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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是我很重要的人,在我这里你永远有特殊的地位。”
这次,林杨听见了,但不会再放进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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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陈辰身披阳光笑着走进教室,林杨的目光就被吸引了。陈辰人缘一直很好,高一入学第一天,班级里就有不少他的老熟人。他不带犹豫的选择了教室最左边第一排的位置,刚坐下就和前后左右的人谈笑起来。林杨的目光一直偷偷跟着他,倒不是因为陈辰帅的惊为天人,而是那件带帽T恤,她最喜欢的堂哥也有一件。在不认识一个人的新班级里,林杨是有一些不自在的,看到陈辰之后突然觉得有了一丝亲切感。远远看着他给后排女生展示他奶奶给他的金刚经,林杨摸了摸自己包里的大悲咒,微微扬起了嘴角。命运的齿轮在此咬合,缓缓转了起来。
“要是能快点认识他就好了。”
林杨也不是一个内向的人,所以这个愿望实现的非常快。她本就在初中就学了初级德语,已经有了一些基础,而陈辰也选择了德语班。第二天就有一个小小的面试,报了德语班的人排队准备进入小教室。“嗨!林杨你学号就在我后面诶!听说你学过德语?”陈辰轻轻戳了一下林杨问道。林杨大方地承认:“对,但是只考到了A1水平,一个假期没练,又有点生疏了。不知道面试会问什么?”陈辰耸耸肩,道:“肯定也不是很难的面试啦,估计全都能进。只要英语不是太差,对学德语不抵触,就OK!”“那我教你两句?等下你就可以说你也会一点!”,林杨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太主动了,立马补了一句“毕竟你排在我的后面!他们怕是期望值会提高哦!”陈辰微微一笑“好啊好啊,那可谢谢你了!”林杨想了想就教了最简单的自我介绍:GutenTag,ichheisseChen!只重复了两遍,陈辰就记住了。林杨的面试自然几秒就结束了,老师们也知道她的水平,只让她把文化课抓好,就让她出去了。没想到陈辰也很快,林杨还没走回教室,他就追了上来:“他们真的问了我会不会德语!哈哈,我就把你教的说了出来!过了过了!谢啦!”林杨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和一个大拇指,这样他们就算认识了吧?
高一正式开始前两周是上午上课下午军训的夏令营,学校还请了五个外籍年轻人来给大家上英语课。有一天,林杨和另一个女生被外教请上台唱歌。林杨是喜欢唱歌的,即使没有受过专业训练,音准和节奏还是优于常人的。一方面,她不是很想在还没认全的五十几号人面前唱歌,另一方面,她又很想借此机会让陈辰注意到自己。林杨选择了自己背的出歌词的AvrilLavigne的Innocence,没有过多的铺垫就直接开嗓了,另一个女生也立刻配合。整个唱歌的过程中,林杨不敢多看陈辰的方向,生怕对上他的目光会紧张到脸红舌头打结。刚唱完副歌部分,午休铃就响了,林杨迅速嬉笑着叫停:“快!开饭了,其他班都走啦!”大家礼貌鼓掌,在外教一点头后,大家都飞也似的离开座位冲向食堂。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那半首歌的时间,她第一天许下的愿望就被升级实现了。
不久后的一个午休,林杨趴在桌上快睡着之时,一个纸飞机直直的插进了她的短发里。她睡眼惺忪,眉头紧锁地抓起这个纸飞机丢进桌旁的垃圾袋。可刚趴下没一会儿,又一个纸团飞了过来,砸到了她的手臂。那时候的林杨着实有一点生气,因为她真的很想小憩一会儿,趴在桌子上睡本就不舒服,好不容易快要入睡就被扰了。毕竟现实的高中可不是小说电视剧,重点高中的课业从夏令营第一天就开始了。林杨为了读动物高中的德语班,硬着头皮选择了读理。可这个德语班不是混日子的地儿,日后在高考的同时还要考德语等级测试和大学预科考试,成绩都合格才可以出国。而且,这个班级里一半是入学考里最优秀的人,另一半是报读德语班的人里最优的。林杨实在不是聪明勤奋的人,所以刚开学就感受到了智商碾压,午休是她唯一清净的半小时,这时候被打扰,她差点都忘了打开纸团看看。
“陈辰喜欢林杨”
林杨在那一瞬间气血上涌,清醒了过来,她快速抬头望去,因为陈辰坐的离她不远,纸团好像就是来自那个方向!陈辰确实没睡,正嬉皮笑脸地和猴子丢着纸团,对上林杨生气的目光,他无声地做着口型:“怎么了?”林杨的兴奋只持续了一秒,想到这可能是猴子的恶作剧罢了,激动心便已经凉了半截。她看看四周都睡着了的同学,只是微皱眉头摇了摇头,对着猴子凶巴巴地做了个“安静点”的口型就又趴下了。
还有八分钟午休结束,但是林杨再也睡不着了,她把头埋进手臂里,脑内小剧场却开始复盘:他会有可能喜欢我吗?我早知道就不该装酷维持初中时酷似男生的短发,那样我会不会更好看一些。这几天看下来,他日后想必是年级前十,而我能逃离班级倒数前十就很好了。我人说好听了是外向,说难听了是咋咋唬唬。陈辰很会写书法,又喜欢看书,学习做题能静心,与人交往又大方开朗。真是碾压,我还是好好读我的书吧······唤醒大家的铃声响了起来,下午第一节物理课就要开始了,林杨深吸一口气,不再看隔壁大组一眼。
夏令营期间他们俩个人多少还是有一些互动的,但无非是些闲话:“现在还有这样的速食粥?”“对啊对啊,这个真的很好吃呢!”“吃糖吗?”“吃!”偶尔,林杨能感觉到来自陈辰的目光是直直的冲着她的。或者,他在经过讲台往下望时,目光在她身上也是有停留的。甚至,陈辰有时候在对上目光后,会回以一个甜甜的微笑,眼睛也弯弯的。可林杨自觉是个敏感的人,自嘲自我意识过剩,心怀期待但也不敢多想,时常不予以任何回应。他们的班主任是全校有名的“恶人”之一,十分保守,规定男女之间不能说话、不能互相打闹、不能互相解题--有时只能找老师。一天晚自修的课间,林杨看到一个女生飞快的跑过,后面还跟着一个男生。他们跑的飞快,林杨也只是瞥见了一抹残影,但是那一毫秒她就确认了那个男生是谁。听他们喊话的内容,大概是那个女生和他也是一个初中的,不知怎么穿着他的外套,他想拿回来。窗口门口的人见此场景都“哦哦哦”的起哄,这场追逐打闹一下子就成了这条走廊的焦点。“高一的人了,这点事弄得和三年级小孩子一样,迟早被抓”,林杨极其小声嘟囔,不吐不快,但又不想让人闻到她翻了老陈醋的味道。“你俩搁那干嘛呢?给我站住!”远处传来班主任高亢的喊声,不愧是东北女强人,一声质问,响彻云霄。这一瞬间,林杨感觉很解气,低着头听着班主任责骂陈辰:“干什么呢?我才说过我的规矩!你不仅和女生来往还是来自其他班的女生,怎么就这么活跃?哗众取宠啊?”陈辰也不恼,快速道歉发誓,就溜进了班级前门,背对着班主任就朝着同学们笑着摇头叹气。林杨微微抬头,果然对上了讲台上陈辰的目光,但是她有一点点生气,假装只是抬头思考问题,就把头撇向了一边。林杨内心疑问:怎么这么容易对上这“中央空调”的眼神,有这么默契?
夏令营之后紧接着就是高一正式开学,第一个月的月考林杨考的不出所料的属于倒数,尤其是数理化。语文英语虽然是她的强项,但是在重点高中里大家这俩科的分数差距并不大,所以她毫无优势。班主任毫不留情的拉出整个班级的成绩表按照总分排名一个个分析,陈辰位列前茅,全科都很优秀,自然接受到的只有肯定和期望。但是林杨也没难过太久,因为第一学期最快乐的两天--运动会到了。只有这两天,带相机手机拍照,偷偷打牌一类的行为,老师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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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杨当然不难过了,因为下一章告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