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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洛的灵魂在强行穿梭位面时,遭受了重大创伤,此时的她已是强弩之末,无法进行第二次夺舍。但对付区区一个练气期的小屁孩还是可以的。
虽然这孩子很可爱。
但是沈锦洛在末世杀了十二年的丧尸,她的心早已跟杀丧尸的剑一样冷了。
察觉到面前的美人身上再次杀意大盛,叶玙歌瞳孔骤缩,脸上的笑容寸寸崩裂。
她心头一紧,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不带半点停顿地道:“我爷爷是渡劫期老祖我奶奶是大乘期修士我爹是大陆第一剑修我娘是丹修世家王家大小姐我还有长命灯和魂灯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小丫头像机关枪一样,嘚吧嘚一大串话让沈锦洛一怔。
仙侠早已刻在国人骨子里了,沈锦洛记得,渡劫期好像是最厉害的那个。
初来乍到,她就要招惹渡劫期的大能了?
叶玙歌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你生前再厉害,百年内都打不过渡劫期的,活着多么不易,何必找死呢?”
【是啊,活着不易。】沈锦洛似笑非笑。【我现在只有杀了你才能活,所以你是不是该礼貌性的死一死呢?】
喵喵鱼的礼貌性死一死!叶玙歌蹲在角落,显得几分可怜。她能怎么办,她只是一个只有后台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啊!
“不不不,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叶玙歌绞尽脑汁,半是诱惑半是哄骗的道:“我娘家的古籍,记载有重塑肉身的方法,你可以塑造自己心仪的肉身!”
其实叶玙歌也不知道家里的古籍有没有这种方法。
但现在没有也得有啊!
叶玙歌悄悄拧了自己一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沈锦洛的神魂压迫力太大,她不能露出马脚。
“你别杀我,我帮你重塑肉身,你看如何?”叶玙歌可爱的小脸上满是真诚。
【我如何信你?】
“我们立心魔誓吧,这样双方都放心。”
沈锦洛:……心魔誓是什么东西?
初来此地,沈锦洛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她决定使出必杀技——真诚。
【我并非此界之人。】沈锦洛双手负在背后,淡淡的表情显得高深莫测。
果然,叶玙歌的表情变得有些敬畏,带着几分激动和跃跃欲试,试探着道:“您……您是仙界的人?”
沈锦洛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留给小丫头遐想的空间。
【所以,我并不知“心魔誓”是何物。】
“心魔誓,是对天道立下的誓言,约束力极强,你不用担心。”叶玙歌快速解释了一遍。修士若违背了心魔誓,便会产生心魔,修为再无进境,甚至可能会走火入魔,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是最可怕的誓言之一。
叶玙歌并没有重塑肉身的法子。不过……五灵根再怎么修炼,也突破不了金丹期的桎梏,历来如此。这心魔誓,对沈锦洛的约束更大。
听到“天道”二字,沈锦洛的眼底掠过一抹厌恶。又是天道……
沈锦洛的要求很简单,就三点,不能伤害她的灵魂,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她的存在,必须帮她重塑肉身。
而叶玙歌的要求就海了去了。
“不能伤害我的家人朋友,不能当魔修,不能伤害我,不能……”
叶玙歌吧啦吧啦了一大堆,沈锦洛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这丫头提的要求都不痛不痒的,沈锦洛自然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魂体的眉心处同时浮现出一个繁复的金色印记,誓言算是成了。
发心魔誓需要消耗一定神识,一阵无法抑制的疲惫与疼痛感涌向沈锦洛。
她绝美的眉眼间带着一抹倦色。【若有什么事,可在识海中呼唤我。】
沈锦洛相当于在此借宿的旅客,只是这房子脆弱不堪,她生怕哪天睡着睡着房子就塌了。
“好。”叶玙歌乖巧的点了点头,“我叫叶玙歌,王与玙,歌者的歌。你叫什么名字?”
【沈锦洛。】
两人间达成了诡异的平衡,叶玙歌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从第一次出宗门任务的紧张,到被魔修抓走,再到被沈锦洛夺舍……短短半天内,叶玙歌心中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此时一放松,竟是昏睡了过去。
两人在识海中安详的歇息,不知外界已经闹得天翻地覆……
“师姐,小鱼她怎么样了?”小鱼是叶玙歌的小名,与她亲近的人都这样叫她。
叶玙歌的床前,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像两只忠诚的狗狗,同时抬头眼巴巴的望着端木菀。背后还有个庄伯,端木菀压力骤增。
“小鱼她只是心神消耗过大,休息几天就好了。倒是你,能不能有个峰主的样子?”
叶白嘿嘿一笑,心中担忧散了几分。一开始庄伯抱着毫无生命体征的叶玙歌慌乱的来找他时,他确实是怕了,慌不择路的去将他的师姐,回春堂长老端木菀找来。
一时也忘了,这是孩子他娘研发的龟息丹的功效。
叶白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是他疏忽了,最近魔修活动得越来越频繁,小鱼身份特殊,他应该安排多几个侍卫才对。
狗日的魔修,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把手伸到他身边来了!
剑修可没几个好脾气的,更何况是“灭魔剑”叶白。他的嘴角扯出几分冷笑,吩咐了庄伯几句后,就去找掌门了。
叶白走后,房间内陷入了低气压。庄伯瞥了一眼仍跪在叶玙歌床前的小子,摇摇头,出门前还是回头劝了句:“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你也尽力了。”
“嘎吱——”“砰!”房门打开,又关上。叶斐充耳不闻,仍直直的跪着。
小姐……
尽管知道叶玙歌没事了,叶斐心中仍一片恐慌。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被抓走,然后和别人一起回宗门通风报信,迷茫的等待着,等待着未知的前路。
这窒息的无力感,以及失去叶玙歌的痛,他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少年静静的低着头,罕见的流露出几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