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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族长,神女怎么样啊?”
问这话的是楚沓留,他本命李大牛,这是楚焕给他起的新名字。
他也是对楚焕提议的改名呼声最高的人。
“神女很不好。”
楚焕神色暗淡,似乎心都揪在一起,对神女很担心。
“刚刚去看神女,她连饭都吃不下”
“我带去的糕点也只吃了一点。”
“什么!”
楚沓留提高了音量。
他心里越来越愧疚。
是不是神女之前的施法伤了根基,都怪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到了楚家村外,也不会这么麻烦神女。
他连少族长也不叫了。
“楚焕,那咱们怎么办啊?”
他们这群人留在这就是为了神女,如果神女出了事,那他们还能安生吗?
其他楚家村的人也把目光移到楚焕身上,很在意他后面的话。
除了有几个人,一听到神女出事,目光躲躲闪闪。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他们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准备偷偷溜走。
楚沓留看楚焕时不时瞥一眼离开的几个人,越发不以为意道:
“少族长,你糊涂啊,神女生病了也不给大伙说,真是……”
后边的话楚焕没听清,他只想快点神女禀告他发现的异常。
那几人离开的方向和陆家方向正好相反,一定有古怪。
“沓留,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好。”
虽然楚沓留摸不清楚少族长的用意,可他一向很听族长的安排。
楚焕匆匆忙忙又进了陆家,他一进去就看到神女一脸凝重。
“渺渺,刚刚我们村有几个人离开了,看他们离开的方向,定是有鬼。”
“我知晓了。”
见陆渺渺情绪没什么起伏,楚焕有些着急。
“神女不把他们抓回来吗?”
“已经来不及了。”
“刚刚我从空中射下一只鸽子,那鸽子的羽毛油光水滑,一看就养得不错。”
当时陆渺渺还在想,这旱灾遍地的南方,怎么可能还飞的出这么肥美的鸽子。
“是信鸽?”
“不确定,鸽子身上并没有携带信件。”
楚焕心头还是不得安宁,他右眼皮突突直跳,陆渺渺也好不到哪去。
自从猎下这只鸽子,她的心情越发烦躁,就好像有大事要发生。
陆渺渺的心沉了沉,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这预感在听到陆封年的话后又加重了。
“从今晚开始,你吩咐楚家你信得过的人,留意村子里的人,还有他们的行踪,有什么不对一定要报给我。”
“陆家能用到的人也不多,看来,我要再去找一次大伯。”
她总觉得,这次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她能做的准备也不多,真的要抓紧修炼了。
陆渺渺的心越发急迫,她把这些异常和对陆家族人的安排说给陆封年听,没想到得到一个更危险的猜测。
一起放出去的信鸽有很多,唯独被她猎杀的这只没有信件。
消息极大可能被传了出去。
这信鸽在的数量是记录在册有专人看守的,陆渺渺这次真的打草惊蛇了。
“渺渺,你别怕。”
陆封年的眉眼都是一派阴郁沉沉。
“就是豁出这条命,我也会好好保护你。”
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她安全,他实在开不了口。
“不,大伯。”
陆渺渺满满都是感动,她的眼眶已经湿润。
“我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咱们陆家的人。”
“只要他们敢来。”
“来一个我杀一个。”
“来两个我杀一双。”
“大伯你护好自己就行。”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陆渺渺心尖颤了颤,她满眼都是狠厉,她不敢想。
若是陆家的人真因为她失了性命,她宁愿杀尽那些人,再也不做这大爱天下的神女。
“你们保护好自己,就是让我最大的心安。”
陆渺渺说完这话就毫不犹豫转身。
不,她一定要修炼,一定要在那些人到来之前,想出个万全的法子保下陆家人。
铁骑踏飞燕,朝露沾我衣。
“渺渺,你在这做什么?”
陆晓生一直偷偷跟着自家闺女,她见陆渺渺深夜鬼鬼祟祟出门,就一直跟在她身后。
陆渺渺正在陆家外边布置阵法。
她最开始只想保下陆家人,却在出来后看到楚家人对她的热情,脸上都是对往后日子的期待时放弃了想法。
楚家她也要一起保护。
虽然楚家里面可能有叛徒,不过,她可以单独给陆家设置一个小型阵法。
陆渺渺想干就直接动手了。
她一个大型阵法布置到地下,就几乎榨干了她这些日子修炼出来的神力,她的头开始昏沉沉的。
直到耳边响起自家父亲的声音,她才安心地晕倒了。
陆晓生一把扶住了自家闺女。
“害。”
陆渺渺从小就很少让他操心,如今长大了还没成年就要担当这些责任,也不知是好是坏。
因为渺渺神力的消息走露,自家大哥连夜在祠堂召开族会,商量应对事宜,他也是刚回来,就看到陆渺渺出来,还在陆家族地外施法。
这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
他该怎么办。
陆晓生长这么大第一次迷茫了。
他从小就被夸聪慧,现在遇到女儿的事,根本没有办法解决这麻烦。
他在月光下抱着陆渺渺回去,一路上止不住叹气。
又是几日过去,一切都那么平静,好像前几日的慌乱只是错觉。
陆渺渺抬头望了望天,天空上没有云朵,烈日当空,大家忙活着,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
陆渺渺想到刚修习好的御水诀,微微一笑,双指翩飞,一阵蓝光飞上高空,在陆家村上头闪烁,天空开始下起豆大的雨点。
淅淅沥沥的大雨直击人心,楚家和陆家人的灵魂都在发颤。
自前几日楚焕看到后,她这御水诀能施展的范围又扩大了许多,可惜不能维持很久。
站在空地上的人都欢欣鼓舞,欣喜若狂。
“下雨了!”
“下雨了!”
“终于下雨了!”
“神女保佑,神女保佑。”
两家的人都站在雨里大喊,又唱又跳,又哭又笑,恨不得把这些年的郁闷烦躁都在这场大雨里冲刷干净。
小孩和老人都从自家拿出接水的器具,迫不及待要把这些器具装满水。
陆渺渺看到陆家楚家人群里欢快的气氛,慢慢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他们真的太高兴了,高兴的同时也忘了陆渺渺。
陆渺渺不想打扰大家的喜悦,一个人静悄悄就回了陆家,等雨停了,雨中的人才想起没有好好感谢神女。
众人一阵懊恼。
他们是不是做错了。
一支车队忙忙碌碌赶路,男子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酷热。
“这贼老天终于舍得下雨。”
一个身穿甲胄的将军大胡子拉扎的感慨。
他和县令一同骑在马背上,感受雨点打落在脸上的凉爽。
他两的嘴唇都早已经起皮干裂,县令还要好些,这将军刚从边关杀敌回来,途经小镇,见到县令这老友,想来叙叙旧,顺便讨杯水吃,没想到撞到这件奇事上。
虽然雨下的时间很短,也让空气里多了几丝湿润。
顺着蓝光飘来的方向,江县令看着自家老友道:
“看这方向,似乎是陆家村啊?”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下边人报来的话。
“陆家村出了个神女。”
“这是那人亲自见到的?”
“不错,他说希望我能给他安排在衙门做事,赏口饭吃。”
“他不知道,我这县令也只是空壳子,连自身都顾及不暇。”
江霁长相清俊,是今年刚上任的扶摇县县令,他空有抱负想要在这片贫瘠干旱的大陆施展,却找不到门窍。
“是啊,他还不如跟着那劳什子神女。”
这将军身边的小兵都默契地取出身边带的水壶接水。
他们也很久没喝水了,将军和他们在边关杀敌,可边关物资紧缺,水卖出了天价,他们这一路上忍饥挨饿,将军不忍心他们受苦,把自己的分例里的那份水分了出来,大家一人一口,也刚好润润喉咙,丝毫没有缓解。
浪费了,还不如把水剩下给将军一人喝。
沐浴这场甘霖的不止两处。
另一批人马还在气势汹汹向着陆家村赶来。
奔腾的马蹄带起一片飞扬的尘土,一片片黑衣从灰尘里探出头,越发清晰。
“少主,据探子来报,这批流民来到的就是这边。”
“消息可靠吗?”
“属下以性命担保,楚焕一群人就是在陆家村落脚。”
宋忘渊桃花眼看谁都带着笑,只有他们这些当属下的才知道,他这人最冷漠了,若非绝对的利益,根本不会在这些事上费心。
“加快速度,务必在他们之前赶到。”
“希望楚老头说的话还算数!”
宋忘渊嘴角含笑,深情脉脉地摸了摸自己的佩刀。
下边跪着的宋一只觉得膝盖疼。
事实永远赶不上变化。
陆渺渺刚回屋躺下,就听到外边传来刀剑相交的声响。
自从修炼后,她的耳目比旁人要清楚很多。
遭了。
不出所料,是她的消息泄露了,可她刚来得及布下一层阵法,陆家的人还没有出去,外边的刀剑声是从楚家的人群传出来的。
陆渺渺披上外衣就分身离去,陆晓生这几日都默默守在陆渺渺房间外,听到陆渺渺要出门,看到她焦急上火的样子,他知道是那些人来了。
他有意阻拦,可在陆渺渺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一个飞身她就走开很远,只留下陆晓生空荡荡的手支在空气中。
梁月看着自家丈夫失魂落魄,心里也不好受。
“都交给渺渺吧,她能做到的。”
他们能做到的也只有信任了。
梁月在一旁也是愁眉不展,细细思索后,忽然想起最近许久不见老二和他媳妇。
听大哥说他们进山打猎去了,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但愿他们能平平安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