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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权玉抱着她翻滚倒地,凌厉的掌风依旧朝他袭来,他把姜洛棠护在身下,实实在在的受了孤颐数掌。
姜洛棠看着嘴角鲜血直流的男人,眼中没有半分感动和怜悯。
“帝权,我嘴上有药,你吻了我,所以你才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阿棠。”
孤颐对他恨之入骨,每一掌都用了十成十的力,帝尊之躯也难以承受,他看着姜洛棠,继续断断续续。
“你怎样…怎样对我都可以,只是别离开我好不好?”
姜洛棠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泪意差点夺眶而出。
“我不爱你了,你何必再执着于过去的感情。”
“我不信。”
“孤颐,住手!”
帝权玉脸色已然惨白,他被孤颐控制在着,眼睁睁看着他牵到了姜洛棠的手。
孤颐回头嗤笑:“帝尊能大驾光临,真是为今天的喜事助兴了,等我们二人拜堂成亲后,还望帝尊能喝下我们的喜酒。”
姜洛棠微微一笑,适时开口:“今日拜堂成亲,我们没有亲人作证实为不妥,他是我的叔叔,自然也该受我们一拜。”
“那如此,还请帝尊做个见证。”
帝权玉面上有些苍白,心如刀绞:“阿棠,我知道你不爱我,可为何要做到这般地步,难道你就真的这般恨我吗?”
“我不是为了报复你才嫁给孤颐的,我爱他。”
“那他对你做过的那些事,你全然忘记了吗?”
“情之所至,说不清,道不明。”
帝权玉暗中将全身真气汇贯在一处,他挣脱了束缚,眼睛中一片赤红,帝魔之力带着滔天的怒意朝着孤颐席卷而去。
姜洛棠早就知道孤颐是困不住他的,她等得就是这一刻。
金色神力浩瀚无穷,不断从她的手掌中倾泻而出,就在两股巨大的掌力即将碰撞之时,黑色的怒焰瞬间消散。
神女的天力之掌正中他的胸口,不仅受了反噬,还受了她致命的一掌,帝权玉再也支撑不住,他单膝跪在地上。
一声凄厉地喊叫声响起,柳风兰快速冲过去抱住了帝权玉。
知梨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无法复加,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曾经可爱善良的人。
“阿棠小姐,你为何要如此伤害帝尊!”
姜洛棠已经杀疯了,她对着帝权玉又是一掌,若不是柳风兰挡在他的身前,这一掌足以要了他的命。
“算我知梨看错了人,竟不知你如此狠心,非要置地尊于死地才肯罢休吗?”
“关你什么事?”
就在姜洛棠还要出手时,知梨急忙上前阻拦,两人也瞬间缠斗在一起。
而柳风兰也已经奄奄一息地倒在他的怀里,帝权玉抱着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他想过姜洛棠会恨他,不理他,折磨他,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决绝,还是为了孤颐,帝权玉已然有些心灰意冷。
他可以任由姜洛棠杀了他,可若是让她为过往之事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还是罢了。
令她痛苦,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消失在她面前。
知梨是不敌她的,可姜洛棠到底也没有伤害她。
“阿棠,你已厌恶我至,那我便是走,从今往后不会让你再看到我。”
红色的喜袍早已在打斗间被知梨撕扯的不成样子,可姜洛棠依旧面不改色。
她走到了帝权玉的面前,看了看他怀里的人,唇角不禁勾出一抹讥笑。
为了帝权玉,柳风兰还真豁的出去,她抬眼看着男人,眼神中只有无尽的冷漠。
“此话当真?”
帝权玉贪恋地看着这张姣好的容颜,他们初次相吻时,姜洛棠也是这样看着他,只是那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羞怯和爱慕,如今却是他要离开她。
“当真。”
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还是开了口。
“帝权,自从我知道一切都是骗局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如今这些年的情义,说到底也都是骗来的,如今梦醒了,我们都该回归现实了。”
她看了眼昏迷的柳风兰:“我们的感情太过痛苦,柳姑娘对你情深义重,你应该爱的人是她,而不是我,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忘了我吧,重新开始。”
山洞里寂静的可怕,孤颐安静地坐在那里,良久:“后悔吗?”
帝权玉走了,是她亲自逼走的,她将他伤的那么重,怎会不心疼?
姜洛棠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泪水混合着血水不住地沿着嘴角往下流。
“我这么对他,他该恨我的,可是他没有。”
“你是为了让他对你死心而已,因为你知道,若是你死了,他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复活。”
“可我不会死,因为你,我将会永久被封印,漫长的时间里,我不忍心让他寂寞空等,如今柳风兰得偿所愿,我也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孤颐实在看不懂女人的心,若说她不爱帝权玉,可绕这么一大圈,她只是为了让他死心。
可若说她爱帝权玉,竟然能忍心对他下如此狠手,若不是那致命的一掌被柳风兰挡下,帝权玉怕是真的要当场魂散。
孤颐心里也不免有些感叹:“你真的打算前往神界吗?”
姜洛棠看了看他,孤颐说得没错,没人能杀得了他,因为他非人非神非魔。
当年上古大帝和上古神母孕育出来的神女,也是第一代神女,乃是这世间最为至纯至净之物。
也就意味着神女不能有任何邪念,可世间万物哪有至纯至净的。
在上古大帝的炼化下,那股邪念从神女的体中分离,在魔煞之地被圣泉镇压了数十万年。
可邪气只会与日俱增,过了数万年之久,圣泉已经支撑到了极限,它犹如易碎的陶瓷,有人稍加破坏便会分崩离析。
为了抑制住这抹邪气,第一代神女的神魂进入了圣泉内,可想要长久压制下去,神女的血脉不能中断。
正是因为神界那场大战,姜洛棠作为目前为止还存活着的神女,她的神魂差点散尽,让圣泉便得更加虚弱,孤颐也趁机跑了出去。
就算她最后没能将他封印,但她至少要有能与之抗衡的实力,不然他哪天邪性大发,三界岌岌可危。
若不是孤颐心高气傲,打算先从占领魔界开始,人间早已成炼狱,他就像个定时炸弹,姜洛棠不得不防。
“金光神杖此时就在神界,何况我的母亲还在那里,我要去救她。”
孤颐唇角微勾,俊美如斯的脸上添了一丝邪气:“正好我有空,陪你去如何?”
若是他们敢为难她,他就把那些混账全都杀了。
姜洛棠自制阻止不了他,她也没想过要阻止。
孤颐被镇压了数十万年,最终还是跑了出来,可见一味的封印也不是办法。
不论如何,她都要尝试一把,让孤颐待在她身边,若能净化了他也未可知,更何况待在这里他就要和帝权玉无休无止的争斗。
“孤颐,我此番前去不为杀戮,也不想滋生事端,若是你有耐心,可跟我一同前去。”
孤颐沉默一瞬,他答应了。
…
神域之大,天狐境地不过冰山一角,原本门可罗雀的地方,如今也变得异常热闹。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金光神杖,他们费尽两百多年的功夫再次找到了金光神杖。
由此神物助阵,每日前来报名的学员数不胜数。
像他们这些门派,若是光靠天狐的血脉,他们也无法长久屹立不倒于此。
因此对于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人或神,只要考核通过,他们皆会招收,扩大门派势力。
若有血统高贵或天资卓越之人,再与天狐一脉的人结合,自然能生出高贵的天狐血脉。
今日阳光甚好,天狐外阁,门口站满了人,一水的白色衣服三三两两的结队,其中一张长相着实俊朗邪魅的男子着实惹人注目。
年轻女子或是娇羞,或是大着胆子上前。
“好端端的脸都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还改了名,洛儿,这般叫你还真不习惯。”
姜洛棠何曾想这样,可要进入天狐一派,如今只有先进入天狐学院。
“待会拿了牌子,第一关便是验明身份,”
孤颐正和姜洛棠说着话,一张清纯漂亮的小脸顿时映入眼帘,姜洛棠被挤到了一边。
“公子好,我叫雀羽,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此人比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都要俊美,她一眼就看上了。
“我叫,孤颐。”
“不知公子可有心仪之人?”
孤颐看了一眼姜洛棠,他双手抱在头后,微微勾了勾唇,邪魅狂狷的模样看呆了一众女子。
雀羽顿时有些五迷三道,白皙的面容上多了些红晕,这个男人她一定要得到。
可姜洛棠觉察出了不对,孤颐这个笑她见多了,绝对不怀好意,她可不想惹人注目。
他那张脸就足够惹人注目了,只是神界之人无人认识他,姜洛棠也不好过于勉强,只能眼神示意他不要惹事。
“孤颐,我们走吧。”
雀羽眉宇间很不耐烦,她早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了,又黑又丑,却一直围在这里,如今还这么没眼色,看不见她正在跟别人说话吗?
“你又是谁?”
“唐洛儿。”
“你没瞧见我正在和这位公子说话吗,肆意插嘴也未免太没有教养了些。”
她慢慢靠近了那张晒得黢黑的脸,勾唇讥讽一笑。
“还有,洛儿姑娘长成这副模样,还敢出来晃荡,当真是有些不怕丢人现眼。”
雀羽虽是从人界来的,可她自小娇生惯养,出身又高贵无比,平日里目中无人惯了,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连他目前所在的小团体都是以她为首。
姜洛棠很是奇怪地看着她:“雀羽姑娘怕是搞错了,明明是我同他说话在先,你自己硬挤过来的,怎么如今倒怪起我来了?”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还有,相貌都是爹娘给的,长成什么样自己决定不了,可是否肆意侮辱别人的长相是自己能决定的,这般做的才是最没有教养礼貌之人。”
“你!”
雀羽被她说的面色涨红,周围女子的嘲笑声也不绝于耳,她还没受过这等屈辱,可自己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
“我说一句,你能辩十句,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罢了,我今日且不同你计较,只是我要同孤颐公子说话,请你走开。”
孤颐置身事外地看了一场好戏,他觉得姜洛棠有句话很是动听。
明明是我同他说话在先,嗯,这好像在同人抢他一样,简单的一句话,男人愣是听出了微渺情意,
他此时的心情很好,对于旁人也多了些耐心。
“雀羽姑娘,你想和我说话我奉陪就是了,让她走开又是什么道理,你可知洛儿是我的…”
他的停顿弄得两人有些紧张,雀羽怕他说出让人受打击的话,这女人容貌丑陋,若他们是伴侣,这叫她情何以堪。
而姜洛棠生怕他瞎说,眼前的女子明显对他有爱慕之意,若是信了他的瞎话,以她的性格,自己日后只怕麻烦不断。
她刚想阻止,孤颐脱口而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