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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的大铁门从外面一推就开了,把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孩子们不谙世事的笑声,欢快的音乐,一切美好的就像假的一样。
“他们是不是开心过头了?”
朝年戳了戳旁边自带冷气的某人,转头看了过去。
顺着他的视线,这些孩子里有些确实是开心“过头”了。
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孩面不改色的把另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手撕成了两半,笑着举过头顶。到现在为止,别的小孩子还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仍然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
还真是...不谙世事。
孤儿院的上空,明媚的天气正在快速的暗淡下去。
司清淮看到身侧的人瞧了眼天空,弯了弯眼睛,笑得和皎洁的明月一样赏心悦目。
手上传来温热,带着些许残留的笑意的声音响起:“司班长,接下来一定要跟紧我哦!”
逗小朋友吗?
“嗯。”
耳边传来破风声,朝年带着他穿过错综复杂的走廊,进来之前看到的什么崭新的楼,全部破裂,这里的空气里都弥漫着潮湿腐朽,身后有一堆杂乱的脚步声,是那群小孩在穷追不舍。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想回头看看,那群“正常”的小孩现在怎样了,但手上的温热消散,随即他又被捂住了双眼:“别看,他们可能长到人类可以承受的视觉暴击之外了。”
朝年却直面视觉盛宴,那些本来还面容姣好的孩子们,身上的死气冲天,光线昏暗的长廊里,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来到这里,定然会被蒙蔽双眼,最后被活活吞掉。
可,“我不是普通人啊,好可惜...”
在他的眼睛里,那些孩子们被穿肠破肚,嘴边挂着血沫,双目暴突,保留着生前惨死的样子,连身后的长廊也拖出了一条暗红的痕迹。
左手捏诀,在郊外,他没有必要去隐藏实力,瞬间金光乍现,那些鬼孩子被金光烫到了一般,吼叫着后退。
“这就被吓退了?真可惜,今天你们是踏不上到一楼的楼梯了。”
左手金光化若实质,道道翻飞,走廊被照亮,废弃的灯泡接二连三的炸裂,连同朝年的发尾都微微飘动,鬼孩子们转头跑了没有两步就消失殆尽,黑气被逼退至角落,走廊也恢复正常。
“好了吗?”
朝年回头看着乖乖闭着眼睛的司清淮,笑出了声,把手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拍了拍:“怎么这么听话,嗯?”
司清淮这才睁开眼,后腰被什么东西硌着,伸出一只手背在身后摸了摸:“门把手。”
回过头看到了一个铝金门牌:“院长室。”
小团子又跳了出来,用脑袋撞了撞门,最后门没有撞开,反而长了一头包。
朝年直接上前拧动把手,开了门。
院长室同样没有开灯,只能看到椅子上背对着门,坐着一个肥胖的“人”。那人阴恻恻的开口:“外面的那群小鬼们被你们骗过去了?挺厉害的,可惜,没有见到你们没落的样子,要知道,之前那些人,都成了碎片了...”
“......“
朝年下意识看向了唯一一个正常人,见人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大哥,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那人却直接从自己的腰侧抽出了镜子,递了过来:“让她出来。”
抱着最后一丝怜悯的心,转而把镜子对着“院长”,“出来吧。”
女鬼从镜子里飞身向前,一把掐上了院长的脖子。
院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闹得呆楞住了,不可置信的散出黑雾,绕上了女鬼用力扼住自己的双手。
朝年看到眼前的局势,拉起司清淮的袖子准备踏出办公室的门。
“你还没有帮我彻底报了仇。”
平缓的语调配着黑暗死寂的氛围,很难不叫人心头泛起恐惧。
听到了女鬼的控诉声,朝年提前一把按住了司清淮的肩头,没有回头:“走。”
“介意瞬移吗?”
“?”
也不等人回答,朝年缩地成寸,“霸道”的连人带鬼一起来到李欢生前所生活的村子前,看着满村的红幔,嘴角都抽了抽。
顺手拦下暴怒的女鬼,“你先留在这里,照顾好他。”
边进村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放心,包您满意!”
小团子举着“朝”字大旗:“吓死他们!主人加油!”
给自己幻化了今天新娘的身份,提起衣摆直奔喜堂,“看好了,做戏,就要做全套。“
脸上洋溢着新婚将即幸福的笑,裙摆摇曳,步步生花,勾人心魄。
“新郎”显然洋洋得意,自己娶多少妻子都不会被这村里人指点,谁叫他们家大业大呢?
房内红烛在张权推门而入的一刹熄灭了。
在黑暗中,他摸索着打火机。
“咔擦”,房内亮起了微弱的光。他急忙跑到床边,想要看看自己的“新娘子”有没有被吓到。
扯下盖头的一瞬,令他汗颜的脸出现在了面前。
“李欢?!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已经……”
颤抖的手差点抓不住打火机。
明明自己刚刚在喜堂外面见过人的,怎么可能是她?
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被人用手扶住了。“我说,别怕啊。”
张权偏头看过去,这不是自己的新娘子吗?!怎么突然变成李欢了?
“咔”
干净利落的锁门声。
他害怕的低着头,红裙一角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的视线忽然天旋地转,最后只能仰视面目狰狞的李欢。
哦,头掉了啊。
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匕首切成了一片一片,只剩下骨架。
他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听到了母亲和妹妹的凄厉的叫喊声。
……
“回来了?”
司清淮靠在村口的榕树上,看着边踢石子边往出走的人。
“嗯。”
然后呢?不知道说什么了。
沉默不语二人组走了一段路之后同时消失在原地。
孤儿院长廊。
抬手看了眼腕表,望着融入夜色的走廊:“七点十分。”
两人结伴而行,枯败的叶子成堆落在两侧,踩上去瞬间破裂,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