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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的,是个四月末的艳阳天。
落轩提着袋东西往家里走去,他面色痛苦,摇摇晃晃,似大病未痊愈般。
初夏的湿热,残阳的余晖,湿透的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楼上从中午响到现在还未停下的搬挪家具发出的刺耳声音,这一切让他烦躁不已,全雪上加霜在他许久没锻炼过的身子上——他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
即使这样,但看着面前只剩不过二十阶楼梯,年少不羁,他低着头,咬着牙,硬要一口气冲上去。
一步两阶,跃过平台,正冲着,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女孩见他低着头如猛兽般直冲过来,吓得用手挡在面前,失声尖叫,“啊!?”
“嗯!?”幸好落轩急刹住了,没有撞到女孩,但差些趴在楼梯上。
他把袋子放下,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说不上话来,“呼……呼……”
“下次注意一点啊!那个,你没事吧?”女孩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家伙。
他没有回答,女孩又问了一遍,“你没事吧?”
“……”
见他还是没回答,女孩正想再问一遍时,落轩气息渐渐地平息下来,他掂起地上的袋子,直起身,冷冷地说:“让让。”
“哦,呵呵。”女孩尴尬地笑笑,找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
落轩没理她,径直向自家走去,他刚掏出钥匙插进门锁里,女孩又问:“你住在这里吗?。”
“……”落轩打开了门,前脚已迈过门槛。
“等一下。”
“嗯?”
“我们一家就在你隔壁,今天刚搬到这里,还请多多关照。”
“嗯。”他头也没回,只简单地答应一句,就重重关上门,发出震耳的声音。
“唉?这个人好冷漠唔。”女孩孤零零地站在门外,失落地叹口气,“呼……”
“本来就够烦的了,结果又遇上个碍事的家伙。”进家,落轩放下袋子,坐在地上歇了一会,接着爬起来去洗了手脸,再从袋子里掏出一捆香,来到父母房间里的灵位前,抽出几根,点上,插在遗像前的香炉里。
他摸出一根烟,也点上,看着父母的遗像,吸了口,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父母说:“刚才那个女孩真是的,哼,不仅如此,她搬家还害得我午觉没睡好。”“还有……”
一墙之隔,墙那边,女孩坐在地上,她面前是一只狸猫,“小喵,你说我搬到这里能不能交到朋友?”
“喵。”
“唔,真的吗?”
“喵。”
“嗯!”女孩笑了起来,她把猫抱到怀里,拿着它的爪子乱挥舞着,“哼哼……”
“对了小喵,我给咱们的新邻居送一个礼物怎么样?”
“喵。”
她抱着猫来到自己的新房间,放下它,跪在大箱小箱里,翻找着有什么可以送的东西。
回到落轩那边,等他把想说的话说完时,再拿起烟,才发现烟早燃尽了。他出门把烟头随意一丢,来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戴上耳机,进入网络虚拟世界。
自从不去上学后,他便和在学校里的朋友断了联系,他又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每天的时间都是靠玩游戏来打发的。玩久了,如今刚打开没多久,看着只会重复同一句话的NPC和老套无聊的剧情他就腻了。
无聊浮躁,坐立难安,他在屋里来回渡步,渡到阳台,看向外面,此时已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他换首旋律轻柔的音乐,趴在防护栏上,享受着夏夜晚风带来的阵阵凉意。晚风很温柔地抚着他,拂去了他些许浮躁。他惬意的半闭着眼,竟慢慢睡着了。
突然,音乐从旋律轻柔自动切换成另一首旋律激昂的,落轩被吵醒了,“啊,该死。”
他愤愤摘下耳机,好巧,这时隔壁阳台一个声音传来:“你也在看星星吗?”
能听出这是那个女孩的声音,却因为这一句话,落轩什么也不管,就把错全归于女孩身上。
落轩还是没理她,她却在一旁自说自话,“今天天气很晴朗呢!但是怎么看不到几个星星?”“我原来住的地方天上的星星可比这要多的很多呢……”
惬意舒适这下全没了(没了的还有对女孩的好感),落轩愤愤地离开,愤愤地关上阳台门。
他觉得饿。吃了桶泡面后,看着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就趴在床上,不知翻了多少次身,打了多少个滚才重又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