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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伞遮雨也遮月光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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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的生机盎然
  哪里的星星点点
  郊野麦浪
  灌木杂草
  将迎接雨后新生
  滴落在松软的泥土上
  泥泞的道路
  处处开出五颜六色的花
  ——
  “哎,还没对完那!”下面同学喊着,上面的代表有跟紧将内容移回来。
  吴程也要跟不上对答案的进度,数学答案已经对完了,语文留着明天老师将,不对了,主要就是文综跟英语。
  对英语的时候,李亖弎将卷子放在俩儿中间,虽然不是吴程的,但还是很紧张,“对对对对,后面五个都是对的,不错啊小李。”
  她现在心中有一口气还没舒展出来,看着黑板上的答案然后一口起对了下来。
  “来算算不加作文多少分?”
  买个体型前面写下对几个,在乘上相应的分数,之后都相加起来。这个时候前面的吴小佳向后扭头看着她这分数“我天,不加作文都已经几个了。”
  “不加作文九十几啊?”后面的秦婌雨又一次感受到暴击了。
  “没法比了呀!”
  “你厉害。”吴程看着她将每道题的分写在题目的前面,然后用涂卡笔在卷子的最上角写上估摸着的分数。
  后面的秦婌雨拱火,自己已经放弃了这次有可能逆袭的机会“那你俩的数学考多少分。”
  吴程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笑看着他“你这问的,咱这三排就她看的好了,服了,你这会不会问啊。你应该问问文综。”
  “一会儿再问,先说说你们的数学。”既然她诚心诚意的发问,那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吴程扭头凑近,右边的李亖弎打了一下吴程的后背,吴程没有理会问秦婌雨“你整个卷子多少分?”
  秦婌雨贴在吴程耳朵边上回答了他的问题。
  李亖弎又踢了吴程的鞋子,吴程连忙用手拍了拍“小李,在能不能温柔点。”
  “不能。”话语里充满了转机。
  “钢炮考多少?”这个时候又来问吴程,秦婌雨听到她这样叫她笑着给她后面来了一下,李亖弎面带着无忧的笑,躲避,但是太迟了。
  吴程声音降低“跟我选择填空差不多,那就不用说你了。”
  李亖弎不相信,还有在问秦婌雨一遍,秦婌雨看她两个都懂的眼神来进行解释说明。
  班里左面(北边)的同学,一些将眼看向外面,风裹着雨寻觅着这个地方,在班里时不时的可以听到雷声。
  ——
  侯亚川将数学卷子递给前面的张炜,两个数学不好的人开始交流经验,看这次谁进步了,坐在张炜一旁的张阔将前面阎瑾琦的数学卷子拿过来,自己对,然后不懂的就凑过去去听怎么写的,解题思路怎样的。
  刘文龙扭头跟张炜讲题,这确实是个麻烦活。
  这一个晚自习将所有的答案对的差不多,有的上课老师会再次对答案。
  (轰隆隆)
  “我去。”
  “吓老子一跳。”
  “快下课了。”
  有人听到外面吵闹,任佳杰就将门开开看看是什么一回事。
  一打开门,雨声就清晰起来了,还伴随着夜晚独有的寒气,以及雨水带来的潮气,坐在班门口几排的同学最为直观。
  “关上吧。”
  “有点冷。”
  班里面中间的一些女生说着,任佳杰向弄明白外面是干什么的就管的慢,还想在看两眼,还跟班里传去虚假信号“好像放学了。”
  “任佳杰关住门!”孔馨玥瞪着他,任佳杰将门关住,他俩做了不少时候的同桌,两个人感觉处的跟兄弟似的。
  这门刚关上,下课铃就响了,这班里就像是油锅开了,还加了水,显得更加闹腾了。
  吴程将手头的卷子收拾着,将自己与孙莹的卷子分开,李亖弎像是没听到下课铃似的,还在那里写着数学错题,吴程将考试完的卷子放在课桌上,一本书压着防止有风吹跑了,有人已经将板凳放到课桌上走了,吴程手里拿着一份卷子轻轻的拍了拍李亖弎的肩膀,不用言语,就知道干什么,李亖弎起身吴程走了出去。
  “李亖弎,你带伞了没?”
  “有,咋了,没有还能借给我啊?”
  “那不能。”
  李亖弎笑着的脸,瞬间翻了个白眼“那你问我?绝啦,吴程。”
  “本来说你没带我就晚点走,咱俩一起走,跟你送到你们寝室门口。”
  “带了我,你跟我送到寝室门口,别人看见了咋想?”
  “这咋了?”
  “那咱班就炸了。”
  “行行行,事多。我走了。”
  “嗯嗯,慢点。”
  “好,你着客套话。”
  李亖弎要力争“不是,这话我又不是跟谁都说。”
  吴程点着头走出教室,坐着的李亖弎笑着看着他的背影离去。
  谁知道,吴程到班的后门叫着李亖弎“李亖弎。”
  她回头“你又咋啦?”
  “一儿帮我把板凳放上。”
  “行行行,去找人家了吧。”
  吴程一脸无奈又好笑的眼神回应了她。
  吴程说完就去十班了。
  ——
  由于孙莹在十班最后一排坐着的,吴程就直接来到后门。
  好些人看到吴程,就露出看透一切的眼神。
  “天才。”声音从班里中间偏后的地方传过来的。
  “幸运。”吴程看到她,摆了摆手。
  “哎,孙莹一会儿就来了。”李幸运跟吴程解释。
  “行,我没什么事。”吴程说话间将孙莹的卷子放在她位置上。
  前面的袁茂源走过来坐在最后一排“这些天不来了啊。”
  “这不好好学习啊。”
  李幸运“你们这次考的咋样?”
  “我感觉我差不多。就那个样子吧,其他人,感觉都挺好的,但是就像张晴,彭湘瑾,韩冰啊几个都说自己没考好。我感觉就她几个考的最好,尹曦感觉进步老大,说不定都超过我了。”
  “屌了,看看分出来吧。尹曦好吵吵。”袁茂源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前面的高哲源走过来“可别让惠玲(数学老师)看见了。又该说你了。”摸了摸吴程的脑袋。
  “没事,顶多就是说我几句。”吴程看起来无所谓。
  高哲源“我走了。”
  “嗯嗯,行。外面下着雨了,你吧、慢点吧,就你那车技。”
  “那你也小心点。”
  “哈哈哈哈,行,我一会儿推着车子回家。”
  袁茂源让李幸运把自己的数学卷子拿过来,去办公室问老师题。
  这个时候孙莹回来了,袁茂源笑着对她说“进去吧,你那个小老师来了。”
  她捂着嘴笑着进班探头看见吴程,坐在他旁边“写完了?”
  “那倒没有。写了几个就,还是你自个写吧,但是每道题我都跟你写了两条,这样看的时候比较容易,还有这个,我跟你表上书里面第几页有,大绿大黄(地理的两本地图书)第几页都写上了。”
  “谢谢。”像是鞠了一躬。
  “行了吧,这年头做个好人真难。”
  “你这也是老好人了。”
  “我?还老好人。”
  “嗯嗯。”
  “咋感觉一直被虚假抬高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呀,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是。”
  孙莹又接着说“你感觉你这次考的咋样?”
  吴程有所思索“感觉这次还都可以,数学可能会低一点,七十多,剩下的不会在低了。我在考试了时候数题干,最后一个字是能我一定能考好,现在我还是相信这个邪乎的方法”
  “没听懂?”孙莹听了晕头转向了。
  “就是咱每张卷子上面不是会有注意事项吗?我就数着,奇数代表能考好,偶数代表考不好,最后可是奇数啊,这代表什么,可能是能考好,不管现在的好心情全靠这个信念一直维持着我。”
  “哈哈哈哈,你这什么鬼逻辑。”听了哭笑不得。
  “这个咋了,只是载着我满满的诉求跟期待。”
  “好好好,那你算上标点符号了没?”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的眼神。
  “啊这,好像没有。”吴程一听刚才那股坚定不移的劲削弱了几分。
  “那可能不是啊。”笑着看着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不管了,不要在说这件事了啊,显得我考虑不周。那个你这咋回寝室,下的怎么打,你带伞了吗?”
  “我没有,出去上厕所了,朱蕊应该一会儿回来的。”
  ——
  “那一起走吧,我反正路过你们那。”
  她看着吴程停顿了一会儿“行。”
  两个人走出去,又碰到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袁茂源。
  吴程看到打招呼“问完了?”
  他摆摆手“都是人,都问不成,听她明天讲吧,放个学,都是问题的,我都服了。”
  “走了。”
  “行,走吧。你们两个啊。”
  “她没带伞。”吴程看着他那好像明白什么似的脸
  “我带了,孙莹,我也能跟你送到你们寝室门口。”袁茂源眼睛里都是戏。
  她推着吴程快走几步“不用啦。”
  一走下走廊,雨打在伞上的声音就开始密集起来。
  这一场大雨酝酿了三天,好像是随着考试的结束也得到了释放,像是同学们的心情。
  滴滴答答。
  “你小心着点,别踩到水坑里。”
  “嗯嗯,你带好路不就好了。看着点啊,哎呀。”
  ——
  到了女寝门口,吴程停下,孙莹摆手告别。
  后面的彭湘瑾走到跟前,跳过一个水坑“你还不走啊。”
  “走啊,这不正要走。”
  “你咋不送送我啊?”
  “这不是怕海南的那个大哥误会啊。”嬉笑的语气说着。
  后面的张晴吓了一下吴程一跳“哎呀,我去,吓死我了晴姐。”
  “程程送谁了呀?”张晴说完望向宿舍楼门口里面“哦~懂了。”
  吴程走出校门,走到停车的地方,路上都是放学的学生,从校门口向北望去,到另一个十字路口,络绎不绝。电车的灯亮着,吴程虽然是山地自行车,但也有尾灯。
  吴程将车子推出来,后面的王凯,黑蛋,嘉轩等几个人穿着雨衣每人拍了吴程屁股一下,像是麻匪调戏良家妇女似的,笑着扬长而已。
  吴程对此苦笑无语。
  (雷声轰鸣)
  像是声音挤压在喉咙里震动发出声响。
  他没选择骑车,下着雨刮着风,一只手骑自行车不保险,就一只手打着伞一只手推着自行车,在路上慢慢走着。
  这个世界好像都被打湿,有的人穿着水鞋,踏足在水泊了,儿时的烂漫在水泊中倒影出来,明明在雨声的嘈杂声中得到宁静。
  等红绿灯的时候,旁边分、多了一个人,她也推着直行车,这个自行车吴程在学校门口见过好几回,可以肯定是四中学生的,那人上来搭话“哇,你这个车子挺帅啊。”
  吴程向她那面扭头,看着一位女生也打着伞一手推着自行车“我感觉没你的好看。”
  那位女生的车子更加细挑,车身跟轮胎一个颜色,而且她车子轮胎就一个手指头粗细差不多,当时吴程也像要一辆那样的但吴爸感觉那像是女孩子骑的,就没买成。
  “为啥你车子后面还有尾灯,轮胎也有?”那个女生不解。
  “这是买车的时候送的,晚上让其他人知道这边有个车子。也没什么作用。”
  “但是我感觉挺好的。”
  她们过了红绿灯。
  女生又问“你是四中几年级的?”
  “我高三了。”
  “我也是啊!”她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有点吃惊“看不出来。但我好像见过你。”
  “你是那个班的?”吴程也不能将话晾在那里。
  “我是七班的,你了?”
  “我九班的。”
  “九班?是不是你们班有个叫李韶的?”
  “对,但现在在十班了。不是艺术生回来,姊妹班艺术生跟文化生又分了分,但感觉还是一个班的。”
  “哦,那你这是艺术生?”
  “对。”
  “那挺不错的吧?”
  “一般吧,比在四中还紧张。”
  “嗯,本来我也想报个艺术,毕竟这点分考大学有点悬,但没什么想学的最后没有报。”
  “其实报不报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不能都跟风去干一样的事,没事也老难了,都画到夜里一点多还是有的。”
  两个人打着伞推着车,顶着风,打着伞,走在路上,半天窄晚上宽的道路在雨水与黄色路灯的加持下映射出不同的景致,她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我跟这边走了。”吴程要拐弯了。
  “嗯嗯,我还要在跟前面走走。”
  “拜拜。”
  “拜拜。”
  ——
  雨相比刚放学的时候小了一点,那个女生与吴程告别之后就骑上车子走了。
  感觉很飒。
  走在雨中,又开始联想自己是一名风雨漂泊的侠客,打一把油纸伞,腰间佩着一柄长剑。
  雨滴缓缓滴落,用剑斩去不公与繁琐。
  干枯的河床在这一刻吸取这天降的馈赠。
  想到小学时候的一句话不同的断句有着不同的意思: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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