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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为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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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闪闪这个人,别看已经30好几,其实很单纯,上学在学校,上班还在学校,没有经历过多少人情世故。从小就做家务的她不仅生活上独立,思想上也很有主见。学了心理学专业后,内心更加强大。别的大龄女青年还在姐弟恋里挑挑拣拣的时候,朱闪闪却一点也不介意和离异有孩的人见面。她自认除了工作稳定外一无所有,不漂亮,也没身材,家境也不好,还大龄,找一个条件相仿的人白手起家买房买车生儿育女还要给双方父母养老的话,生活就太辛苦了。而李严有房,虽然旧,但毕竟不用再买。有人会说房子是李严的婚前财产,要不要加朱闪闪名字啊?朱闪闪可从来没想过这个。只要不离婚,有名无名都住在那儿,离婚了也不会要人家的房子。有人会说,李严有个儿子,朱闪闪是要当继母的,自古继母难当啊。可朱闪闪不这样想。以她这大龄女的身份,她可不希望被婆婆催生孙子。婆婆已经有孙子了,对她来说生不生孩子,生男生女就都不是个事儿了。多么好的事情!朱闪闪也是运气好吧,李严的儿子子杰一直是随爷爷奶奶住的,李严平时很少管他,再加上住校,只有周末回来一趟,据说还要去妈妈那里,所以和朱闪闪很少见面。朱闪闪的生活并没有因为继子像电视剧里那样鸡飞狗跳。朱闪闪只见过这孩子几面,这孩子不大说话,高高瘦瘦的,很腼腆的样子,眉目之间倒有几分像李严。婚后,李严问过子杰,是叫朱闪闪妈妈还是阿姨,子杰说阿姨吧。朱闪闪也觉得人家有妈妈当然不能叫自己妈妈了。朱闪闪像婚前一样上班下班,公婆时不时地喊她去吃饭,毕竟她婚后不久就怀孕了,需要营养。除了李严的生意,仿佛一切都还好。
  李严做的是加工代售玉石珠宝制品,他自己也会做各种首饰。但在玉石街大鱼吃小鱼,他的小店开不下去了,机器也卖了,自己还有些货,只能找些老客户看能不能卖出去。朱闪闪自己的钱自己管,也从不干涉李严的生意。这种重组家庭最怕的就是经济上算账。朱闪闪这种互不干涉互不占便宜也互不吃亏的做法貌似冷漠,却避免了冲突,家庭和睦最重要。这天,李严从屋里探出头来问朱闪闪:“闪闪,你现在手里有钱吗?”朱闪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没好气地说:“干啥?”李严笑嘻嘻地说:“想出趟远门,没路费了,支援点呗?”朱闪闪不情愿地说:“我每个月还完车贷就只剩生活费了啊。你以为我多有钱呢。车贷老太太说帮我还一半来着,现在早就不说这事儿了。早知道当初买车的时候写你的名好了。”李严走过来坐在她边上不厚道地笑了起来:“知道老太太厉害了吧?”又半真半假地说:“谁让你太优秀了呢,不拿点什么拴住你怕你跑了。”朱闪闪这才明白过来,生气地说:“我可是真心在这个家过日子的,怎么还故意刁难人呢?”李严忙哄她说:“下个月的车贷我去和老太太说,你现在支援我点路费,好不好?”又晃着她胳膊说道:“其实老太太对你也不错,给你做那么多好吃的呢。”朱闪闪摸着大肚子委屈地说:“给我吃的还是给这个小的吃的呀?”李严忙趁机说:“都吃都吃。我出门也是为了挣钱给你娘俩买好吃的不是?”朱闪闪站起来严肃地说:“既然说到这儿了,我问你这次是去哪儿?需要几天?有没有把握?别像上次那样白扔路费。”李严无奈地说:“人家要看看货才能定,我不去怎么行呢?”朱闪闪给李严拿了钱,说:“咱说好了哈,最后一次了,还有你保证下个月车贷让老太太出。”李严朝她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朱闪闪被他逗笑了:“少来!”
  李严出门这几天,朱闪闪一直在婆婆那儿吃晚饭,中午就在学校吃。婆婆问朱闪闪:“闪闪,我想问问你你想在哪儿坐月子啊?”朱闪闪疑惑地说:“哪儿都行啊。”婆婆说:“你看这几间卧室在哪间比较好?”朱闪闪认真地看了看,虽然两个大卧室一个小卧室都是朝阳方向,但是有两间有封闭阳台,只有公婆住的那间采光最好,就说:“里面采光不好,你们这间采光好,小孩子还是需要阳光多一些。”婆婆连忙说道:“那到时我们就搬出来。”朱闪闪心想:虽然麻烦公婆点,但毕竟只有一个月,都是为了孩子好。其实朱闪闪根本没有把在哪里坐月子当成一个问题,因为那是可以到时再说的问题。
  显然朱闪闪太天真了。朱闪闪因为是大龄产妇,加上胎位不正,她选择了剖腹产。婆婆是第一个从医生手中接过孩子的人。李严告诉朱闪闪:“老太太抹着眼泪说,你看看,为了老李家挨了一刀啊!”朱闪闪还没来得及感动,就直接被接下来的事情整懵了。朱闪闪生女后,李严开车接了朱闪闪的母亲来照顾她。这天,李严送完饭走了,剩下母女两人在病房里为了奶水少的事情发愁。朱闪闪接到李严的电话:“老太太让我问问你想在哪个屋坐月子。”朱闪闪想起婆婆之前问过她,就说:“哦,我和老太太说好了,在他们那个屋,那里阳光好。”话音未落,就听电话那头李严破口大骂:“操你妈的,没个数......”朱闪闪直接懵了:“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骂我啊?”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电话那头李严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这边朱闪闪却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朱闪闪母亲见状,气冲冲地给李严打电话:“有什么事你过来说清楚,你再骂我闺女我给你撕烂嘴!”母女俩饭也吃不下去了,等着李严过来。朱闪闪见他大摇大摆地进来,忍不住质问他:“你说你为什么骂我?我哪里招你了?”李严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个心里明白嘴里啥也说不出的人。被朱闪闪这么一问,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指着朱闪闪吼道:“你......你......你说呢?你不知道吗?操你妈的!”说时迟那时快,朱闪闪母亲窜过去踮起脚尖想去抓李严的头发:“你个王八蛋,她刚生了孩子你这么对她!”李严是谁,他当过兵啊,还没等朱闪闪母亲近他身呢,一把把她推到在地。朱闪闪母亲爬起来去追,他早已跑的无影无踪。朱闪闪的心一下子掉到了冰窖里。原来这家人并不是她看到的那样文明讲理,朱闪闪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朱闪闪不知道她收到李严电话前,这一家子在家里是啥情况。给朱闪闪送完饭,不到十分钟李严就回到了家。正好子杰回来了,老太太指挥着老爷子做了一桌子菜。自从朱闪闪公公退休后就是家里的掌勺人了,但只有做饭的权利,没有决定做什么饭的权力。做什么,怎么做都是老太太说了算。老太太声如洪钟,每天在饭桌上指点江山,忙得不亦乐乎,还好生气,一言不合就开骂。李严正跟子杰说:“子杰啊,你朱阿姨给你生了个小妹妹呢。”子杰笑笑说:“小妹妹?很好啊”李严接着说:“叫李悦儿,喜悦的悦。”子杰点点头:“嗯,这名字好听!”李母突然想起什么来,指着李严说:“快,给你媳妇打个电话,问问在哪坐月子。那天我问她她说要在我们那屋,让我们搬出去。”老爷子听见这话,忙说:“不是这样说的呀......”李母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说话。不等李严拨通电话,老太太就开始撒泼:“你快看啊,刚进门就让我们腾地方啊,这个人这么狠的心啊,撵我们走啊,这个比上一个还坏啊......”李严见母亲撕心裂肺的样子,一问朱闪闪果真是要住他们的屋,一气之下就骂了朱闪闪。老太太见状,更有理了,继续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就是想赶我们走啊。”李严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没个完,也顾不得吃饭了,没好气地摔门而出。老太太在身后喊他:“怎么走了?还没吃完呢!”转过身来对着老爷子喝到:“看看,都是你惯的!”老爷子只有叹气的份儿。老太太转头对子杰说:“哼,不吃拉倒,咱们吃!”
  李严走后,朱闪闪哭成了泪人儿,她后悔找了这么一家子。朱母擦干眼泪,劝朱闪闪吃饭:“本来奶水就少,再不吃饭孩子吃什么?奶粉哪有母乳好。”朱母和朱闪闪含着泪吃了饭。接下来的两天里,李严再没出现过。出院那天,李严来了。朱闪闪母亲因为之前的事,不搭理他,埋头收拾东西。朱闪闪也不和他说话。李严直接开车将她们送到了自己家,并没有去老太太那里。本来朱闪闪也没想着去,只是考虑到需要有人照顾,才顺着老太太的话说在那里住,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随口一说,装装样子,哪知道朱闪闪这个傻丫头就信了她。朱闪闪在医院跟母亲说了事情的经过后,朱母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李严送他们上楼后找了个机会对朱闪闪说:“咱哪儿也不去,就在自己家。”听那语气是知道错怪朱闪闪了。朱闪闪没理他。李严转头对朱母说:“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买饭”,说完就离开了。朱母等李严走后神神秘秘地对朱闪闪说:“闪闪,刚才李严跟我道歉了,咣的一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呢。”朱母边小声地说,边用手比划着。朱闪闪听了很吃惊:“是吗?那就行。对你动手就是太过分了啊。”朱母说:“其实他也不是故意推我的,他看我过去用手一挡,就是他力气大,看着好像是推了我一下似的。”朱闪闪不知道是母亲为他开脱,还是真的如此,总之,她已经认定这事的始作俑者不是李严而是老太太。为了刚出生的孩子,她不能为了这事儿就和李严闹啊。
  朱母在朱闪闪出院后的第二天就回家去了。朱闪闪就自己照顾孩子。朱闪闪从怀孕到生产胃口一直很好,体重足足增长了30多斤。按照这个胃口坐月子,哪愁不下奶呢,可也奇怪了,朱闪闪这一个月啥也不想吃,但一点也不饿,逼着自己吃东西也总是吃不下去。奶水不够吃,女儿李悦儿就只能吃奶粉。朱闪闪也是个有福的,这孩子打娘胎里就知道疼妈妈,从来没闹腾她过,朱闪闪怀胎十月从来没有孕吐过,只有一两次轻微的恶心。孩子出生后也乖的很,白天吃喝玩乐,晚上按时睡觉,朱闪闪从不用大晚上起来熬夜。婆婆每天做好了各种汤水让李严端上来给她吃,朱闪闪硬着头皮吃几口就不想吃了。直到有一天,李严拿回来些水饺,说是老太太特意给她包的。朱闪闪看着像是放了木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只是觉得还挺好吃。第二天,朱闪闪对李严说:“李严,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奶水好像多了些呢。”李严笑道:“那你知道你昨天吃的水饺是什么馅的吗?”朱闪闪一脸懵:“什么馅?不是白菜木耳的吗?”李严忍不住笑出声来:“里面有你的胎盘!”朱闪闪赶紧说:“还挺管用,还有吗?”李严说:“老太太说就只有那些。”朱闪闪疑惑地问:“就那么点?不会是快坏了才想起来吃的吧?不过也没闻出有坏味啊。”朱闪闪不知道的是,老太太自己也吃了一部分啊,这么有营养的东西,自己怎么能错过呢?
  除了每天送一次饭,李严基本不在家,朱闪闪也不问他。自从酸菜鱼事件后,李严知道自己做的菜不合朱闪闪胃口,也就不自找没趣了。这天,李严照样不在家,朱闪闪发现悦儿的肚脐眼里有点出血。出院时护士嘱咐脐带脱落前每天用碘伏消消毒,其他不用管,但是今天有血迹,朱闪闪慌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医院。当时正是天最热的时候她就穿了长袖睡衣睡裤,用小毯子裹了孩子就下了楼。边走边给李严打电话,连续打了几遍都没有人接听。她只好打出租去医院。好在离医院很近,很快就到了。朱闪闪抱着孩子就直接去找了原来病房的护士。护士说没事儿,继续消毒就行,过几天就脱落了。有惊无险,朱闪闪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这时,李严打来电话,问她有啥事,朱闪闪说没事了。晚上,李严回到家,带回来一沓钱,对朱闪闪说:“闪闪,车贷钱,你数数。”朱闪闪听说是车贷钱,心里脸上都乐开了花:“太好了。自从给闺女买奶粉,我挣的钱真是不够花了。”李严说:“其实上次出门挣了点钱。”李严说,“给你发个红包。”果然朱闪闪的手机叮叮地响起来。李严又和朱闪闪商量:“剩下的我想买身衣服,我一年没买衣服了。”朱闪闪自然同意:“也是,上次买衣服还是结婚的时候呢。赶紧买身新的去。”
  出了月子,朱闪闪不时地就应邀抱着孩子去婆婆家给爷爷奶奶看看。朱闪闪也回娘家住了一阵。父亲在外挣钱,很少回家,只有朱闪闪母亲和朱闪闪母女住,虽是夏天,却也没觉得不方便,过得很愉快。只是爷爷奶奶说想孩子的时候朱闪闪就得回去。就这么一个暑假来回跑。转眼到了冬天。这天,老太太打电话说想孩子了,让抱过去住几天。朱闪闪先把孩子抱了过去,又回来搬孩子用的东西,尿布啊奶粉啥的。正好赶上降温,婆婆家的暖气实在是不给力,再加上住一楼,本就比别的楼层潮湿,这下更显得阴凉湿冷。看着朋友圈里同事晒孩子的照片,大人孩子居然穿着夏天的衣服!一问才知道,人家家里是地暖,温度能到30度。朱闪闪一下子不淡定了。什么?!30度?自家的温度只有18度啊。原来地暖可以那么暖和,可怜我闺女只能挨冻!朱闪闪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本来就不漂亮的脸上开始蜷曲,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端着手机的双手开始颤抖,嘴里嘟囔着:“人家家里有地暖的,孩子可以穿短袖,我们家悦儿穿棉袄都不暖和!人家家里30度,我们这儿只有18度!”她说到最后,声音都变成了哭腔。公公忙说:“那么高的温度对孩子不好。”婆婆也应和到:“是啊是啊,冬天就是要经历一下冷,18度正好啊。”可是在朱闪闪眼里,穿着保暖衣和棉袄的家就是不如穿着短袖的对孩子好。朱闪闪也明白,条件摆在这儿,她只能想别的办法。她想到了电器取暖。她和李严去选购了一个碳晶板,据老板说既环保又安全。碳晶板买回来后就成了悦儿专用。孩子躺床上,把碳晶板放边上,暖烘烘的热流散发出来。婆婆对此却很着急,但看着朱闪闪那耷拉的臭脸,又不好硬说她。来来回回好几次,婆婆终于说话了;“闪闪啊,这样烤着孩子不行啊,太热了。”朱闪闪正为这冷飕飕的环境生气呢,哪听得了“热”这个字,夹枪带棒地说:“哼,热?都快冻死人了还热?我坐它边上还浑身冷的哆嗦呢。”听她这样说,婆婆只好说那随你吧。要不说朱闪闪单纯呢,心里有什么从来不会遮掩。婆婆却是这方面的高手,她在背后可以撒泼,当着别人面却是要体面的,从不和人红脸。但这账她是记下了。
  这天,朱闪闪被教练喊着去学车,说再不去学出来就过期了。朱闪闪结婚前交的费,过了科目一就因为怀孕没再去学,现在果真是必须要考出驾照来了。朱闪闪这几天因为孩子背上长了湿疹,晚上总是哭,正到处和孩子看医生,忙的焦头烂额,哪顾得上学车,只好和教练说过几天再去学。朱闪闪问遍了同事,去了好几个据说治疗湿疹比较好的地方,买回来一堆药膏,仍然没有用。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弟弟晓光打来电话说大姑父认识个人,姓钱,专门看皮肤病,在当地很有名,实在不行的话就回来看看。朱闪闪二话不说就让李严送她们回娘家。二人在县城找到那个钱大夫,给孩子拿了药,朱闪闪说既然来了回娘家住几天再走。李严在家务事上是没有主意的人,朱闪闪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李严送下娘俩就回去了。朱闪闪父母家没有暖气,只在屋中间摆个碳炉子取暖。朱闪闪回来的时候就和母亲住这个屋,还有个里间是给朱闪闪住的,朱父就住那儿,床上铺上电褥子也不冷。朱闪闪给悦儿用了最新的药,希望大人孩子晚上能睡个好觉。可是事与愿违,孩子准时起来嗷嗷哭。朱闪闪发现是尿了,先给她换了尿布,孩子还是哭。朱父也过来问孩子是咋了。朱母先疑惑起来:“莫不是吓着了吧,掉了魂儿?”朱闪闪从小就熟悉农村这掉魂叫魂儿的一套,据说她自己身上也应验过,就默认了母亲给悦儿叫叫魂儿。母亲先是拿了悦儿的衣服展开,轻轻地划过悦儿的身体,嘴里说着:“悦儿啊,来家吃饭了。悦儿啊,来家吃饭了。”然后把衣服给悦儿披在身上。朱父从来对这些半信半疑,试探地问朱母:“这能行吗?管不管用啊?”朱母不理他。孩子果然安静了一会儿。可是,没等众人睡着,悦儿就又哭了起来。这次母亲又有了主意,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撞着了?我去找个桃枝来。”母亲说着披上衣服就出去了。母亲拿着桃枝在屋里边甩边骂:“什么东西,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祸害,你给我走开,滚到外边去!......”朱父又在一旁看热闹:“哎呀,哎呀,你这是干什么?能管用吗?”可能是被母亲这架势吓着了,悦儿不再哭闹。这时候天也快亮了,众人赶紧迷糊了一会儿。第二天,朱闪闪看着悦儿背上的湿疹,似乎少了些又似乎没少,总之没有很大变化。大姑也安慰她:“别着急,哪能一下子就见效的,起码得抹个两天啊。”朱闪闪想起钱大夫是大姑父介绍的,就说:“也是啊。幸亏大姑父想起来这个钱大夫。”朱父听见了,凑过来说:“这个钱大夫我也认识的。很多年了......原来在他们村卫生室里的......”这时,朱闪闪想起还没去村里的诊所看看,于是问母亲:“我张叔还在咱卫生室吗?”这个张叔可是朱闪闪从小最佩服的村医,别人治不了的病他都能治好。母亲说:“在啊,不知道今天他值班不。”朱闪闪顾不得了,抱起孩子就走。到了诊所,张叔正好在。看了孩子的后背,当即拿了个12元的中草药药膏给朱闪闪:“试试管不管用吧。”朱闪闪回到家,洗干净手,挤了点药膏在手上抹均匀,一个巴掌敷在悦儿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静待效果。等朱闪闪再看悦儿的后背时,湿疹居然完全不见了!朱闪闪欣喜若狂,大大小小的医院诊所走了个遍,没想到不如村医的一个药膏!她只能说太神奇!
  悦儿的湿疹好了,朱闪闪才有机会冷静下来仔细捋一捋悦儿的湿疹是怎么回事。她想明白了,是自己的无知害了孩子。她用来取暖的碳晶板就是罪魁祸首!孩子离碳晶板太近,就像婆婆所说烤着孩子,孩子本身就穿着厚厚的棉袄,加上碳晶板的热量,孩子就出了很多汗,汗在背上时间久了散不出去就引发了湿疹。朱闪闪内疚不已。婆婆说得对,小孩子太热了不好,冷一点更健康。后来朱闪闪才知道有句话叫:有一种冷叫做妈妈觉得你冷。
  朱闪闪还发现一个问题。朱闪闪生孩子前就上网查了不少尿布和尿不湿的资料,她觉得尿不湿可能就是为了赚钱而制造的东西,没有棉布透气,果断选择了尿布。但是尿布的缺点就是漏尿,漏尿后会有一部分尿存留在孩子的后背和腿上。可能悦儿的后背上起湿疹也和这个尿布漏尿有关。朱闪闪赶紧给孩子选购尿不湿,经过无数次对比,终于在一家孕婴店找到一款好用的。当然这又加大了育儿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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