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支离破碎的生活 / 第一章 降生

第一章 降生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在一个偏远崎岖贫穷的农村降生了一个婴儿,生在万物凋零,草木枯萎,屋外飞雪的严冬。
  在即将出生的那一段时间里,家里遭遇变故,险些让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命丧于此。
  在快要出生的那段时间,家里的顶梁柱,突然生了一场大病。
  老是嚷嚷着在家里看见了某种邪物,如同鬼影一样如影随行,一会在厨房看见,一会在房间里看见,被折磨得不像人形的爸爸疯了似的,到处大喊大叫,打砸东西。
  好似他的拼命反抗就能换来些许安宁。
  在爸爸病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里,我出生了。
  在还没降生之前就有各种各样的闲言碎语,我的出生无非是将厄运和不好的东西传染给了爸爸。
  家里的亲戚说我是不详之物,我的存在只会给家里增添麻烦,一出生就被扣上邪祟妖魔鬼怪的罪名。他们要把襁褓中的我拿去扔掉,扔到荒山野岭任我白骨皑皑,任我自生自灭。
  在我家几公里开外有一处幽深的荒山,那里是专门用来抛弃婴儿的地方,尸骨遍野荒草杂生,鲜少人驻足。如遇哪家小孩子夭折或者另外的某些原因,他们都会选择把孩子送到这座荒山,随地掩埋。任豺狼虎豹啃食他们的尸骨,任大自然一点点将肉身风蚀日晒腐败。
  没有人会记得这座荒山里埋葬了多少夭折的婴儿,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和存在。在他们被遗弃的那一刻,就和死亡捆绑在了一起,随着时间渐渐被世人遗忘。
  如果不是外婆拼了老命把我抢过去拦下来,那片荒山可能就是我出生和死亡的栖息地。而这些也是在我长大后才知道的。
  我出生的那几天家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们集聚着商讨着,扬言着,说是要扔我去荒山,去那个尸骨遍野的栖息地。
  张嘴叫唤最凶狠的是我奶奶,我们家就属她最封建最迷信,最重男轻女。她性子刁钻刻薄,容貌丑陋,像极了容嬷嬷,她从来都不喜欢自己的孙子,喜欢别人的孙子多过自己的孙子。她认为家里不幸,让她儿子染上重病都是刚出生的我造成的,扬言要弄死我,扔掉我。
  外婆见她这般凶狠的模样,一把从奶奶手里抢过我,吼道:“这是我女儿辛辛苦苦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知道心疼你儿子,我也心疼我女儿。虎毒不食子,她都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她的父母,你们就忍心拿去扔掉吗?……”
  一番执拗反抗后,家人们便说:“找个算命先生来算算,如果真的不是我的问题,那便留下我。”
  后来算命先生来了,手里拿着一堆符咒在房前屋后贴了个遍,在屋里屋外瞧上了好几眼,最后看向外婆怀里抱着的我;一手掐着手指在算些什么,嘴里还不停的念叨,最后拿出一个罗盘在手里比划半天,得出的结论是爸爸生病不是我克的,与我无关。
  我的五行缺木和爸爸缺水的五行并不相克,爸爸生病不是我克的,爸爸生病另有原因。
  经算命先生一番询问了解后便道出了原由,原来在我还没出生的前一阵爸爸上山干活,有一片林子里的树木特别茂密,爸爸想把树砍下来烧炭用。
  在专心砍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高大茂密上的树木上有什么诡异的生物,待到树倒之时才依稀发现树的顶端位置聚集着一些黑色看不清形态的生物,它在树梢叫嚣,来来回回的流窜。
  在我们那流传着一种生物,黑漆漆一团,看不清长相,不知道具体长什么样子。但有传言说,这东西能模仿人的形态,是个有攻击性的邪物,和水里面的水猴子一样,是另类的存在。
  传言在我们村子里的后山有一块肥沃的田地,被一个老头承包了下来,年年在那里种烟杆儿,每年收成都很好利润也丰厚,这是一桩让人羡慕的买卖。
  时常有人打着坏心眼,想趁着老头不在的时候溜进田里去偷一些烟杆儿来卖。有一次守着烟田的老头把帐篷里的屯粮都吃完了,柴米油盐都吃了个精光,他打算回家去取一些。
  回到家后,他发现家里没了肉又打算去镇上买一些,想到去镇上,或许还可以买上一壶好酒和下酒,一个人孤零零守着烟田的时候可以小酌几杯,不错不错,是个不错的主意。
  打定主意后,老头兴高采烈的哼着小曲离开村庄了,他在村子里大模大样走路的模样许多人都瞧见了,那模样像一只横行的螃蟹。
  老头走后,有一个人趁着夜色渐晚,摸着黑爬到了老头种的烟田,他悄默声的沿着田梗偷偷割了一大片烟杆儿,割了好一会儿,他有些累了,就停下来歇气。
  抬头望向老头帐篷的方向,时刻盯梢,以防老头回来查岗。
  他望着望着突然发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在盯着他,他直愣愣的看着那个黑影,那个黑影盯着他一动也不动,也不发声,只是一个劲儿的在抽手里的烟。
  烟火忽明忽灭,人影一直没走,那个偷烟杆儿的人被直愣愣的盯得有点发慌了。他朝那个黑影喊到:“我就是路过这里,想看看你在不在,来和你打声招呼!”黑影还保持着凝望他的姿势一动不动,还在继续抽烟。
  那个人怕黑影听不见,又说了一遍,黑影还是不为所动。他开始慌了,他一边走一边解释,一步步靠近黑影,他以为那个黑影是老头,他以为老头提前回来了。
  他一边走一边跟老头解释,自己就是路过的,想看看老头在不在家进来讨口水喝。他一边走一边把割烟杆儿的镰刀扔到了田里,举着手给黑影看以正清白。
  他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黑影的跟前,借着朦胧的夜光,他逐渐看清楚了那团会抽烟的黑影,那不是老头儿,是一个没有脸浑身漆黑的怪物,它不仅没有脸,连眼睛鼻孔嘴巴都没有,黑得像碳一样的生物立在那里。
  树砍倒了,树上的生物受到惊吓四处逃窜,爸爸一看,坏了。
  这种生物最生性记仇,连忙跑回家,连柴刀都顾不上拿,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家之后就疯了。神志不清,整天胡言乱语,像是被鬼缠身一样,周围的人都说想是破坏了那东西的家园他们来寻仇了。
  算命先生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说:“没什么大病主要是心里作怪,受刺激了,在家好好休养少刺激他,事事都顺着他就好了。最近都不要干重活儿了,就在家休养吧!”
  说罢,算命先生拿出了几张辟邪的符赠予爸爸让他随身携带,事后又到镇上的老中医那里去求了两副中药,这才是痊愈了。
  小的时候让算命先生给算过命,因为五行缺木,所以木木这名字也是这番由来,名字是妈妈给我取的,寓意着我以后能像树木一样坚韧不拔,茁壮成长。
  一木成木,两木成林,三木成森。
  在我们那的农村随处可见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树林,植被茂密,物种稀有,常常被列为森林氧吧!上了百年的参天大树是守护森林之王,于我们而言更是最值得尊敬的守护神。百年老树是我们的精神寄托,是我们虔诚祷告的容器,是用来祭祀和祈求平安的法宝。
  在小孩子还小的时候,总有那么一段哭闹不停的日子,大人们为了辟邪求吉,祈求孩子健康成长,都会去祭拜一棵参天古树来寻求庇佑。
  我在幼年的时候也祭拜了那么一棵古树,是我们那仅有的一棵百年桂花树。这棵桂花树长在我们村的正中心,像一棵守护神一样庇佑我们村的安危,也照耀着我茁壮成长。
  每逢9月桂花飘香的季节,这个百年老树就像一个花枝招展的少女,毫不吝啬的吐露自己的芬芳。
  花开的时候整个村子都被包裹在奇异清香中,农闲的妇女还会摆上几桌麻将在桂花树的树下,一边悠闲唠嗑,一边打发漫长的时光。
  幼时的我们最喜欢围绕着在桂花树下,围绕在父母的麻将桌身旁打闹嬉戏,看花开花落,任云卷云舒。
  我的家住在离桂花树离村子最遥远的高山上,每次下山找小伙伴玩耍都要经过一段漫长的小路,这条路一头连着桂花树,一头通往我回家的路。
  我们整个村子都是驻扎在山与山的夹缝中,因为独特的高原地貌,地势陡峭且高低不平。有些人驻扎在山脚下稍微平整一些的地方,有些人驻扎在桂花树周围连成一片聚居地。
  只有我们家住在人烟稀少的山坡上,村庄都是被重重大山所围绕着的,那里山很多,但那座山坡就我们一户人家。
  在我没出生之前家人们也是居住在离桂花树很近的地方的,在我出生后尚未满周岁的时候就搬来了这里——高山之上的避难所。
  因为我出生的缘故,老一辈思想里仍然认为我是不祥之物,认为留着我在家里会给家里人带来厄运和不幸。
  奶奶联合爷爷一起把我们家赶出了家门,我和哥哥,爸爸和妈妈离开了那个隶属于爷爷奶奶的家。
  在临出门之前,爷爷还掏出了逢年过节才放的鞭炮点了起来,意味着驱走邪物。
  好一个驱邪,强硬的驱赶自己的至亲,不论他们是否具备野外生存条件,不论他们是否年幼,不论他们是否缺少家庭的庇佑。
  他们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好似我们与他们是毫无血亲的陌生人,好似我们是个会拖累他们的拖油瓶,毫不留情,一律踢出。
  这便是后来我不喜欢爷爷奶奶,和爸爸都不怎么疼爱我的原因。
  在我之前,还有个大我一岁多的哥哥,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哥哥才两岁左右,刚刚学会蹒跚学步。
  我们家搬到山上来的时候那里荒无人烟,只有几亩尚在播种的水田和一头放牛养牛给牛住的牛棚。
  妈妈把牛赶出了牛棚,把从爷爷奶奶家带出来的东西堆在了牛棚上面的隔板上。在牛棚里妈妈开始了简单的收拾,收拾之后那个臭气熏天的牛棚便成了我们简易的容身之所。
  打地基,伐树木,构建房屋框架,一砖一瓦都是父母辛辛苦苦亲手搭建而成。
  白天爸爸负责去山上砍伐树木,获取建房子的材料来源。妈妈就负责照料我和年幼的哥哥,洗衣做饭,放牛种地。
  一砖一瓦的搭建费时4-5个月,期间时常有一些热心的亲戚朋友来帮忙;来的时候偶尔也会给我们带上一些衣物和玩具,这些简单的生活物资在生活上减轻了我们家许多负担。
  新家东拼西凑勉勉强强的建好了,尚且能挡风避雨,再也不用一家人挤在牛棚里面度日了,我们有个像样的家了。
  新家建好后爸爸妈妈也松了口气,闲暇之余经常带着我们兄妹前往山脚下的村子。
  山脚下是我们村里人集聚欢乐和人气的地方,是我们年幼时最贪恋和游玩的场所。
  在妈妈与村里其他妇女打麻将的时光,我们兄妹就会跟着小伙伴到处游玩探险,下河摸虾,野外烧烤,树上掏鸟蛋,能干的不能干的都玩了个遍。
  待玩到精疲力尽是才怏怏的回到妈妈身边,跟随她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踏离小伙伴,走向回家的路。
  我的家是整个村子住得最高的一户人家,住在那高高的山坡上,傍晚时可以俯揽整个村子里烧饭时炊烟寥寥的情景,清晨时能最先接触到那一抹温暖的晨曦。
  小时候最艰难的事情莫过于天没亮就要起来放牛,那时候家里养了两头用来耕田的老黄牛,妈妈每天忙着去地里种菜,爸爸忙着去山上干活,每天放牛喂牛的重任就交给了我们兄妹俩。
  天还未完全放晴就被拉起来放牛,将牛从牛棚里放出来,驱赶到草地茂盛的地方,看着老黄牛大口大口的吃着沾着露水的嫩草,好似无比香甜可口。
  老黄牛悠闲的吃过一片又一片草地时,天也开始渐渐放晴,太阳从泛白的天际慢慢的探出脑袋,将余晖洒在老黄牛的背脊上,洒在沾着雨露的嫩草上,洒在两个尚未及老牛高的孩童身上。
  等太阳渐渐爬到天空中央,老黄牛草吃得也差不多了,我和哥哥便吆喝着将两头老牛赶回牛棚,将牛关好后回到家里开始烧火煮饭。
  煮饭,是我们农村小孩必备的生活本能,听妈妈说,我和哥哥三四岁就能独自烧火做饭了,劈柴、烧火、淘米、煮饭、洗菜、炒菜,每一个步骤都干得有模有样的。
  学会这个技能的好处是永远不会饿着自己的肚子,还能让在外干活的父母回家来能有一口热饭吃。
  煮好饭菜后,也到了农忙的父母回家吃饭的时间点。
  先跑到离家不远的菜园子里去叫妈妈吃饭,然后采摘一些晚上要做的菜,然后朝着爸爸干活的那片山大吼几嗓子:“爸爸快点回家吃饭了~饭菜烧好了~”
  大山里回响着幼童的呼喊声,从着一片山穿到那一片大汗,声音此起彼伏,错落有序。
  隔几秒后就会听见大山那边的爸爸接收到幼童发出的信号后,给出慢悠悠的回复:“哦~来了。”
  等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菜的时候,太阳也事宜的升到了最毒辣的位置,此时最适宜一家人饭后小憩打盹。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高手特种兵在都市好莱坞绘制重塑千禧年代奶爸学园神豪从系统宕机开始直播:长得太凶,开局吓哭女主播天天中奖起航1992乐队的盛夏夜的命名术是祸躲不过我的投资时代我真是实习医生啊我,千亿大佬,都市签到八年!明克街13号重生香江之1978官场情人:女局长的风流史奶爸的文艺人生盗墓:继承王也,开局云南虫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