知道”还用你说么?嬴政当然不觉得佩佩会逃跑,与旁人不同,他知道她的伪装,包括皮囊之下的那颗心是多么冰冷,偶尔的柔软也给了他。
他们早就被无形的缘紧紧绑在一起,无法分割了。
压下内心的不适,沅离简单行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他就不信了,还剪不断这份牵挂了。简单收拾下,他就出宫了,能动手就不那啥,卜卦找人可是他的专业领域。
“你怎么在这?”
宋乐双手抱剑,伫立宫墙旁边,面无表情的看向沅离,身上穿着深蓝色圆领衫,头发梳起固定,一副男子打扮。
“一起”
“········”这是就等他暴露呢吧
“沅大人,请留步”
沅离无语的回头看看还有谁,有点惊讶。
“你们一个个的都没公务么?她也就罢了,毕竟是贴身保镖,你们呢?一个个担任国家要职,不想着行军布阵,天天盯着别人徒弟干嘛啊?她是金子么?一个个看那么紧?”
沅离想说这话很久了,不上朝么?不练兵么?书看懂了么?技术都会了?一个个那么能耐呢?当官的有这么闲么?
一番输出说的对面几人不知道怎么回应,蒙毅满脸的的不服气,正想上前理论被哥哥拉住了,只好作罢。
王氏想的就很简单了,她是想多一个人多份力,天女对她们有知遇之恩,得报答啊,眼下不就是很好的机会么?
至于茜茜为什么在这里,很简单,今天刚好是每月一次汇报进度的日子,无意间听到嬴政和沅离的对话,才知道恩人失踪了。只是,她脑子转的比其余几人都快点。
她垫脚摸摸王氏的脑袋,让她不要担心,自己有办法的。
“沅离大人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要和您一起的,只是想问问您需不需要马匹、银钱之类的,可以帮你安排,毕竟佩佩离开的话用的不是寻常的方法,怕是有些距离,这耗时又耗力的,您说呢?”茜茜信手拈来,紧张的氛围瞬间就消散了,果然是大师级别的人物。
不过沅离可不吃这套,冷淡的说不用就离开了,他又不是傻子,出门会忘记准备这些基础的东西,碍于对方现在成了嬴政的人,给些面子罢了。
“她不会有事的对么?”
茜茜敲敲王氏的前额。
“放心吧,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就算她想逃,那个人也不可能放手的。
与此同时,秦国各个关口突然开始查严,过路之人必须带着身份文凭,王孙贵族也不例外,这是嬴政唯一能做的了,天女下落不明的消息一旦被外人知道,势必影响朝廷稳定,到时候又是一场博弈,后患无穷。
嬴政的行程和往常没什么不同,自那天后,他再也没问过她的下落,好像忘记这个人一样,只有风吹过的时候,他会停下来闭上眼睛感受风带来的惬意,这感觉和她说的一样,很舒服。还有池塘的鱼,又胖了好几圈,看着和人一样傻。
确切来说,这是他能掏出的仅存的情感了,他本就不擅长表达,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再多就挤不出来了。
繁重的公文,大臣们的尔虞我诈,又是平凡的一天呢
画面转到另一边,佩佩和韩非子怎么样了呢?
雨还在下,大雨模糊了韩非的视线,身上的衣物从里到外都被打湿了,头发也凌乱不堪,好多都黏在脸上,有轻微洁癖的他却顾不得这些,快点,还得再快点,不然一切就太迟了,偏偏老天不想让他如意,雨天路太滑,更别说是山里了,一个不注意,他重重的的滚下山坡,头还撞到块大石头,砸的他头昏眼花,视线也蒙上了血雾,不用看都知道脑袋破了。
昨天还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此刻落魄的像个穷书生,一瘸一拐的向山下走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昨天他们来这里没多久,山里就下雨了,然后二人就找了个山洞躲雨,到了晚上两人就饿了,这里特指韩非子,佩佩没什么感觉,她原本想着自己去集市买点吃的,韩非提醒她这个点早就关门了,而且外面雨下的这么大,雷声轰隆作响,万一飞到一半被雷劈怎么办?这种事虽然概率很小,但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傻子中招。
“你是盼着我死么?”
“非也非也,这只是合理推测而已”他摆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最后还是韩非冒雨出去不知道从哪里逮到只落单的兔子,简单剥皮挖出内脏后烤了吃,味道不能说好吃,只能说能进肚子。
这事可不怪韩非,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文人,烤兔子完全是之前看别人就是这么烤的,条件有限,谁也别嫌弃谁。
韩非笑着脱下外衫挂在用木头搭建临时烤架上,挂之前还拧出不少水,最后只能穿着里衣坐在洞口的火堆旁取暖。
“脱”
韩非立刻双手捂胸,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向佩佩。
“你几时成了这样的人?”
“湿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韩非眉头皱的老高,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对方难不成在调戏自己?想到下午那会自己差点就亲到对方,结果被坨鸟粪破坏了,他的糗事又多了一件。
韩非拢紧自己为数不多的尊严,苦口婆心的开口教育佩佩。
“你现在还小,还年轻,不要因为一时的诱惑偷吃禁果,对身体不好,要用长远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比如放长线钓大鱼什么的·······”
火光在韩非的眉眼间浮动,他好像终于找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开口就是长篇大论,又开始他的学说论了。
佩佩喊了几声,对方也没反应,无奈只能拔高嗓门。
”我说!你的!里衣湿了!脱下来烤烤吧!“一口气说完,韩非早在第一声出来时就停止自己的演讲。
等佩佩说完,韩非这才明白过来,他刚才在想什么东西,对比佩佩的懵懂,他在干什么啊,纵使心里兵荒马乱,他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了声不用,我很好。
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抠脚趾了,怎么每次在她面前都这么尴尬?像个小孩子似的,一点都没平日里的稳重,越是想表现成熟有魅力的一面,最后都是尴尬收场,完全不受控制,话题也是。
莫名有些想念和师弟在一起讨论国事的光景了,挥斥方裘,仿佛六国像脆弱的糖人,片刻就融化了。
等他回过神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右耳边响起,他扭头看去,佩佩正在解开自己的衣服,结好像被人打的很死,她弄了半天也没解开,小嘴嘟囔着说些什么早知道不应该之类的,也不知道打结的人在想些什么。
宋乐:没错,正是在下,誓死捍卫小主人的尊严,抵制痴汉臭流氓
韩非这会儿才发现她的外衣后背浅绿色花纹比其他地方要深些,明白过来她之前也淋了不少雨。起身蹲在佩佩右侧。
“我来吧,这个结你那边不好解”
“嗯,谢谢”佩佩顺从的点点头,安静下来的她像山间的精灵,白发分成两股,全数落在胸前两侧,脸蛋因此更加小巧,眼皮下垂,苍蓝色的眼眸看衣服的打结的地方,有些懊恼,不凑近才发现就连睫毛也是白色的,紧密的排列在一起,脸上还沾了些泥土,刚好落在鼻尖上,嘴巴微微张开轻喘,看来刚才为了解开死结费了不少力气,圣洁清纯里多了些无法明说的意味,更令人向往和遐想。
他的手灵活的在衣服的结口穿来穿去,他还是第一次帮人脱衣服,当然穿衣服也没有过。
几根白色的头发像羽毛一样时不时刮擦过手背,鼻尖若有若无的出现淡淡的体香,有点像之前吃的糖果,门外的雨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雨滴溅落在地上、树上、花朵上,些粗暴无情,又合情合理的滋润着他们,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衬的韩非的心跳再次加快,只觉得佩佩周围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神圣不可侵犯。
木头还在燃烧,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安静的洞里被无限放大,好像这样就可以盖过自己的心跳,这一切都被佩佩看在眼里。
“好了”终于解开了,他的食指和大拇指的软肉也红了些,明显也费了不少力气,竟然用到墨家的结法,也是稀奇。
脱下绿色花纹的外衫,里面是白色的襦裙,袖口、裙摆处用浅绿色的桔梗花点缀,为佩佩添了些清新温柔的味道。学韩非把衣服挂在架子上,对着洞口,也能起到挡风御寒的作用。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韩非拿着手里的木条戳着脚下的泥土,时不时给快要灭掉的火堆加木头。
“挖矿”佩佩搓搓手,对着哈气,又搓搓自己的肩膀,有点冷。
“冒犯了”韩非右臂揽过佩佩,两个人取暖抱着会好些,抱到怀里才发现,她真的好小一只,感觉稍稍用力些就碎了,还软的不可思议,是软糖么?
佩佩知道对方这是在帮她取暖,也没反抗。
“挖什么矿?”
“黄金吧”
“!!??”黄金,韩非的惊讶只增不减。
“确定么?这里有黄金?”他只知道矿脉很难被发现,多数都是偶然被发现的,而且从未听说过秦国地下黄金,不然那些君王怕是会不择手段的抢夺这里。
“确定”她是根据后世的矿脉图交叉对比现在的地形分析出来的,位置不会有太大变动。
“我确定”佩佩再一次肯定到。
“你准备怎么挖?”
“不是你来么?”
“啊?”
“徒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