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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愈cure /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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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的今天,也就是他十五岁生日——那时的他还是个开朗活泼的大男孩——和往前一样,爸妈会专门给他请一天假在家里过生日——顾何笙和秦柯总是羡慕得不行。居然会有如此开明的父母,过生日那天都不用上学,多爽啊,江墨与也以此为“傲“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对妈妈说“母难日辛苦了“——这是他记事以来妈妈就教诲他的,很孝顺的他自然一直记在心里,每一年都从未忘记。江妈给他的礼物是最新版的款Mp4,白色的——他一直最喜欢白色;江爸给他的礼物是一个皮面的纯黑的半本英语词典厚的日记本,日记本的第一页有江爸写的一段话:
  墨与.你长大了,话也越来越少了,我和妈妈也不太善于沟通,你以后有什么心事就写下来。别总是一个人憋着,还有你最喜欢的那款KX口琴,只要你今年过了钢琴十级,我就把它当作你十六岁生日礼物送给你,你可要努力哦!
  “真的?!KX口琴?!只要我钢琴过了十级?!“江墨与看完这段话后眼睛都在发光,口琴是他小时候进到爸爸工作室里一眼就看上的乐器,它没有钢琴那么张扬,没有吉他可低沉,没有笛子的那么尖刻,而且又小小一只,可以随身携带,只不过口琴的技巧性很高,而江墨与偏编就喜欢这种偏难怪的——做题也是——KX口琴又是世界上做工最精良,音质最好,音调调节装置最精密的口琴。不过这一只口琴的价钱可以买一架配备基本的钢琴。所以江墨与从来只是奢想,从未想过自己能够摸到这样的口琴。“对!只要你过了十级!今年之内。“江爸含笑看着他。
  “行,不就过十级嘛,小case!“这确实是个小case,他钢琴六级跳考八级时只备考了一月,考了一次就过了。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准备钢琴十级。
  但就在江墨与还没开始备考十级的第一次练习,意外就发生了。
  就在这天下午,江爸接到著名音乐制作导师于航的合作电话,急忙开车赶往于航所在的沪城,沪城和他们家在的锦城不远,只是路很难走——中国挡着一座大山,要越过沪锦山地。江墨与整个下午右眼皮一直在跳,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从晚上七点之后,江爸就没有再打过一个电话,也没发一条信息。江妈有些担心了,她想联亲一下于航导师,却发现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她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准确地来说是在楼梯上走来走去,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让江墨与心乱如麻,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盯着窗外愈来愈阴沉的天色,那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十五分时,有一个沪城的陌生号码打到了江妈手机上。
  “您好,这里是沪锦山区第一军院,请问您是江简语先生家属吗?“
  “是,他……他怎么了?“江妈一听是医院打来的电话,立刻慌了起来。
  “江先生遭遇重大车祸,此时正在抢救,情况比较紧急,您方便来一趟吗?“
  “好,我马上就去,你们一定要救回我丈夫的命啊,没了他,我可....“江妈急哭了。
  “您先别激动,我们这边一定尽力。您到了之后到急诊楼三楼大厅处等待即可,谢谢你的配合。“
  对方挂了电话,江妈怔怔地攥紧了电话。然后又倏地反应过来,急急忙忙乘最快的一辆车去了沪锦山区第一军院。
  大厅里的人稀稀疏疏,江妈站在大厅门口有些不知所向,她环视了一周,看到了询问台,急急忙忙冲过去.
  “我是江简语妻子,他总么样了?“两行焦急、担心、忧虑的泪顺着江妈的脑颊流了下来,滴到了那冰冷的铁制的询问台上。
  “您别急,稍等一下,“工作人员翻了翻电脑上的信息,停了两秒,轻轻地说了一句,“很抱歉,您来晚了。“
  江妈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松软,滑坐到同样冰冷的地上。“您来晚了。“这个字,一直在她脑海回荡,她无法接受也无力接受。凭什么?!凭什么这样的事要落在我头上?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向墨与交代?
  “您设事吧?“两个工作人员赶紧出来搀扶江妈,江妈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她任凭两个工作人员把她“拽“到大厅的长凳上。
  “江简语家属来了吗?“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站在紧急通道口问。
  听到丈夫的名字,江妈失去的灵魂又像是回来了,她几乎是扑向了大夫。
  “我!我是!大夫,我丈夫是不是救过来了,他是不是还活着?!“
  那个大夫冷静地扶住江妈,“您别激动,您丈夫……我们真的尽力了,您丈夫被两辆大卡车夹在中间全身己有62%处骨折,没有骨折的地方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骨损伤,您丈夫有高血压吧,再加上当时血压过高,引发了脑溢血,说实活,救过来的几率为零.很抱歉。“
  江妈定定地看着那个大夫,目光散涣,眼神呆滞。
  “这是从江先生车里找到的江先生部分遗物。“大夫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江妈认识这个文件袋,丈夫就是拿着这个文件袋急匆匆地走了的。不过现在这个文件袋上已经血迹斑斑,她用不停颤抖的手打开文件袋抽出里面的一摞纸,那是一沓手写的乐谱,她认得出,那是丈夫几十年的心血,她看着乐谱,感觉全身发痛,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见了,手里的乐谱纸也被散落了一地。
  江墨与接到医院电话赶到时,江妈已经醒了,头发散乱,满脸泪痕,脸色惨白,把江墨与吓了一跳。“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医院?怎么不叫上我?!我爸呢?“
  江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问住了,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爸呢?!“江墨与有些急了。
  “走了。“
  “走了?走哪儿了呀?“说完,江墨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是说我爸……“
  江妈无力地点点头。
  江墨与站在原地,像是有什么人给他施子咒把他冻在了原地。他突然感觉这里好冷好冷,冷得想让他裹紧自己,他慢慢地蹲下,双手环住了腿,他就这样蹲着,不哭,也不说话,谁叫他也不应,只是那样蹲着,眼着直直地看着那素白的地板,那时,他好像不那么喜欢白色了。
  不知蹲了多久,他的腿已经麻得僵硬了,他想站却没能站起米,却一屁服坐到了地上,这一坐,像是把他周围的冰融化了,他感到脸上痒痒的,一摸,是泪,更多的泪接连不断地涌了出来,他不知道这泪里带着什么情感,是伤心?难过?无法接受?也许只是本能反应?他说不清楚,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地流泪。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家,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强撑着办完了葬礼,他只记得葬礼那天,他没有哭,只是看着周遭一片片白,觉得好刺眼,他再也不喜欢白色了。
  他就这样麻木地生活了一个月,每天上学,回家,上学,两点一线,他再也不去碰那个本来要练习过十级的钢琴,也再也不去想那支KX口琴,他也越来越沉默寡言,他每天逼着自己只是学习,这样他就能够暂时忘记一些事,就在他快要习惯这样的生活时,妈妈突然对他说。
  “墨与,妈妈……再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江墨与有些困惑。
  “妈妈要改嫁了,那个人你也知道,是杜叔叔。“
  “改嫁?!我爸才去世了不到两个月,你就要改嫁?!“江墨与火气蹭地冒了上来。“我管不改嫁给准?你就没有想过,你对得起我爸吗?你这么改嫁,你心安吗?“
  “墨与,你别生气,听妈妈说,妈妈和杜叔叔带你去熠城,让你学更好的昔乐,过更好的生活,好不好?“江妈几乎是在求了。
  “更好的生活?“江墨与冷哼一声,“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我不需要什么更好的生活。“
  “墨与,你还小,你........“
  “我十五岁了,不小了。“江墨与放缓了语气,眯起眼想了一会儿,“杜叔叔,你说的是爸爸那个朋友杜禾擅?妈,我问你个问题。“
  江妈抬头看着江墨与。
  “你爱的只是音乐,不是我爸吧?“江墨与用极其冷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江妈愣了,她没想到江墨与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是的,我真心爱休爸爸,所以才找了你杜叔,你杜叔身上会有他的影子。“
  “呵,荒唐!你爱我爸,却要刚过完祭日50天就要改嫁,你的爱真够廉价的。“江墨与攥紧了拳头,语气极冷。“好,你想过更好的生活,我不拦着你,也不该拦着你,你毕竟是我妈,我也希望你幸福,你搬去熠城,没问题。“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江妈眼里发出希望的光。
  “但是,我不会去的。我一个人过,也挺好。“说完,江墨与回屋,关上门。
  江妈眼里的光黯淡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墨与总是躲着江妈,不给她任何询问和商量的机会.
  终于,江妈下定了决心,和杜禾擅一起去了熠城,临行前给江墨与发了条信息,
  “墨与对不起,妈妈不够勇敢,妈妈不敢一个人面对生活,你不想去,妈妈不强迫你了。但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妈妈,你桌上有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里面有八千块钱,你先用着,以后每个月我再往卡上给你打钱,别不舍得花钱,照顾好自己,妈妈走了。“
  江墨与面不改色地看完信息,虽然他料到她会走,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失落。他拿起那张银行卡扔进抽屈锁上了。
  第二天,他就在顾何监爸爸的帮助下在城市的另一端租了房子,他再也不想在这个已径不再美好只有痛苦的家里待下去了。
  琴声戛然而止,江墨与睁开眼,早已泪流满面,他擦掉眼泪,也擦去了浮在眼前的记忆,他用琴盒里的护理布把琴轻轻地擦拭干净,又小心翼翼地装回了琴盒,他走出工作室,轻轻地关上门,这也许真的最后一次进来了,他轻叹一声,又向着对面那个屋子走去,那是他的卧室,他童年时的所有秘密都藏匿在这里,他从那串钥匙中找出最小的那把,打开了他电脑身下的那个抽屉,犹豫了一会几,把琴盒放到了一个压看一张银行卡的白色mp4旁,又重新锁上了抽屉。
  他呼出一口气,步伐坚宝地去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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