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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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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殇离踏碎落叶,朝几人所在而来。
  虚汝听到声音向女帝微微弓腰,便自行外去,顺带把偷看的蕴海也带离了。
  许清风叼着不知从何摘来的草根,这几日他有所顿悟,想问殇离一些问题。
  但想了想,过几日也不迟,他再自己去琢磨琢磨。
  “生息应如其名。”
  容瑾回头看去,他剑式练得标准,却总有卡顿。
  殇离接了从树上飘下的叶子,仰头看着已有枯黄的枝藤。
  “四季轮转,生生不息。”
  “此剑不能太专注于一点,它会变。如风起之后叶子会飘扬那般。”
  她丢下叶子,抬手虚握成拳似在举剑,向前一刺反手转回,扬起的风掀起一片落叶,那风柔和在转身落地一瞬扫清一片。
  容瑾眼中一亮,想跟着殇离来这一式。
  接着就听见她微微一笑。
  “慢慢想吧。”
  容瑾呼出一气,将断绫收回剑鞘之内。
  “你怎么来了。”往日不是在院中晒太阳吗?
  殇离道:“灵泽把东西送过来了。”
  容瑾一僵,知道殇离说的是什么,顿时有些慌乱。
  殇离看出了他的慌乱,歪头问道:“在担心什么?”
  容瑾咬着唇,脸都憋红了一圈。
  “你是喜欢之前的太子,还是……”他近乎羞愧难当。
  殇离也没有笑出来,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认真道:“都喜欢,只是你得知道你需要做什么,而不是我让你去做,你就一味信任。”
  “万一那件事本来的你并不想呢,拥有记忆对你能更好的做出选择。”
  容瑾心想:这人如此,更喜欢了怎么办。
  “好。”他稳了心神坚定道。
  房中被清扫一空,地面画上了巨大的阵法,以符箓封住四方。
  容瑾和殇离盘坐两方,断绫和诛邪压在其中,两人目光相对。
  “会有点疼。”殇离道。
  见容瑾闭目,她拿出一个素静小瓶,手指在周口一画,引着其中清液融进了容瑾额心。
  同时神识贯入其中,本以为受到抵挡的殇离不禁愣住。
  容瑾将他的识海暴露在她面前,即使其中激荡不已也没有去冲撞自己。
  想到此,殇离手下更是温和。
  神识压下识海的波荡,强势之下尽是温柔,她在其中寻到那残破的一角。
  数样宝物消融在容瑾身上,将缺口缝补。
  断绫受到影响,被诛邪一把压着下面。
  迷迷糊糊的断绫委屈地贴着诛邪,剑身轻颤。
  诛邪一抖把穗子弄到断绫身上,然后继续压着。
  容瑾魂魄疼痛尖锐,屋外钟响清澈的鸣叫,稳固魂魄。
  殇离上前以一指压住他的眉心,安慰道:“很棒。”
  识海中每掀起一次波涛,便被另一股力量压住,为了缓解疼痛,神识化作水雾滴答落进翻腾的海中,减轻热度。
  直到最后一角测底缝补完成,容瑾陷入黑暗中,倒在了殇离怀里。
  殇离也没有了力气,跟着倒了下去,好在后面还有一个软垫没让自己直接撞到地上。
  她试着推起容瑾,才发现少年身形健硕,似乎要高于自己了。
  容瑾在黑暗之中向前走去,前方有微微亮光,他下意识的往那边跑去。
  末端,一个白金华服孩子坐在悬空的秋千上幽幽晃荡。
  那孩子柔软的发丝搭在脸侧,只是安静的坐着,眸中似乎有散不去的哀伤,看着像被遗弃的孤儿。
  听到声音,孩子侧头看来,与容瑾很是相似。
  “你来了。”孩子跳到地上,仰头看着靠近的容瑾。
  他有点不高兴,用脚尖碾压着地面石子,然后说:“你身上有姑姑的味道,不然我不会见你的。”
  容瑾扬眉,孩子语气还带着奶味,让他有点不适应。
  小孩不懂容瑾眼神,以为他不说话说在炫耀。
  他哼了一声,用力仰着脖子说:“姑姑跟我放过好几次天灯,你没有。”
  容瑾不忍心自己这么仰着,用手一压,把小孩压了回去,解释道:“我来找记忆。”
  小孩挣扎开容瑾手掌,退后一步警惕道:“我知道。”
  “外面没有坏人了吧。”
  容瑾猜测应该是当年追杀自己的人,他点头说:“她就在旁边。”
  小孩听到他的话更加委屈,他好想见姑姑。
  “那你蹲下来。”小孩摆着手。
  容瑾蹲到他面前,还比他高了半个头。
  小孩扶住容瑾的脸,认真说:“我不知道那些人想对姑姑做了什么,但是他们想要的,我才不会给。你也不行,姑姑是对瑾儿最好的人。”
  容瑾不免为自己感到可爱,这就是殇离看自己的视角吗?
  “我把记忆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坏人。”
  “好。”
  令人窒息的黑暗逐渐褪去,小孩慢慢融进温暖的光,为容瑾引向最初的起点。
  从他有记忆起,那个人就常出现在他旁边。
  记忆里的殇离没有现在那般强大,她甚至还没有从花灼城的悲惨中走出来,因此显得不近人情。
  可她望向自己时,总会不自觉的温和下来。
  至于母亲,传闻中殇行臻的皇妃,只生活在他两岁之前,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光影,只能从动作中读出是个很温婉的女子。
  春意盎然,殇离登上女帝之后留在国都这边的时间更短,而边境此时还没有建起城墙。太过危险,女帝不会带他过去。
  只有冬末之时她才会返回在国都中留下一个季节。
  在皇宫中,他并没有同龄人,大多数人对他总是用着恭敬和打量的目光,只有殇离才会慢悠悠和他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藏书房中,他看着金色的珠子摆在盒子了,便伸手想去触碰。
  书房里人声不少,他们惊呼了一声,自己手上一时不稳,眼看就要砸到地上,就被旁边素净的手稳稳扶住。
  殇离一边听着他们的话,一边把珠子拿出来全放在他脚边供他玩耍。
  “女帝,你是否太过溺爱太子。”下面的人出声质问。
  女帝登基之时强硬的将外姓之人变做太子已经惹了一片非议,但她手上的剑令人闭嘴,所以这些人就会在太子身上挑出错误,让女帝看看她所选择的继承人多么不称职。
  殇离轻笑一声,垂在桌下的手还在拨弄滚落膝边的珠子,逗弄着被吸引视线的自己,把小孩因紧张的气氛而生出的惧意安抚下来。
  她出言不逊,语气傲慢。
  “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就行,吾听取意见,可不是你们能插手吾事的象征。”
  “再敢妄言,吾不介意将对付蛮族的手段用到尔等身上。”
  桌下的人默然低头。
  容瑾自己才三岁隐约知道殇离在维护自己,却不知自己代表了什么,但依旧很想靠近她。
  他的岁月幽静,在殇离的保护下,所有的反对之声逐渐消失。
  但他们也因为此对他格外严厉,只有殇离在时才会稍稍轻松,所以他总会更加期待殇离在时。
  而且殇离在时,国都总是新年,满天的天灯比星光更耀眼,他很喜欢这样的盛景也更想和她一块分享。
  直到他十五岁时,疾驰而来的马上背负着一个被几箭射穿的士卒。
  那个士卒已经死亡,识途的老马奔赴千里将人带回故里,却让故里的人惊出一身大汗,这是边境的人。
  之后便是女帝身亡的消息,消息伴随着大火烧起了整个皇都。
  暗处的利刃收割手无缚鸡之力的宫人,他们的目标是自己。
  屋脊在火焰灼烧下几乎要倒塌,还未成年的少年手持长剑,满心仇恨。
  于他最重要的人不见踪影,即便是死他也从未想逃脱。
  姗姗来迟的灵泽将他打晕带离火海,成了亡命之徒,可那些人死死咬住自己寸步不离。
  可是逃了很多年,他的身形随着法力提升却没有增长,法力加持人的寿命让生长变的缓慢。
  可他如此努力还是被锁在了潮湿阴暗的牢笼。
  “杀了他!”牢笼外的人狠声磨牙。
  他疲惫的睁开条缝却被额前血色阻挡,身体支撑不住自己,却被身后两条锁链拉着手臂让自己保持的跪姿。
  “不,让我来。”那人声音一变,竟是殇离的语调。
  “容瑾,你想救我吗?”
  容瑾狠狠咬住自己打舌头,鲜血漫满口腔,让自己不在这日思夜想的声音中迷失自己。
  那人语气异常温柔,似在蛊惑自己。
  “不要害怕,告诉我。我有没有给过你一样东西。”
  容瑾浑身颤栗,锁链都发出了碰撞声。
  “你在逃避什么,容瑾你不想救我!”
  “不,不是!”他在这声音中不断摇头。
  “那么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它。”
  冰块包裹着一块只余半边的心脏,它还保持着跳动的模样,溅跃的血被凝固在那一瞬。
  容瑾痴迷的想说出话来,识海深处轰然炸开。
  他目光窦然清明,厉声道:“你不是姑姑!”
  那人功亏一篑,粘稠的黑液从身下伸出,在触碰一瞬似被什么消融。
  尽管他克制着自己也听得出其中的暴怒。
  “女帝该死!”
  容瑾极力想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可身上的疼痛依旧让他睁不开眼。
  “可以用搜魂。”旁边的人不怀好意的提出意见。
  容瑾浑身颤抖,他自然知道搜魂是什么,那是魔修的手段!
  他不断挣扎,锁链沉重牢固纹丝不动,牢笼打开了!
  一只手已经放在他头上。
  “休想!”他攥紧了拳头,极力发声。
  面前人从未把他放在心上,轻而易举镇压了他的反抗,一股针钻刺痛已经蔓延开来。
  容瑾忍着疼痛吐出令人震颤的话语:“我将割裂魂魄和记忆,以全身法力向天道立誓,她不会死!你们必定魂灰魄散!”
  那人一脚蹬开牢门,天道却应允了容瑾的许求,魂魄割裂的痛苦不亚于碎骨之疼。
  但少年紧紧咬住牙,鲜血止不住地从牙缝中渗出染红了身上一片衣襟。
  直到魂魄消散在空中他被人轰向墙壁,裂开蛛网,寸骨尽断。
  “别杀他。”他听见最后一句话。
  “让我再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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