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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就去?要不要……再观望会?”延宴听到后皱了皱眉问道。
“别人大概率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的想法是反其道而行,到第二第三天,说不定更难。”
“行,那你们小心行事。”话至此,延宴也不好再劝,只是仍不大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挂了电话,延宴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前门的讲台桌上。
““宴宴,明天他们真的要去么。”楚辞眼里挂了些担忧的神色。
“嗯。所以明天我们也一下。”延宴边说边走向讲台,蹲下,随后“唰啦”一声拉开了讲台下的抽屉。
“啊?”楚辞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眼中的担忧也消散了几许:“好。”
讲台桌下的抽屉,是班主任收缴的“战利品”,以及教学用具的存放地。
巧的是,几天前,班上的男生被没收了几把弹弓。
延宴将抽屉里的弹弓摸了出来,随意地试了试。
质量不错,看来他们倒是下足了血本。
弹弓的精准射程一般在20—30米之间,而最远射程大概是两百米。
杀伤力不算小,起码就目前没有热武器参与的情况而言,够用了。
“那……投掷物用什么?难不成用粉笔?”遗憾的是几人虽然弹弓被缴,但钢珠倒是一个没留下,楚辞绕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适合作为投掷物的东西,便随手指了指桌上的粉笔,耸了耸肩。
“别,粉笔就算了。”延宴联想到物理老师那一手“精准命中”,耸了耸肩,“我们用这个。”
随后她指了指被老班打人打到断成了好几节的一大捆粗细不一的竹鞭。
“……”童年阴影。
楚辞“咝”了一声,“这里起吗有三分之一是打咱俩打断的。”
还配合着缩了缩脖子,有点小怂。
“啧。”
你还好意思说。
延宴抽了抽嘴角,瞥了她一眼,表示不想回应。
当年楚辞抄她作业一字都不带改的,老班又不知道哪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每次都能给他抓着,抓到一次两人手心各一百大板伺候。
问题是楚辞这厮还不带悔改的,于是两人就在抄作业—被打—抄作业—被打之间无限死循环。
得亏她俩成绩好的不行,一个班一一个班二,成绩在A班都算得上中上游,不然指不定哪天老班就忍无可忍一人来一份劝退书。
要问为啥后来两人没再挨打了,原因是老班在打断第73根竹鞭之后实在是气的过分,在某宝买了一根钢鞭。
还是加长加厚款,不但质量好,打人疼痛指数也翻了不止一倍……
初次实践便打得楚辞那叫一个眼泪汪汪痛哭流涕发誓痛改前非浪子回头金盆洗手……
改用了搜题软件。
“那这个……也还是太长了些吧?”
楚辞不解地比划了一番,便见延宴上前将其削成了尖利的短竹箭,茅塞顿开。
见状,楚辞想上前帮忙,却被延宴拦住了。
“这个我来就行,你去把图书角书架上的那一排铁条拆下来。螺丝钉什么的也留着别扔,等会一起拿过来。给,螺丝刀。”延宴侧身探进柜子里,找出一把螺丝刀递给楚辞,随后又不大放心地添了一句。
“小心点手。”
楚辞有点感动,这个时候延宴仍旧不忘关心她。
正当她想回一句“嗯嗯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时候,延宴接了一句。
“特殊时期,药品要省着点用。”
楚辞:“……”我感动你个大头鬼,错付了错付了。
约莫十点半,两人将所有东西完毕。
“嗯,这样就可以了。”延宴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体,随后说道。
接着两人将几张长桌并在了一起,并用干净的书在上面垫了一层,铺上衣服。
今天天气不错,但入夜仍有丝丝凉意传来。虽然没有被子,但用衣物凑合一下,也不算多勉强。
“也累了有小半天了,早点休息吧。”许是今日对楚辞的冲击力有些大,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独留下延宴心中久久难安。
那年如同诅咒一般的话终究还是成了真。
不过这次却带上了她……
前路仿佛笼上了黑色迷雾,让她一时间看不清方向与归途。
这一次,她们能活下去么。她片刻间竟是有些失神。
延宴用力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将这些思绪抛开。
意识渐渐模糊,她最终还是浅浅睡去。
次日早晨。
“辞狗,起床了,醒醒。”
延宴在六点三十分准时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简单地整理了一番衣物后,见时间还早便将好的东西再添了些把式。
忙碌许久,时间已是七点出头,便晃了晃楚辞想叫醒她。
早晨有些微凉,几丝微风从窗户的缝隙渗了出来。
是个睡觉的好天气。
“唔……什么呀……让我再睡会……”楚辞的意识仍旧有些模糊,懒懒地赖着不想起来。
看着迷迷糊糊的楚辞,延言心下忽然一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来。
连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毫无防备的楚某,浑然不知“危险”的降临。
随后……
“唔咦咦咦诶诶诶!!!”
延宴看着自己微凉的小手,又看了看暖呼呼睡成一坨的楚辞,猛地一把将手塞进她的后颈。
后者一下清醒了过来,“……”是火车头断节的感觉了。
“怎么样,清醒了没?”延宴收回自己被楚辞体温暖回去的手,又看向一脸痛苦面具的楚辞,露出令人满意而欠揍的笑容。
“延!宴!”
楚辞鹿眸圆瞪,无奈她刚被叫醒,眼中水汪汪地像落了一泓清泉,虽然努力地瞪大却仍起不到半分威慑作用,反而像是在和撒娇一般无辜可爱。
“行了行了,不搞事了,不过你再不起来,我就一个人去咯。”延宴晃了晃手表,表上明晃晃的7:40映入了她的眼帘。
被这么一折腾,楚辞睡意全无,但想到刚刚的superise,仍有些气鼓鼓地抱着被子背对着延言,表示对方拒绝交流。
“那行,我可一个人去了哈,我可跟那个伭星不熟,要是一个眼生找不到,没顾到……”
延宴作势要走,连包袱都收拾的差不多时,慢条斯理地说出了这番话,还恶趣味地停顿了一下,“可别怪我哈。”
“一分钟一分钟!等我等我!”
楚辞一下什么火气也没了,掀开被子跳了下来,套上外套,拿上了武器。
“回来!”
楚辞风风火火地冲到门口,却被延宴一脸无奈地拉住。
“啊?”楚辞有些迷惑,但身子倒比脑袋更快作出决定,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你是嫌自己这颗小白菜不够好啃么?就这样明晃晃从大门出去?你看看对面。”延宴恨铁不成钢。
对面徘徊着一只猎杀者,离这里不过几步之遥。
若刚刚楚辞就这么推开门走了出去……怕是不到一分钟就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一点。
“那……怎么办?”楚辞估计还是有些迷糊,歪了歪头看向延宴。
“从那里走。”延言朝窗的方向指了指。
“哈?”楚辞仍旧不解,“窗?难不成还能变个翅膀飞过去?”
“……想象力还挺丰富。”延宴扶额,“咱们贴着外墙边缘走。”
“哈???这里可是五楼诶!”
“外墙边缘的浮阶还挺宽的,小心一点还是过的去的。”
“行,那……走吧。”
楚辞咬了咬牙应下。
但真正看到那进二十米的距地高度时,她还是下意识地有些打颤。
“我先过去,你等我一会。”
延宴先手,轻巧地翻出窗外,如同猫儿一般敏捷稳当地贴着墙边走过,借着外墙边缘挂着的空调机外箱,翻进最靠近艺术广场的教室,随后迅速将门窗锁好。
延宴扯下窗帘,撕成长条后依次打上齐柏林结,拉了拉确定足够牢固安全后,抛给了另一头的楚辞。
“绑腰上,过来的时候小心点。”
楚辞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边走着,虽然知道延言一直在拉着她没有松过手,但仍然下意识地紧绷了神经。
好不容易安全落地,她可算长长松了一口气。
两人架好武器,靠在窗边静静等待。
……
八点刚过,广场正中央便凭空出现了一堆分布不规则的物资。
对面清长楼内,秦卿远等人正缓缓向这边靠近,拉着推车,手中还篡着些什么。
但延宴这边楼道内几名校服男生却快他们一步,一马当先冲了过去,目标明确,直直向物资的方向冲去!
原本徘徊在五楼的猎杀者见此,快速的从五楼冲了下去。几乎是两秒一楼,快出了残影的速度令人咂舌。
眼见猎杀者接近,他们却浑然不觉一般在物资的边缘摆弄着什么。
“这……不是在送人头吗?”楚辞惊愕,正抬手将手中蓄势待发的短竹箭射出,将猎杀者拦下几分,却被延宴轻轻拉住了手腕。
“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