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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可以做我要写的这本小说的男主人么?“迷迷糊糊张开双眼的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高挺的鼻梁已经遮住了这接近昏暗的夜色,嘴角微微扬起,若有所思。他一只手肘重重压在这石桌之上,深邃不见底的双眸注视着不明所以的方向。
“你写了小说?”没有转动他细长的脖颈,仍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感兴趣的方向,却的的确确向我发问了。
“不不不,还没有写呢!”我连忙挥舞我的双手,慌张的对他否认道。
“哦”。
接下来井没有发生我想要的结果——欢声笑语,侃侃而谈,周围随着夜色的蔓延陷入了一片死寂。慢慢地,石桌旁,小路边,湖溪上的灯开始被朦胧的月光点亮,而我却丝毫没有感到安全和明亮。四周流淌着若有若无的气息,昏黄的灯光伴着远处的黑暗,这里人影稀少,好像这个时候飞鸟也不敢从这里经过了……
“昂,是这样的,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想把它记录下来”心中的惶恐促使我再次张嘴和旁边的男人开启新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地确信我们将会有一段非常愉快的谈话。
“一个梦?”似乎来了兴趣,带着疑感的语气和神情,他深邃不见底的双眸对上了我。
“对,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场犯罪!“我激动又骄傲地对眼前的陌生人说道。看来一切都在按照我所想的进行,我们的确正在开始一段愉快的谈话,我扬起嘴角,准备一展风采。对面的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或许在那一刻只有他知道我的表情是怎样的愚蠢,而当
时的愚蠢也只由他为我保密。“我梦见了一场奸杀案!这个男主人正是这个案件的凶手!”听到我的这些话,他的嘴角瞬间没了弧度,在
不可察觉的状态下似乎还有些颤抖,原本深遽的眼眸变得更加深入了,像是这无穷无尽的昏暗夜色;像是后院的枯井;像是一片注视着我的深渊。“对了,他还会抽烟呢!”傻平乎的我井没有发现他的变化,继续骄傲地发掘我的梦境。
“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抽烟呢?”眼前的男人语气有些含糊却又生硬,像是被发现的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眼神有些躲闪。
“哦,好像不知道唉,但我梦里的凶手肯定是会抽烟的!”
“好吧,随你“冷冷地说完这四个字,他将头转回了他本来注视的方向。接着缓缓起身,弯腰去系鞋带。黄色的夜灯下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他大拇指与手肘之间有一排带着流水的牙印,或许那不是牙印吧,又或许是我看错了。总之,我不太清楚。系完鞋带后他又从边上拿起一件黑色的叠得整整齐齐的雨衣,没有说一句告别的话语,飞快的转身消失在这无尽的夜色之中,直至再也看不到他的一点轮廊。然后,奇怪的事发生了,周围好像开始变得温暖明亮,晚风也变得温和,鸟儿夹着翅膀飞过的扑棱扑棱,让我原本的不安也慢慢地得到了守护。
而黑暗中无法察觉的是,那男人坐的地方的周围到处是烟头,烟灰...
而且,那场愉快的对话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