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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结果出来了,刘川被确诊为非常严重的精神分裂,需要立即得到治疗。
这一结果,对黄志权来说,意料之中。
如果刘川真是因为精神疾病才产生的幻觉,那他说的那一堆天马行空的胡话,也说得过去。
可是看刘息,貌似也隐瞒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兄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黄志权特意带着人来到兄弟二人租的公寓,想找些附近的邻居问问话,套出点不同的信息。
“啊?警察大人,我们也是刚搬来没多久,不清楚啊。不过那晚动静确实还是挺大的,我到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警察同志,那晚我们确实听到了很大的叫喊声,不过我和我家老头子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好凑这点热闹,但我们也没有袖手旁观,我们有报了警的!”
“那起追杀案?我清楚啊,我一个大男子汉当时直接就冲出去制止了,其他人看我冲了,也纷纷壮着胆子来帮忙了,好在除了那个被追杀的,其他人都没有受伤。”
“......”
不同视角的邻居几乎都问了个遍,大家似乎对于兄弟俩的信息好像都只停留在那起追杀案中,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发生,大家或许连他们是否住在这栋公寓楼都不清楚。
但这也能够理解,毕竟这种群居公寓内除了本地人外,大多数都是租房打工人,早起晚归的,即使住在同一栋楼的也几乎碰不着几回面,所以能获取的消息也是少之又少。
再加上,这兄弟二人在外七年,或许四处游荡,并非长期在这,经常换地方也说一定。
看来,想要重新找到突破口,寻找证据,真的棘手。
——
刘息伤势好得很快,为了避免住院带来的更多费用,他便早早地办理了出院手续,收拾东西离开了医院。
而另一边精神病院,刘川打从进来后,便每天不停地跟自己的主治医生辩解,以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且本人没有任何精神疾病。
可医生见状,除了对他以精神分裂这一块进行诊断治疗外,别无他法。
“医生,你应该相信我啊,我弟弟一定是被人附身了,他肯定不是原来的他了!你们要相信我!”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你这种症状的患者我见得多了,你还是少说话吧,每天按时服药,相信我,不出两个月,一定会好!”
刘川万念俱灰,对医生日复一日的冷漠态度感到越发厌恶。
好几次他为了和医生作对,故意选择不配合治疗,甚至动手殴打护工。
但他这一抗拒,不仅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反而更加确信他本人严重的精神疾病。
而最后的代价,就是被列为危险病人名单,套上约束服,关进了充满海绵的病房内,加大药剂进行治疗。
警局那边,由于这起追杀案的凶手出于严重的精神疾病所导致,并且人已经在医院接受治疗,那么这个案子也只好暂时告一段落。
黄志权很多时候想要申请重新调查,但都被拒绝了,原因是他根本拿不出怀疑的证据。
即使他本人相信了刘川的胡言乱语,但这完全说服不了外人,甚至是受害者。更何况受害者也没有再追究下去,只想安稳的过日子,不想把事情闹大,这让黄志权更加为难。
但为了以防万一,黄志权这段时间还是会偷偷前往兄弟二人租的那间公寓楼下进行阶段性监视,确保刘息的安全。
这件案子就像是一起简单的民事案子一般草草的结束。
时间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三个月内,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
刘川的主治医生换了两个。到今天,精神病院来了一名新的医生,他专业的水平和无数个成功的案例都在塑造这个年轻有为的男专家,杨泽。
当他入院的第一天,便已听说关于刘川这名难以治疗的患者,作为在治疗病人方面有一手的他,决定尝试一下接手这个患者。
前主治医生给了他许多刘川的资料和治疗过程档案,并且再三确认这名患者的倔脾气和难以管束的性格。
杨泽认真听完后,冲着他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反正都是尝试,如果我也输了,那只能说明,这个患者根本没有病。”
前主治医生对杨泽的玩笑也只是淡然一笑,但对于他的勇气还是十分佩服。
果然是年轻人,敢闯敢拼。
杨泽非常认真地看完了关于刘川的所有信息,以及之前的主治医生对于患者的治疗方法,以做出相应的排雷和应急处理。
很快,他便准备来到刘川专属的海绵病房内,进行单独询问。
护工为了杨泽的安全,想要一同进去,可杨泽却让他们站在外面等候,自己信心十足地走了进去。
病房内,全是松软的海绵严严实实布满所有地板和墙壁,几个监控闪烁着红色的光,时刻监视着这名毫无隐私的患者。
明明才过去三个月,可刘川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对于治疗,他好像已经放弃了抵抗,但眼神中那股子排斥和毅力,却从未褪去。
“滚吧,我已经不相信你们这些个无脑医生了!你们想怎么束缚都行,反正你们也不相信我!”
刘川坐在床边,张开双臂,早已对约束服和镇定剂感到麻木。
杨泽笑了笑:“那是他们,我和他们不一样。”
这句话逗笑了刘川,他一副戏谑的表情抬头看向这个身着白大褂与其他医生毫无差别的人:“你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只会归为是精神病患者的疯言疯语罢了,那我何必白费口舌对牛弹琴?”
“说话一套一套的,不像是精神病患者,倒跟正常人无异。”
杨泽沉着冷静地应对着,时不时观察他的面部表情,手也停不下的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他这句话,成功引起了刘川对他的好奇,毕竟这句话,他可从未在之前的主治医生嘴里听到过。
他好像很久没被人称为一个正常人,整整三个月,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他一直坚信,自己不可能得病!
杨泽指了指门前的一块海绵垫:“我可以坐下与你聊吗?”
“可以。”
刘川的眼里多了一份探究,他好奇这个新主治医生会说出什么其他令他喜欢的话。
杨泽虽从头到尾一直面带着职业性笑容,但却总有种压迫感,或许这就是经验吧。
刘川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你看起来年纪还没我前几任主治医生大,你敢接我这案子,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杨泽冷笑了笑,毕竟他也很久没被人说成,初生牛犊了。
“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初生牛犊,你应该早在我回应你第一句话后就把我轰出去了,不会还让我坐下与你交谈吧?”
刘川听完,哈哈一笑。
这话的含义,不仅夸了刘川有着如正常人一般的思维和眼力,更证明了自己并不是所谓的毫无经验的新人。
刘川有些感慨:“我喜欢听你说话。”
“谢谢,我也喜欢,听你说话。”
杨泽抛出了话题,想让刘川放下戒备,好好聊聊关于自己三个月前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