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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那个男人似乎不满自己的墙头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偷窥自己,于是走了出来高声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扰人清梦,还请出来一见。”
清屿和南浔见自己已被识破,立马从墙头跳下,那男人已经拿剑指着他俩,面色不善。
“你这样强行困住他的魂魄,总有一天他的肉身会衰败,既然你与他夫妻之名已成,为何不放他转世轮回,或许你还能遇到他。”南浔见对方的执念很深,又觉得同情银翘,于是好言对那男人相劝。
“你懂什么?毛头小子也敢妄论他人之事。世间之苦,岂是你这种人能了解的,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没有人逃得过,你也一样,所以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些。”男人的情绪似乎是已经到达了顶点,不欲再和南浔争论,凭空幻化出一柄剑直冲南浔的命门。
就在这时暮白不知从何处现身,几个回合之下将男人刺伤,用剑指着男人的额头。
“你这样救他值得吗?他是没有心的人,你为他做再多也是徒劳,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你还看不出来吗?”男人凄然一笑,他知道走这一步终究是不能善了,于是用嘲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暮白。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你要是想死的快一点就多说几句,我便给你一个痛快就是。”暮白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攻心之计对他已是无用。
“我来问你,银翘身上的黑气从何而来,你是不是和月瞳达成了什么约定?”一旁的南浔见暮白不再说话,只好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一边观察着暮白的脸色,生怕事情没问出来人已经被暮白杀了。
“我为何要与你说,像你这种没心肝的人不配知道。”不出所料,暮白的剑又离他近了几分。
“是我刚刚说得不够明白吗?问什么你就说什么,我这一剑下去你就入不了轮回,生生世世你都遇不到银翘的转世了。说与不说你自己选,你是个聪明人。”暮白说完走到一边,在他的眼皮底下,这人翻不起风浪,最多也就占占口头便宜,靠在树干上,不再管这边的事情了。
“我确实与月瞳做了交易,她答应我,会让银翘心甘情愿的嫁给我,谁知道她把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找她理论,却被她打伤,我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只好作罢。谁知又被你们盯上,早知是这样我倒宁愿银翘一辈子不理睬我,总好过这样。我答应她事成以后将自己的魂魄交给她,供她差遣,没想到你们先她一步找上门。”听完男人的话,清屿皱起了眉头,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月瞳,到处做这样的事,简直是不做人事。
南浔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暮白,地上的男人一声苦笑,又摇了摇头。
“你现在怎么看他都已经晚了,他已经不记得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对于他而言只是路人罢了。他救你护你,只是因为站在你身边的这个女子罢了。”
听到这话的清屿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南浔,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暮白,只得叹了一口气。
“自断情脉,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记得你了,他知道你的心他捂不热,也不想再这样痛苦,其实他这样挺好的,不会再为情之一字所困,总好过我这样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地上的男子不只是为他,还是为暮白有感而发。
“姑娘,能不能你等我一会消失以后。抽出银翘的魂魄,日后送他进入轮回。”看到清屿点了点头,男子似是大限将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一会儿男子就消失不见,他们都知道这男子已经死去。
“清屿,你在外面看着,我进去完成他的遗愿。”不等清屿回答,南浔已经进去那间放着银翘尸体的房间,南浔不知为何在里面呆了很久,清屿实在是担心他,才进去看看,她看到南浔隔着窗户一直盯着暮白的身影看着,一声不吭地退出了房门。
很久以后南浔才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一路沉默不语的回了客栈。
南浔在路上越走越慢,清屿差一点就要撞到他的后背上,她再不懂也知道南浔有话要和暮白说。
等到清屿安全的走进了客栈,南浔毫不犹豫的将剑指向暮白,暮白愣住了就这样看着他,
“你倒是好得很,好一个自断情脉,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就可以弥补对我做的一切吗?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最讨厌你的你的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无敌,到处惹是生非,暮白我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如若不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南浔眼里的泪水再也控住不住,一滴一滴的坠落,只见对面的暮白缓缓拿起手里的剑,将剑尖狠狠刺向自己的心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如你所愿,你知不知道情脉一断,我这条命就已是穷途末路,既然你这么想要我死。那么,如你所愿,这么多年,没想到我也是一切成空,罢了罢了,南浔今后你好自为之。”暮白说着转身就走,地上滴落一串串的血迹,一步一步走得艰难,他以为南浔会忍不住拦住自己,可是没有。
情脉一断暮白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人了,今日不知明日会死在谁手里。可是那人全然不知他为何会变成这样,旧伤未愈又这般,可不是今日不知明日事了么,暮白自嘲地一笑,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呼啸的剑鸣,暮白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心道他们还真是用心良苦一直盯着自己。
暮白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暮白疑惑地睁开眼睛,只见南浔挡在自己身前,杀自己的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你为何………”这次换暮白蓦然睁大了眼睛,因为南浔转过身转过身吻住了暮白,将暮白想说的话堵在唇边,暮白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南浔为何突然做出这种举动。
南浔还是没有放开暮白,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只要暮白挣扎,南浔就更用力地抱着暮白。
“你究竟是怎么了,南浔你到底要怎样,现在你反悔也没用了,时辰已到,我一会将曾经的事全部忘掉。”暮白一把推开南浔,忍不住让自己和南浔都清醒点。
“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你看看你自己的手腕,我把你的情脉续上了,另一半情脉是我自己的。暮白,你要假装洒脱我管不了,你自断情脉我也管不了,可是你不该先招惹我的。”南浔一边说着一边看暮白苍白的脸色和起伏的情绪。
“你………”暮白被气得说不出话,因为自己的伤口是真的痛,更多的是他没有想到南浔会这样,他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做何种表情。
“今日多谢你救命之恩,来日再报。”暮白不欲与他再做纠缠,朝着自己想要去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