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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22岁,985大学生。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外科医生,家庭小资,生活幸福。同年级学生大多出去实习了,但父母希望我专心考研,没让我去实习。
我从小被父母教育得知书达理,保护得淳朴天真,至今没经历过社会险恶。直到发生这场。
犯罪司机被捕时拒不承认罪行,在看到监控录像后更是一脸惊异,表示完全没有关于的印象。但证据确凿,罪人绳之以法,而父母生命不再。他们本来是要从外地赶来给我过生日的。
母亲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父亲的老家在四川,后来在上海工作时遇到母亲,在上海安了家。我从小在上海长大,就读本地的大学。听母亲说父亲因为一些事情跟家里闹掰了,所以逢年过节基本不回老家,除了我15岁和19岁这两年的清明与春节。但回老家后的气氛很奇怪,爷爷奶奶对我很亲近,但和父母相处却很冷淡,像陌生人。亲戚和爷爷奶奶相比起来,对父母反而更热情。走亲戚时,在别人家吃了饭,父母会给他们送礼品和礼金。但春节亲戚给我的红包,父母坚决不让我收。每年春节,父母每人会给我2到3万的红包,也是我一年的零花钱。
平日里疏远的亲戚大老远跑来,主动为父母操办葬礼。那日清晨,各个开口表示哀悼,当日黄昏,各个笑脸索要遗产。父母像早有预料,竟已立好遗嘱,还雇了律师。亲戚除了操办葬礼的费用,一分不得,愤然离去。我嘲笑他们的贪婪,记忆中父母资产顶多一两百万,每个人分一点,到手能有多少?直到看到遗产明细,我才发现他们竟有千万资产。
单纯与多金使我对未来感到不安,而近日来接连发生的怪事更是让我提心吊胆。好比前天,我从学校回家途中感觉左肩被碰了一下,回头看去空无一人,只有浓浓墨色,与浓墨间几盏昏黄闪烁的路灯;再比如昨天,也是放学回家途中,经过一家夜市,刚开始店铺灯光打得五光十色,行人络绎不绝,可不知为何街上越走越冷清。后半条街完全可以用死气沉沉形容。店铺大门紧闭,除我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只要呼啸的风声。对,风在呼啸,在夏夜呼啸。而这风,总感觉在互相追逐,一阵接着一阵。从后面吹来一阵,又从前面冲来一股。我都怀疑这风是不是转了一个弯。
自习室中,我低头看表,叹了口气。本打算六点离开,没想到作业完成得太认真,一不小心九点了。
我转头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李兰兰和季椿,想让她们送自己,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她们两个也是女孩子,不安全。而且她们住校,来返麻烦。但她们却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主动转头看向我:“我们送你吧。”
“不用麻烦,谢谢。”
“你一个人不安全。”李兰兰说道。
“而且我们正好想去夜市买点好吃的。”
“那麻烦你们了。”
刚出校门,我就被人叫住。回头看去,是穿着工作服的陈律师。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我私底下跟他不熟,于是连忙拒绝:“谢谢,不必了。”
“你们几个女孩子不太安全。这样吧,她们拍我车牌照,然后先回宿舍。我把你送到家后,你给她们发条l消息。”
听了他的提议,我有些犹豫。季椿上前挽住我:“走嘛,我想去吃烧烤。”李兰兰搭上我的肩,半推着我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李兰兰回头:“帅哥,你就别打她主意了。”
陈律师的影子被光影拉得老长,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神色不明,张了张口似乎想喊谁的名字,最后只是掏出根烟抽了起来。
我站在烧烤摊旁,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陈律师的消息:“小心。”
她们买完烧烤回来,季椿递给我一根羊肉串。
“谢谢。”我接过羊肉串,环顾四周,心中奇怪,这一带昨天好像还一片冷清。
“等会儿可不可以上你家坐会儿,我脚扭了。”李兰兰边说,边弯腰按着脚踝。
“行,家里正好有药。”
直到进小区,我也没想明白陈律师让我小心什么,一路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李兰兰和季椿都是我经常相处的人。大学这几年,几乎每天都和她们待在一起,她们的家庭背景与兴趣爱好,甚至童年生活我都一清二楚。而陈律师看样子与她们不熟,不太可能叫我小心她们吧。
我家是独栋小洋楼,共四层,地上三层,地下一层。我把她们安顿在一楼大厅,往二楼走去。没记错的话,医疗箱一般放在二楼楼梯口的柜箱中。
父母的卧室都在二楼,而我的卧室在一楼,他们去世后我就没进过二楼。
刚进到二楼,我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没太在意,以为是香薰。我开始翻找柜子,那股香气却越来越浓。我找到医疗箱后,顺着气味走到了母亲的卧室前。
我缓缓推开房门,因为只开了楼道的灯,房间里一片昏暗,却模糊看见有什么东西。我摸到门边的灯,看清房里的景象后,我的表情瞬间凝固。
房间里满地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虫蠕动着身体,不断分泌着蓝色幽光的透明液体。最炸裂的是,在这堆虫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白色虫卵,卵壳上端破了一个洞,隐约看见卵中有个东西。
我吓得当场噤声,踉跄跑下楼,想找李兰兰和季椿,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我一刻也不敢多待,打开大门就冲了出去,却发现又回到了客厅。我以为是脑子被吓糊涂了,又尝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完蛋了,莫不是传说中的鬼打墙?我不安地回头看向二楼,生怕那些虫子爬过来。
忽然,我想起两个字:“找南。”
我闭上眼睛,凭着感觉向南方跑,却一脚踩空摔了一跤。再睁眼时,竟是在一楼楼梯口。所以我刚才根本就没跑到门口。
楼梯口左边的走廊响起脚步声,我转头看去,李兰兰从黑暗中走出。我还没来得及跟她打招呼,她先开口了:“好嘛,从死向里活过来了。”她一脸遗憾,“看来要我亲自动手呀。”
我心脏跳得飞快,眼前的李兰兰虽然面貌与往常无异,神情动作却像另一个人。我往空档跑去,季椿却不知何时也冒了出来,两人将我前进的路挡得密不透风。
我想往后退去,李兰兰不疾不徐地往我走来:“后面是死向噢。”
我下意识顿住,“你要对我做什么?”常用“废话拖延战术”。
“关你屁事。”李兰兰依旧向前走,她的抬起手,隔空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我还在想她打算干什么呢,脖子却奇怪地感觉到被收紧。
好家伙,你要杀我不关我屁事,那你怎么不掐自己的脖子。
我开始呼吸不畅,想挣扎身体却僵得像一块木头。
快窒息时,只听得身后响起低沉的嗓音。内容好似听不懂的咒语。语速极快,但发音清晰。
李兰兰和季椿昏迷倒地。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从未觉得空气像今日这般如此甜美。同时我又闻到了那股香味,浓得发腻。我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未着片缕,身上还泛着点点幽蓝。我有理由怀疑,他来自那颗巨大的卵
他走下楼梯,来到我面前,左手覆在右肩前,单膝跪地,一双细长的眼像月光一样清冷,即使跪着,也有一股孤傲的气质。他抬起眼眸,注视着我:“护心见礼,敬淮悦。”
刚才的事使淮悦惊魂未定,呆愣了半天,然后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梦后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开口第一句话是:“你先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