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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既没有看的太久显得唐突,也没有漠视不见,显得冷漠,有礼有节不失半分风度。
林乐安眼眸微微转了转,瞧了瞧已经收回视线的萧揽玦,神情极为耐人寻味。
林慕宇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一个女子看了许久,并未在脸上留下痕迹,很自然的转头看去林乐安。
发生也是一瞬间,沈明珠和林乐安一前一后走到二人跟前。
沈明珠莲步走进二人跟前,欠身施一礼,“昨日太过混乱,还未感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在这感谢两位公子相救,一路护送至此,待回去,沈家林家必然涌泉相报。”
旁的林乐安微挑了眉,这书中女主,有趣。
既然沈明珠上赶着出面做主,她何不扮演好柔软听话的林妹妹。
“多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美人在前,自是赏心悦目,林慕宇道:“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不必言谢。”
接着问,“可是临安城的沈家林家?”
“正是。”
林慕宇得到答案起身回礼,“原来是沈小姐和林小姐,在下林慕宇。”朝向林乐安道,“林小姐家父可是林彦海。”
这一番话一出,周遭人都疑惑看了过来,林公子怎么这般失礼数,但转头一想林慕宇、林乐安,两人都姓林。说不定是同家呢。
林慕宇带来的护卫中也是有贴身的暗卫,不可思议今日公子异常。前面对沈明珠热络,可理解,现下又对林乐安这般,失了礼节。
林乐安自然明白林慕宇意思,说起来两家并不亲密,相比其他的林家堂哥,这位第一次见的堂哥自是疏远不少。
既是本家人又是救命恩人,不管亲疏如何,她还在愁怎么恰到其处开口认领便宜堂哥,被林慕宇抢先一步,自然是最好不过。
“正是家父名讳,常在家听父亲讲起林堂哥,不巧今日碰上了。”
林慕宇闻言笑容大开,“原来真是林堂妹。”
周遭人闻言大惊,原来如此。
沈明珠自是欣喜非常,说道,“缘分妙不可言,我们的救命恩人,竟是林妹妹堂哥。林公子大名常在家听家中兄长提起,骁勇善战,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人人都称一声小将军,家中兄长仰慕已久,如是被家兄长知晓今日见到林公子定是要羡慕我了。”
林慕宇听闻此言自是不好意思,连忙开口推脱,“不敢当,这都是闹着玩的。”
沈明珠作为女主能言会道,在内宅中处理内务也是得心应手,加之两人有意相交,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的极为和睦。
林乐安虽是不再出声,可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萧揽玦身上,他衣襟清简,靠的近了隐约间闻到了淡淡的檀木香气,极清又微不可闻的檀香,若有似无袭来,却莫名沁入心脾,难以忘怀。
只见他安静地慢条斯理吃着白面面包,一举一动极为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以为自己掩藏严密,萧揽玦难得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是一瞬视线,似对此事没有兴趣。
林乐安不过是随意瞧过去的视线,正好对上了他,那是一双极为清冷的、又深不见地,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种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朦朦胧胧一张脸似能看见又看不见。
只一眼,
她紧紧抓住胸前衣衫,林乐安猛地咳了起来。
春兰紧张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一口腥味传来,林乐安手帕上那一抹红,众人都看在眼里。
这还是春兰第一次见林乐安吐血,大为震惊,“小姐,你吐血了。怎么会吐血。。。”
林乐安微微一笑,安慰道:“我无事,春兰。”
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掩饰不住眉眼精致,满脸的憔悴虚弱,苍白唇上染上一抹血色,绚丽夺目。明明吐血了还要安慰旁人,说着无事。
哪怕让任何一人见了都心疼不已想要将其拥入怀中爱护,却又怕虚弱的她同一只水晶蝴蝶般破碎
“小姐……”
林慕宇见此情况旁的话也不说了,对着萧揽玦客气说道,“萧兄,可否……”
不难猜出可否后面几字。
林乐安和众人都往他身上看去。
与春兰的震惊和林慕宇怜惜、沈明珠担心不同的是,他面容不动分毫,仿佛一个局外人般,完全不在意。
就在春兰快要跪下之时。
他才慢悠悠地开口,“手。”
低垂眼帘看不见神色。
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林乐安手腕,温暖传来,他的手不似他一般冰冷,出奇的炙热。
片刻,他轻微惊吓不可见,嗜虫入身者慢慢吃不了喝不了直至嗜虫夺人生机伴随宿主一起死亡,常人半月内必死无疑,而她的体内只残留了嗜虫尸体,寄生者毫发无伤。怪异。
“你这毒是何时有症状。”
林乐安并无隐瞒,“五岁。”
春兰连忙补充道,“回公子,这毒是在夫人怀小姐时染上的,自小姐出世后夫人没了毒症,以为是好了,哪知到小姐五岁时查出毒转移到了小姐身上,到至今有十年了。我家小姐无时无刻都在承受毒体发作。”
“你这毒名叫嗜虫。按照常理,嗜虫进入还在腹中的婴儿,本该在腹中你便死了。”
他话语一顿。
可她还活着。
“那公子可有法子,将嗜毒引出?”
他并没有回应,继续前头的话说,“可你活着,嗜虫却死了,化为毒液融入你的血液。”
他分析着林乐安病症,“能熬到15岁是因为你每隔半个月便要放血,再服用大量补气血补药。”说到底只是吊着命罢了。
他说完看去她手腕上白带绕腕,不难看出里头覆盖着什么样的疤疤痕痕。
嗜虫,放血。
一个一个名称吐出,前所未闻。
春兰与林乐安从小侍候在小姐身旁,自是知晓这些的,可再次看向林乐安手腕上的疤痕还是觉得很心疼,小姐虽话不多,但对她们这些下人从不摆小姐架子,对她们是极好的。每次放血明明是小姐,却还要回头安慰她们,这么坚强的小姐为什么要受这苦楚。
熟悉的怜悯、惊恐、不可思议在众人面容流露出。
陈府到底得罪何人,下手如此狠毒,害孕妇至此。一个尚在腹中的胎儿何处无辜。
每月放两次血那该多疼啊。
沉重的气氛弥漫。
一时无人再开口。
林乐安只是平静的坐着,唇边还勾着一抹温柔笑,好似说的不是她一般,弱柳扶风之姿出奇的坚韧。
林慕宇听到此言也是一阵心惊,瞧着林乐安15岁还未及笄的堂妹,弱不禁风的只道是体弱,谁又能想到她经历了10年如一日放血养血,他问心自问放在他身上能做到如她一般?这便宜堂妹多少引起了他怜惜和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