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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明,我可听说景瑞和家祺谈恋爱了!”向松明一到回家里,他的母亲就跟他说道。(向松明参加工作后,家人便不再直呼他的小名。)
“知道。”向松明淡淡地说。
“你怎么就没和景瑞谈呢?你俩可是从小就在一块儿的!”
“我干吗要和她谈啊?!”
“多好的闺女啊,要人品有人品,要长相有长相!”
“你觉着好管啥用?我看着好才行!”
“熊孩子,真是有眼无珠!——你嫂子她娘家和景瑞家都不同意,现在他俩又分开了。”
“听谁说的?!”
“你大哥。”
“为什么都不同意?!”
松明妈明知是被景瑞妈和沈家祺他爸年轻时的事儿所阻隔,但又不能明言。
“甭管因为什么了,反正是分手了。唉,不知道谁家有福气娶景瑞当儿媳妇。——熊孩子,我先把话说到头里!你大嫂、二嫂可都不孬,现在轮到你了,你也得给我领个好媳妇回来才行——长得丑俊无关紧要,人品得好!你要是领个炸毛的回来,我可真把她撵出去!不是我瞎操心,就你这有眼无珠的,还真不大让人放心……”
向松明一反常态,默默地听着没有顶嘴。
他的妈妈暗自欣慰:“参加工作后真正成大人了。”
……
不久,四邻八舍就都知道沈家祺和景瑞的事了;老一辈人大多知道沈父和景瑞妈年轻时相好过,因而议论的更加兴味盎然——尤其是女性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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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祺和景瑞分手后通信并没有中断,只是比以前稀疏了,信中所谈也不再涉及感情。保持联系是他们分手之时沈家祺提出的要求——“一定要让我知道你的情况,不然我不会心安!如果有一天,这样也会给你带来不便,你就直言相告……”
现在沈家祺、景瑞和艾香都完成了学业回到家乡。艾香在一所中学担任英语教师。沈家祺被安排到了中医院。景瑞学的是妇产科专业,进了第一医院妇产科。
为庆祝六人从此同城工作,牛政、向丽丽和向松明组织了一次聚会。
景瑞提前半小时来到约定地点,一下公共汽车便找寻着一个人的身影。她没有失望,沈家祺已经等在那里。
“你……瘦了。”沈家祺微笑着望着她说,眼里有泪光闪烁。
“你也是……”景瑞的眼泪直接涌了出来。
沈家祺用手背给她揩试眼泪,景瑞躲开了。
两人都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
“进去等吧。”
他们在饭店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来。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本是对牛郎织女的写照,此时却也适合隔着一张桌子的景瑞和沈家祺。——工作方面的情况,已通过景祥彼此了解不必言说,而内心情感,却是不可言说。
牛政和向丽丽的准时到来,打断了两人默契的心神交会。
景瑞跟向丽丽、牛政已好几年不见,此时见面,两个女孩兴奋激动的大呼小叫,又搂又抱。
“趁着他俩还没来,先跟你们透露一个秘密!”向丽丽说,“——向松明和艾香正谈着!”
“什么时候开始的?!”景瑞问。
“不知道,向松明拒不交代。是牛政发现的。”
“今春的一个下午,我去向松明那里蹭饭。”牛政接过话茬说道,“在他去买饭时,等的无聊,我就拿起他枕边的一本侦探小说来看,不料发现里面夹着一封信。看信封上的地址,无疑是艾香写来的。信封已经撕开,我也就没拿自己当外人,就这样,一个秘密暴光了。”
“向松明让保密,连我姐姐我都没告诉,你们也别往外说。——来了!”
他们从窗子里看到向松明和艾香分别骑着车子来到。
艾香生性恬静稳重,景瑞孤掌难鸣,因此两人见面时的情景温馨而不热烈。
入座时,向松明体贴的接过艾香脱下的风衣挂到衣钩上。见状,景瑞打趣道:“向警官!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艾香脸上立即红云升腾。向松明指了指向丽丽和牛政,意在指责他们泄密。
“怎么?我们不可以知道吗?!”景瑞说。
“放心,我已经嘱咐过他俩了,暂时保密。”向丽丽说,“咱们六个一块儿长大的,三对都成了的话多罗曼蒂克!可惜……”
听到后面这话,沈家祺和景瑞脸上的笑意不由凝固。向丽丽意识到言辞不当,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为避免再戳到这两位老同学的痛处,他们不再涉及感情方面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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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瑞姥爷自摔了那一跤后,行动更为困难,只好长住女儿家。向松明每隔上一段时日就会去景瑞家看望她的姥姥、姥爷。这天,向松明来时,景瑞刚好休班在家。
景瑞对向松明和艾香从何时开始谈恋爱一直很好奇,便趁机盘问。
“管得着吗?!”
“我只是好奇,没想管!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还瞒着我!”
“跟你学的!”
“鼠肚鸡肠!——快点儿告诉我!”
“一个向丽丽,一个你,标准的‘事儿精’!”
“女的都对这种事感兴趣!”
“艾香就不这样!”
“对,我和向丽丽低级趣味,艾香她高雅、高尚!——那就请你满足一下我这低俗的好奇心!”
向松明鄙夷的哼了一声。
“说不说?!”
“不说!那是我们俩的私事,干吗要对你说!”
“不说,我就去告诉你妈!”
向松明听了大笑,“你去告诉艾香她妈才好呢!”
“你以为我不敢吗?!”
“敢!艾香她妈正在珠海看孙子,赶紧去吧!”
“讨厌!——我猜你和艾香做同桌时就开始了,只不过……”
“这是说的你和沈家祺吧!——既然这么感兴趣就告诉你好了!前年冬天艾香给我织了一条围巾,我很受感动,便开始追她了。就这么简单,满意吗?!”
“不愿意说就别说,干吗呀?跟吃了枪药似的!——哎,我才从向丽丽那里听说,你在警校时还获得过散打冠军。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明知道那在你眼里跟草芥一样,还说什么说。”
“我一直以为咱们是很知心的朋友,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是我自作多情……”
“别鸡蛋里挑骨头,那样就没法来往了!——‘事儿精’!早知道你在家,我就不来!”
“无赖!早知道你来,我就躲出去了!”
……
“你听听啊,他俩有说有笑的多好啊,当初怎么就没谈谈呢。”在另一口屋里的景瑞姥姥对老伴说,“现在再让他俩谈,不知道还行不行?”
“要是有那意思,他们就会谈。咱别掺和。”
“嗯,是这么个理儿……哎?!老头子,我想起一件事来,他俩要是谈的话还不合适呢!”
“怎么?”
“光明家的是沈家大闺女啊,丫丫要是进了他们家,那不是……”
“嗯,是不合适。”
“唉,牵牵连连的,咋这么不遂人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