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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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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泽皱着眉:“她不害怕?”
  老师很肯定的点点头:“我们当时以为这个孩子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所以故作镇定,可是她是真的对于这件事情持以一种很漠然的状态。虽然平常见这个女孩就比同龄人都要聪明和孤僻些,但遇到这么害怕的事情,即使是一个成年人,都会下意识想要回避吧。”
  杨泽越发想要见到这个女孩:“那她在哪?”
  “刚被警察带走,需要确认与保安的口供是否一致。”
  杨泽一思考起来,就不知觉的开始摩挲着下巴:“老师,这个女孩当初是为何被送进了福利院?也是当初那座福利院一同搬过来的吗?”
  老师摇摇头:“应该是......两个月前吧,当初我们院里的一名老师在门口发现了她,她当时孤零零地蜷缩在角落,于是便把她带了进来。一问她什么,她都说不知道,我们只好先收留了她,等着某天她的父母找上门来认领。”
  两个月前......听到这,杨泽不知为何心跳的飞快。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点都太接近了,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他觉得自己离真相要越来越近了。
  在结束了观望后,杨泽和程勋离开了福利院。
  临近午饭时间,他们挑了一家中高档餐厅准备饱食一番。
  “我看你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心里有事啊?”
  程勋一语道破还在发呆的杨泽。
  杨泽尴尬地摸了摸后脖颈:“不好意思......可能是没睡好吧,所以总是魂不守舍的。”
  程勋喝了口水,眼睛依旧盯着面前的他:“你今天找我去福利院,应该不是简单去看望宁承责的吧?是遇到什么跟福利院相关的事吗?”
  见他已经看穿了自己,杨泽也不准备隐瞒,可是他又该如何与程勋讲述呢?
  琢磨了一番,反正这件事也与程勋经历过的事情相关,他应该接受起来会比较容易。
  “我有一个患者,他前段时间一直认为自己脑海里有一个可怕的东西在控制着他,甚至还牵连到他弟弟,他为了杀死已经跑到他弟弟体内的东西,当晚拿着刀便朝他砍去。就在昨天,他说他已经看到那个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样子了,正是一个女孩。”
  见程勋反应正常,杨泽松了口气,看来他立马领悟到了自己的意思。
  程勋道:“然后刚好我跟你说了关于画中那个女孩的故事,你就联想到一起了?”
  杨泽点了点头。
  好在程勋一下子便能适应过来他说的这些情况,也不至于杨泽还得花时间去解释。
  “我听老师说,这个女孩是两个月前进入的福利院,而且性格较为孤僻,也比同龄人聪明,很符合那画上女孩给人的感觉。你前段时间去福利院,有看到过这个女孩吗?”
  杨泽这一问,顿时令程勋陷入了回想。
  叉子上的面条几乎都凉了大半,可杨泽也只收到他无奈的摇头。
  毕竟程勋就没注重过这画上的女孩,所以即使看到了或许也忘记了吧。
  “那你要怎么做?”
  程勋问着,手中的叉子故作镇定地卷着面条。
  “我等会要去趟警局,那个女孩就在那。”
  好在这件案子交给了黄志权处理,这也让他更好的了解到这件事情的进展。
  程勋点了点头,将那口面吃了下去:“嗯,之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也尽管找我。”
  “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
  杨泽举起酒杯,程勋紧随其后,两人的杯子在空中碰了个声响,接着都一饮而尽。
  结束午饭后,两人分道扬镳。
  在去警局的途中,杨泽特意与黄志权打了通电话,提前通告一声他等会会到。
  由于在车上说原因不太方便,所以他只是一句带过,具体情况见面再聊。
  黄志权有些懵,可听他的语气,不像闹着玩,应该会有比较重要的事情。
  杨泽请了下午的假,特意空出时间想要亲眼求知这个女孩的真面目。
  “你这急急忙忙的,为何突然赶在这个时候来啊,为了什么事?”
  黄志权刚好看到杨泽发来的消息,便赶到了门口。
  杨泽拽住他的袖子,喘着粗气:“那个女孩,走了吗?”
  “没呢,刚做完笔录。”
  黄志权见他刚下车就跑过来,还未喘好气:“算了,进去喝口水吧。”
  “不了!”杨泽连忙摇摇手,他现在可没心情喝任何东西,“带我去见那个女孩,她可能就是我前些天跟你说的那画上的那个!”
  听到他这句话,黄志权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虽说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二话不说便拖着他进了屋。
  他们前脚刚一进去,后脚女孩和保安正准备出来。
  几个人迎面走来,杨泽首先注意到了跟在保安身后的那个性格内向的女孩。
  女孩貌似不是内向,她也不怕生,也对陌生的环境没有太大的反应,整个人如成年人一般沉稳无比。
  如果不是因为她面如娇嫩,充满胶原蛋白的可爱外表,大家可能都会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而杨泽却能感受得到,她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正如画中给人的感觉一样,汗毛立起,后脊骨发凉。
  明明就那么一刹那,可还是被杨泽捕捉到了。
  黄志权首先叫几个警察送保安回去,单独留下女孩,理由是还有些问题要继续提问。
  其他人倒是疑惑了起来,明明刚才的问题都已经问的差不多了,该纪录的也记录下来了,再单独留下女孩在警局这种地方,许是会让女孩害怕。
  可女孩表现出的状态倒是一脸平常态,她面带着看似很纯真的微笑,同意让黄志权带自己重新回去。
  见女孩也没有意见,其他人也无法多说什么。
  这次,他们带着女孩来到了黄志权的办公室。
  女孩沉稳地喝了一口水,继续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大男人。
  “你......好像并没有你表现的那么内向?”
  杨泽酝酿了许久,发问道。
  女孩的两颗如葡萄般的眼球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紧接着继续笑道:“谁告诉大哥哥我性格是内向的,我只是......不太愿意交朋友而已。”
  她的声音明明那么稚嫩,那种能甜到心里的娃娃音,可是一说话的语气,隐隐带着一股成年人的味道。
  杨泽认为自己有些魔怔了,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
  “两位大哥哥,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得回去上课了。”
  女孩有种反客为主的感觉。
  杨泽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违和的笑容:“宁善这个人,你认识吗?”
  女孩的身子有些一怔,眼神顿时间变得冷血了起来。
  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了杨泽的目光,紧接着答道:“我,不认识。”
  杨泽的笑容更深了:“你紧张了?”
  “不好意思大哥哥......”女孩不知为何又重新变回了原先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你问的这个人是谁,我来这边不是只为了昨晚的事情吗?至于你的问题,你是不是问错人了啊?”
  “不会错的,你就是,六年前从宁善身体里跑出来的人格,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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