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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变淡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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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明媚,天空湛蓝,绿叶在暖阳下熠熠生辉,莺歌燕舞,仿佛四季回春。
  冬天的暖阳似乎十分珍贵,小朋友都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在在草地上玩耍欢笑,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大自然真的变化无穷呢。”少女轻叹道。
  “嗯,昨夜的暴风雨确实很可怕,听说唐佳湾那儿的两百年老树也折了。”
  “诶?上个月我们不是才去唐佳湾了嘛,我记得那棵树比一幢楼还高,树干几乎要十来个人环绕着才抱的住,这怎么就折了呢…诶可惜了。”少女嘟起嘴巴,露出遗憾之色。
  “嗯哼。小余你呀最近少出门好了,这几天…有些怪。”
  被称作小余的女孩眨眨眼,端起一杯普洱茶,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小口,柔柔的朝身旁的女人笑了笑,
  “阿楠姐怎么还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这些天又是怪在哪了呢?”
  身旁女子懒洋洋的斜靠着沙发上,牛皮大衣收紧在身上,勾勒出优美的弧线。
  楠偏头,淡淡的看了眼小余,递过手机,
  “喏,我们城市最近总是有人口莫名失踪,”她抬起眸子,盯着眼前的女孩,“我们是不是应该小心点呢?马上要过年了,希望不要在这全家团圆节日闹出什么幺蛾子。”
  小余盯着楠手机的荧屏,顿了顿,笑道,
  “阿楠姐,现在网络发达,多少人喜欢制造舆论来蹭流量呀?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夸大其词呢,哎呀阿楠姐就别操多余的心啦…难不成还真有超大的犯罪集团来我们这小小城市啦?”
  楠沉默不语,眯着眼睛抬头看向耀眼的阳光,伸手挡住眼前的光芒,顺势滑倒在沙发上,玉指划过眼睛抚上额头,轻叹一口气,转移话题,
  “小余,下午陪我出去一趟吧。”
  “昂?好的。”
  “小余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少女站起来,双手托着白瓷茶杯,冲沙发上躺着的人点点头,
  “阿楠姐,你的身子刚刚痊愈,一定要好好休息,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叫我,我就在外面坐着。”
  楠微微点头,便不再说话。
  小余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回头看向沙发,便关上了房门。一抹担忧闪过眼眸,小余垂下脑袋看了看手心的杯子。
  阿楠姐前些年生了一场大病,紧急送医院抢救,经历长达数年救治,这几个月才有所好转,从鬼门关子走了这么一遭,身子虚弱的很,不常出门,整日待在家里刷手机,了解了各种各样的新闻事件,这些日子闹出些人口失踪,自然也是特别地关心。
  小余并未把这些放在心上,老师曾说过,「你越怀疑某件事情,你越容易找出某些细节来证实这件事」,实际上呢,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只是你的自作多情、疑神疑鬼而已。
  一抹斜阳穿过树缝,洒进客厅。沙发上的女人微微屈指,蒲扇般的睫毛微微眨动,睁开眼,一双墨玉般黑瞳怔怔的盯着上空,眼神空洞,好一会才回过神,慢慢聚焦盯着眼前的景物。
  又做那个梦了,漆黑的夜,头疼万分,肚子传来阵阵绞痛,一阵阵恶心涌上心头,呼吸渐渐困难,张大嘴巴大口拼命呼吸,却仿佛溺水的旱鸭,越是挣扎越是陷得深。
  她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待再睁眼,已身在医院急诊室了。看着昏暗的手术灯,冰凉的输液器,手上扎了针头,脸上挂着呼吸机,一阵空洞心悸窜上心头,手术床上的女人缓缓闭了眼。
  这么多年了,一闭眼还是能情不自禁回想到那个恐怖的夜晚,病痛的折磨真能让人生不如死,思及此,楠冷眉一皱,活动了一下睡僵硬的身子,起身走向门口。
  “小余?”
  楠轻轻的朝客厅喊道。
  “阿楠姐,”少女从厨房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甜甜地对刚出房的女人笑,“我煮了饺子,虾仁馅的,阿楠姐你喜欢的口味呢。”
  看着身前忙前忙后的少女,楠不自觉的在脸上挂起了笑容。小余爸爸身体不好,早些年就已经住进了医院,小余妈妈身为教师,白天在学校教书育人,晚上就要去医院照顾他,每周天的晚上才有空回到家来照看小余,顺手给小余带来大包大包的吃食。
  小余妈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说话时脸上会挂有笑容,让人觉得十分亲近。楠是小余外婆亲妹妹的外孙女,研究生念完后来帮小余妈妈照顾小余,学习有不懂的地方楠都可以教她。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楠来照顾小余不到两年就生病入院,一直住到小余上高中才渐渐转好出院。
  姐妹俩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如亲姐妹般互相照顾,小余也很懂事,会帮楠做些家务事做做饭。
  “阿楠姐?”
  女孩凑到走神的楠面前,摆了摆手,将面前的饺子碗推到楠前面,“阿楠姐有什么心事吗?来吃了这碗饺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眼前满眼期待的少女,楠揉揉她毛茸茸的发丝,拿起筷子,
  “你也来吃,吃饱了待会有力气去商场。”
  “商场?这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呀,这么早就去商场干什么?”
  “囤年货,有备无患。”
  “啊?”少女歪着脑袋,想到上午楠说的人口失踪,摇了摇脑袋,“阿楠姐不会真信这些吧?嗷…天啊自从阿楠姐病好就这样,会不会多虑了呢?”
  “小余,人口失踪不容小觑,你没有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时刻,自然不会理解人健健康康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这次出门赶紧囤年货,囤完年货回家,就不要再出门了,”楠一手用筷子夹饺子,一手按手机,“小余,你的爸爸出院了,这些天你妈妈会和你爸爸住在咚溪湖那边。我们就先在这里住,这些天我有预感,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小余,相信我,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
  小余踮起双脚,放下筷子,抱起吃干净的碗准备进厨房,道:
  “好诶!我还是蛮喜欢逛商场的。走吧快走吧。”
  楠放下手机,快速把剩下的饺子吃进嘴巴,拿起碗走向小余,接过她手中的碗,
  “我来洗碗,你去准备出门。”
  “得令。”
  小余穿着鸭绒色的羽绒服,带着一条粉色围脖,背着红白相间的背包,灵动又活泼。身侧的女人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整理好衣服,姐妹俩出门,搭坐了公交,赶往目的地。
  十二月天,快到过年了。超级市场自然是人头攒动。
  姐妹俩推着推车,来到热热闹闹的二楼菜场,整个二楼分工明确,一群人在生鲜区排队等着师傅给自己杀鱼,还有人在蔬菜区精心挑选着令自己满意的蔬果,也有不少人在冷雪区翻找着冷食。
  大家都在忙活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无人光顾的仓库门口,凭空出现的两个身着异服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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