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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宴会厅,祝知平身边的两人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谢公子自然大家都认得,以前他也是上层名流聚会的常客,后来谢父破产后许久都不曾看见了。另外一个女子,容貌精致气质雅淡,穿着奢华富贵,不知是哪家千金,还没见过,众人纷纷打听她身份,然而注定失望了,因为向容音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他们随着祝知平来到主席台,上面有话筒,底下有位置,前排是C位,只有顶尖级别的富豪官员才能坐,向容音沾了祝知平的光,与谢修止一起坐前排。
祝知平站在主席台前发言,底下人静静聆听。向容音和谢修止两人保持礼貌微笑,私下里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交锋了几次。
谢修止:“你来干什么?”
向容音:“来开开眼界见识一下大场面。”
谢修止:“是实话。”
向容音:“这就是实话!”
谢修止:“我现在就能叫保安把你打出去。”
向容音:“你不怕我使法术弄你?”
谢修止舔了舔饱满的樱红嘴巴,邪恶笑道:“这场宴会里有不少便衣修士,只要我一喊,你就会遭受围攻!”
想起门口确实悬挂了一个八卦镜,向容音脸上青了。她是紧紧抱着祝知平胳膊进来的,目的是借他身上的人气掩护,这坏心人不会是故意放她进来,好瓮中捉鳖吧?
向容音心里焦虑起来,似有一条无形的线牢牢的捆住她心脏,一阵一阵勒进血肉里,气息因震痛紊乱。眼前这位主,看起来矜贵礼貌,实际上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他有心坑她,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祝知平对谢修止是长辈般的关爱,关系亲近。而她是搭谢修止这个顺风车才有这个待遇的。如若谢修止将她身份打上妖道的烙印,祝知平对刚见一面的女子就不会信任了,她摸了摸包里的合同,想要签转让土地合同难上加难了。
假如,这个黑心肝的白眼狼做的更过分一点,将她暴露出去,她被修士围攻。虽说以她土地神的身份不会死,单凭土地神不能扰乱人间这一条,就足够城隍爷罚死她了。
谢修止魔鬼般呓语道:“我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你保证都听我的,看在你治腿的份上,我可放你一马。”
这家伙切开来看,外面是白,里面全是黑的,她道:“你那日不是说,我多管闲事,不该给你治么?”
谢修止:“我原来是这样想的,渐渐我发现,一条好腿,更方便做些什么。”
“你真是”喜怒无常···向容音悠悠在心里评价道。
“嗯?”
觉得没必要这个时候惹怒他,向容音补上:“聪明。”
谢修止:“怎么样?”
“行,全听谢公子的!”才怪!
向容音默默补上一句。
祝知平的演讲完毕,向容音根本就没听他说了什么,听到掌声就附和的鼓掌。主持人说了几句漂亮话,恭送祝知平下台。
他的位置在谢修止的旁边,而向容音跟祝知平隔着一个碍眼的谢修止,想说什么都不方便。
向容音一直寻找机会,可祝知平拉着谢修止寒暄关怀,有说不完话,向容音这等了又等。
祝知平拉着谢修止的手道:“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平阴市来了,在这里吃的好不好啊?”
谢修止腼腆道:“挺好的。家父家母是平阴的人,我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对这里一草一木都有感情。”
祝知平轻轻叹息一声:“那些个世伯世叔们在谢家出事后,落井下石伤你心了。”
谢修止乖巧道:“这些都过去了,我在这里一个人住的挺好的。劳祝叔叔挂心了。”
祝知平抛橄榄枝:“你在这边也没什么亲人了,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你是东青国排名第一的首都学府毕业,后又去留学深造过的。即便是没有父母荫蔽也能闯出一番天地,就甘心待在平阴城么?只要你愿意回京市,我可以让你做总经理掌管鸿盛集团。”
向容音听了一耳朵,眼睛都直了!想不到,这妖孽是学霸中的王炸啊!
可惜,谢修止话音几乎没有停顿:“多谢抬爱。经过家父家母的事情后,我只想过平凡日子。”
祝知平张口几次想劝说什么,最后讷讷道:“你卡号多少,我给你卡里打个两百万吧。”
谢修止摇摇头:“近来股票行情好,我做股票投资,回流了一笔钱。”
似是惜才,祝知平忍不住又提了一嘴:“你真不考虑来鸿盛集团?”
谢修止摇摇头。
“以后你想通了,就来家里找我。”
身边有尊大神的既视感,向容音对学霸有天然的尊敬。毕竟会读书的人,按大数据而言人品差不到哪里去,偏偏谢修止就是大数据里的漏网之鱼。
呵,斯文败类!
有的话,她没认真听了,再抬眼,就看到祝知平协同谢修止起身,走到主席台上,他往台上一走,满屋子的声音就压了下来。灯光集中在主席台,令台上的人闪闪发光,祝知平前面说了几句客套话,后面才说正事,祝知平朝着宴会厅里的人道:“这位谢修止是我朋友的孩子,他以后在平阴市发展了,劳请诸位多多指教。”
这是在向众人宣示,祝知平罩着谢修止了。
慈善晚宴还没正式开始,她有的是时间问,土地归属。
她跟在祝知平身边这么久,土地归属的信息没得到,谢修止的一些信息到知道了很多。
谢父和祝知平走得近,有生意上往来,慢慢发展成感情深厚的私交。在谢父没破产前,谢修止是住在东青国的国都京市,与祝知平是邻居。公司遭逢危难时,公司被人恶意收购,眼看不仅要血本无归还要背负巨额债务,是祝知平强势的挡住外面汹涌的攻势,将谢父的公司股票以正常的市价买下,但其他债权债务也转到了祝知平的公司。
按道理来说,谢修止应当对祝知平感谢才对。可向容音总能从谢修止礼数周到的笑容里,看出几丝防备。向容音暗道,这人本就是不知好歹的混球自然不会记得祝知平的恩情。
身后有几声小议论:
“谢公子真是好命,背靠这么一座大山。”
“听闻两家交情深,要不是当年祝先生及时伸出援手,谢家背着一身天债,永无翻身之时了。”
“在谢父谢母过世后,他还不忘提携谢修止。祝先生真是有情有义的人。这种胸怀真是学一辈子都不够。”
接着一声叹息。
“谢公子这辈子也算是从甜里来,往苦处去了,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怎么说?”
“谢公子是亲眼看着父亲跳楼,后来债主催债将母亲活活逼死在眼前,听说那次他的腿也被活生生的打折了···”
“假的吧,祝先生不是后来帮了他们吗?而且谢公子的腿脚无恙啊!”
“这事千真万确。那群债主是有备而来,偏要整死谢家的,他们挑选的时间,正好是祝先生出国考察的那段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等祝先生回来时,只来得及收尾。至于腿脚瘸了可以治好嘛!”
“哎···也对。”
向容音沉默听着,看向谈笑风生的谢修止浮现同情。难怪···她从贴吧上看他前几年的照片,那个时候春风和煦,而今在无人的地方,满身凶戾的虐猫。
他之所以变成这样,环境所致。
世间给他十分苦,不能要求他回报三分甜。
祝知平说完后,主持人接几句漂亮话就散会,正式进入宴会流程。
谢修止谈笑风生,跟在祝知平身边,推杯换盏。
向容音跟在身边,几次要说话,都有人过来打断。
“祝先生格局高,胸襟宽,令人佩服不已。”一个微胖的中年秃头男人举着酒杯敬祝知平。
“过奖,过奖。”
秃头男人又道:“我城东那块地有些年头了,一直想开发出来,不知祝先生有何高见。”
“公司里的事已经不归我管了,高见谈不上,低见又怕误你事。”祝知平四两拨千斤的将话推了出去。
“祝先生您好,我是大铭实业有限公司总经理马云芳,很荣幸见到您。”一个西装短裙的身形微胖的女人举着酒杯走上前道。
“大铭实业在业内是佼佼者,马经理大名如雷贯耳。”祝知平客套笑道。
“我们公司近来有进军电子集成板的想法,这块鸿盛集团做的成熟了,想请教祝先生一二?”马元芳道。
“我已卸任太久了,这块我不太了解,说错了话可不要惹你笑话了么?”祝知平不做回答。
短短几次对话,向容音看出来了,祝知平是慈善家没错,同时也是位狡猾的老狐狸。她想空手套白狼,以低价买两代村的土地基本不可能。
除非,谢修止肯帮忙,还有几丝机会。
她看向谢修止,谢修止也淡淡的看向她,眼角抛出讥诮。
一瓢冷水从头顶泼下来,透心凉。
刚刚心里冒出的那点子同情淡然无存,这人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就是个白切黑斯文败类。
找他帮忙,想也是错,连根头发丝歪了他都不会帮忙扶正。
她等前面几个老板上前说完后,向容音举着酒杯踱步上前:“祝叔叔,我敬您一杯。”
一杯红酒下肚,全身的血液热乎了起来,一阵阵发着烫。
祝知平举起酒杯抿一口,好整以暇的等向容音开口,他经商多年早看出向容音跟着他是有事相求。
喝了酒,眼神水汽氤氲,脑袋热烘烘的,脚打着飘。对这种精明的商人,什么套路都不需要有,毕竟什么什么事都见过,向容音不打弯子,直接道:“我想从您手里买一块地。”
“什么地?”祝知平不急不缓。
谢修止瞳孔一缩,上前就去拉向容音阻止她开口,向容音哪肯,忙道:“两代村。”
“两代村?”祝知平似在想这块地是个什么情况。
被谢修止狠狠警告的眼神杀脸上时,向容音挑衅的抿嘴微笑,凡事都要多试试。不试怎么知道结果呢!这么多人看着,她赌谢修止不能翻脸,翻脸了也不怕!
果然谢修止眼神深沉,露出冰刀子一般目光,但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向容音给定住开不了口。
“那块地不属于鸿盛集团。”祝知平过了许久才笃定道。
“是卖给谁了吗?”向容音记得谢修止说过,谢家的债权,债务,财产几乎都被鸿盛集团给接收了。
“没,那块地没有任何投资价值。鸿盛集团做资产评估时,没有接收那块地。”祝知平道。
那块地属于谁,答案就在眼前,向容音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她机械的问:“那块地属于谁啊?”
狐疑的眼神在向容音和谢修止两人之间游荡,祝知平道:“修止没告诉你吗?那块地还在他手上啊!”
?!
侧目看被定住的无法动弹的谢修止,两人视线交汇,杀气立马扑将过来。
眼前发黑,前面她作死的得罪谢修止,将谢修止上上下下都得罪干净了!
这该死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