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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不能去。陛下嘱托过,决不能踏出宫殿半步。”宫人阻拦不住。
“陛下,臣卜算得,洛北有妖祸,恶魔之子降临,他日定勾结皇子,谋害皇室,星宇大危。”
“哦?你可算得哪个皇子。”
“臣不敢言。”
“朕不降罪与你,说。”
“六皇子,刑郁。”
石下,静靠着一个玄衣黑发,剑眉绿眸的少年。他回想着在宫里偷听到对话,此时的他已进入洛北深处。“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魔物,祸害我,今日将他铲除,拎着他的头颅回去。那群天天算什么狗屁过去未来的官,父皇竟也相信他们的鬼话。”
“沙沙沙。”远处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邢郁脸色一变,那是洛北特有的魔物毒蟒铃草。这种生物,虽说是长在地里的植物,却是拥有硕大粗犷的根系,凭借根系捕捉活物,根系如同蛇型般穿梭地表和地下且带有毒性,而得名。
“跑!”邢郁此时只有这种想法,虽说这种魔物不强,实在是难缠,更要命的是,这里很多魔物都带毒,很多毒只有传闻中的洛北王族的血才能解。毒虽不强,但足够伤个几月生不如死。
身影跳跃,引起不小骚动,经过的魔物嗅到了猎物的味道,纷纷追捕。
“该死,怎么这么多!”邢郁不禁暗暗骂道。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上百的魔物。邢郁总归挂了彩,手臂的伤口隐隐作痛,毒素随着血液开始向全身扩散,邢郁感到身体变得逐渐沉重,速度也慢了下来。
“再快点,再快点,要追上了吗,今天不会死在这里吧。”想想躯体被撕成碎片,邢郁就觉得头皮发麻。
一个不留神,邢郁就翻了个跟头,磕在地上“晦气!”他啐了一口。
转过身去,魔物们就节节后退,不敢上前。
“我这句话,这么大魅力吗?”他站起身,抖了抖灰尘,看向四周。一个巨大的血池映入眼帘,血池旁,血池中都是血蔓,很多血蔓都开出了花,血红的花,和血池相映,若不是绿色的血蔓,根本看不出来,花与血的区别。
还在沉浸在震惊中的邢郁,突然瞄见了不一样的光彩。那是金色,比阳光下的金银珠宝更加闪烁。
邢郁开启血脉压制,向那朵花走去。根茎错乱的血蔓,越延越细,最后脆弱得像根发丝,末端长着这样一朵金色的血蔓花,它极力向一个方向开放,似乎这里要温暖一些。
邢郁伸出手去,却又停在了半空,不敢碰,好像自己只要轻轻一碰,这朵奇异的花就会消失在世间。
血蔓花似乎感应到有东西靠近,又似乎是来自血液的吸引,它缓缓地伸出藤蔓,缠上邢郁受伤的手臂。
邢郁目色凝重,他已经领略过洛北的恐怖了,这怕不是要吸干他的血。他又不敢抽手,用怜香惜玉这种词来形容此时的他,都不为过。
血蔓爬上他的伤口,缓缓得吸食着血液。与其说痛苦,不如说享受。邢郁有种麻麻的说不出来的快感,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不知过了多久,邢郁发现自己体内的毒差不多要清了。这个时候,血蔓停下了吸食,缓缓退离邢郁的胳膊。
邢郁坐在池边,开始调息,运转全身经脉来。闲来无事,他掏出了骨笛来,轻轻吹响。血蔓花沿着他的背,绕上手臂,蹭蹭骨笛。无意的动作触到了邢郁的鼻梁,痒痒的。“别闹,痒。”邢郁轻轻碰了碰花瓣。
血蔓花似乎有些不满,用力拽了拽他的骨笛。
“还耍上小脾气了,你这小鬼。”邢郁此时都忘了自己还是孩子样。他将鼻子凑到花前,嗅了嗅,淡淡的花香,和这满池的香味确又不同。
“什么时候,你也能化形,肯定很好看,现在都这么与众不同。以后要是有机会,就去外边看看世界,这里不适合你这样的生灵。”邢郁指着南方。“瞧,南边,穿过那条洛水河,再往前走上许些,就能看到很多你没见过的事物。”
“也不对,人心有时候比魔物还可怕,像你这样的小傻瓜,被人骗了,怎么办。”邢郁有些失落,又好像自言自语“要是能带你走,该多好,你真的好特别。不对,走不走,是你的自由,我又怎么能剥夺,况且,我也不清楚,能不能带你活下去。”
邢郁休息了几个时辰,起身离开“小鬼,我该走了,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