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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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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什么意难平的名字呀?”
  “啊,这…”
  深夜一场不经意的寒暄让我在回想她的名字。
  “该死,她叫什么呢。”
  ……
  那时候她还不认识我,我也不想她有什么牵扯。
  好多关于她的传闻都是如此花哨。
  “一定是一个很浪的人吧”
  众人揶揄道。
  我冷眼旁观,与我何干?
  一个一年的第二季度的军训中有着一碗泡面,那是事件的起点。
  “诶,我男朋友让我买点零食给他吃。”
  “哦,关我什么事。”我笑着回答她愚蠢的问题。
  “你们不是好兄弟吗!帮我拿着!”她转手把大堆的零食塞我手上。
  我指了指地上的泡面:“我这里还有碗泡面没吃呢。”
  之后,地上那桶三分零八秒的泡面成了她的晚餐。
  “谢谢呀,我饱了。”她用手抹了抹嘴。
  我一时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知道那时候我递了给她一张餐巾纸。
  “诶,你好兄弟他到底喜欢什么呀。”她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月牙一般。
  “怎么问我这个,你问他去呗。”我不想过多和她牵连上关系,生怕别人说闲话。
  “他根本都不告诉我,就知道玩游戏。”她的声音有些委屈。
  “呐,他喜欢的你不是都说了吗。”我打趣道。
  “什么呀,我说了什么呀?”她那汪水里充满疑问。
  “玩游戏呀,这都没听懂。哎~”我笑的群魔乱舞。
  “他都玩什么呀,你和我说说,他之前也叫我一起玩,但我不懂这些啊。”她真的很认真。
  “求求你小姐!问他!!!别问我!!!”
  众所周知,此刻我已经不再抗拒她了,口头上的拒绝只是躲避现在尴尬的关系罢了。
  一年里这第二个季度真的很恼人啊,叽叽喳喳的,就好像她一样。
  确实,像她一样。
  “诶,你给我说说他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有什么爱好,有什么讨厌的东西”
  “诶,他对我最近好冷淡哦,我说话他都嫌烦。”
  “诶,你给我说说男生平时都在想些什么。”
  ……
  我都很认真的回答了她。
  ……
  “诶,他和我分手了”
  “哦,真可惜”
  “你知道为什么吗”
  “哦,应该是他嫌你烦,一直都不睬你吧。”
  “这个臭东西!”
  其实理由我早就知道了,他觉得你愚蠢,吵闹,配不上他。
  我听完叽叽喳喳的抱怨,愚蠢的人,应该不是她。
  芥蒂其实根深蒂固,他从未了解你,他眼里没有一个盯着他问这问那的人。
  他不会因为这些问题去了解你,他甚至都不了解他自己。
  他宁愿相信,你就是传闻中的那样。
  “我和她玩玩的,哈哈哈,快上号。”
  “我今天有点事不想玩了。”
  我用力的关上电脑,躺在床上。
  此刻,手机上的聊天窗口自己叽叽喳喳起来。
  “诶,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开心吗”
  “诶,我怎么做他才能原谅我啊”
  “诶,我是不是很烦人呀”
  “他在玩游戏呢”我还是回复了过去。
  “那你呢?怎么没和他一起玩?”
  “哦,我心情不好。”
  “怎么啦?”
  “没什么。”
  “你们男生,真的很难懂诶。”
  是呀,是很难懂啊。
  没什么的意思其实就是他配不上你而已。
  浅层的疏远只是为了隔绝深层的情感。
  ……
  “诶,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还有两天马上就到了”
  “哦!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呢。”
  “那我得期待一下吗?”
  “其实我的生日也马上到了,就是下周三。”
  “我还没问你呢…”
  “你总会知道的。”
  此刻,她就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一样,把寒冬的雪地弄乱,红色的身影,在雪地里上跳下窜。
  原本平整的雪,此刻全是她搅的痕迹。
  ……
  两天后的走廊,你叽叽喳喳的跑到教室门口叫了我,大家都抬头看着你
  “啊呀,我放抽屉忘拿了,等我一下!”语毕,她又风尘仆仆的跑了回去。
  我起了身走出教室。
  在笔直的走廊上,左右两边不规则的分布着各种同学。
  我走向她,她奔向我。
  大家的眼神是不同的,有调侃的,有惊讶的,有花痴的。
  可这就是我要的效果画。
  ……
  前一天,你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说:“你这么漂亮,也会问这个?”
  搪塞过去之后,心里痛骂自己。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说完我自顾自的做起了深呼吸。
  “但我们不能被人家发现哦!我怕对你影响不好。”
  ……
  原来,她什么都懂。
  ……
  所以,现在我做下了抉择,虽千万人吾往矣。
  有我在,没人再敢提起她的过往。
  ……
  萧瑟的月份有很多的梧桐叶,而学校后面的拱桥,让我骑自行车的腿深恶痛绝。
  我右手推着车,她则走在车的右手旁。
  “诶,你教我骑车好不好。”
  “现在吗?”
  她一把拿过车把手,直接就想垮上去。
  “诶,你等等,我调整一下座位!”
  我拦住了她,把座位调节成她最能接受的高度。
  “嘿嘿,还不是教我了~”她很是得意。
  弯弯的月牙里面盛满了荡漾的水波。
  ……
  傍晚的时候,周围全是同学。
  并且不乏隔岸观火的好事者。
  ……
  “你可要小心了,这是上坡,前面到了下坡你绝对要下来。”我真的很担心她。
  她晃晃悠悠的骑了两米,脚尖点地。
  紧接着她又晃晃悠悠的骑了两步,我一下子扶住了她。
  “我还是不放心你。”
  ……
  拱桥上的梧桐叶嘎吱作响,她骑着车,我扶着她,人们看着我们。
  有吐槽,有惊讶,有看戏。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现在,她的名字,后面必须有我。
  ……
  不出意外的,第二天舆论漩涡的中心是我和她。
  “他们放学抱在一起诶!”
  “他们法式舌吻诶!”
  “他们……诶!”
  我只辩解了一句“我们没有法式舌吻。”
  任他们欢腾,任他们猜疑,任他们揶揄。
  我并不在意。
  ……
  窗外是风,窗帘带着风,风里是秋天的味道。
  秋天的她是红色的。
  她一直带着她那条红色的围巾。
  她还是很喜欢骑我的车。
  如往常的笨拙,如往常的叽叽喳喳。
  她和我分享着我曾经听的传闻。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她的短发真的很顺滑。
  ……
  我们还是接吻了,在一座立交桥的下面。
  桥上的车呼啸而过的时候的风声,车轮压过桥板连接处时的嗒嗒声,我和她的心跳声。
  都停留在那一处,我记得的那个立交桥下。
  她的红色围巾,我的白色单车。
  ……
  她真的很美,我会常常逗她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月牙儿弯弯的,透过睫毛,是汪清泉。
  窗外的风被她笑停了,落叶停滞着,阳光中的灰尘定格了,我的大脑也不转了。
  身体交给了眼睛,眼睛交给了她。
  ……
  她经常给我发她的照片,一发就是好几张。
  “你看我这张照的怎么样?”
  “诶诶诶!这是有一次去旅游照的……”
  “你看你看!这件衣服我最喜欢了。”
  “这张是不是有点暴露!你还是不许看了。”
  每一张我都很认真会给予评价。
  有些评价会让她生气,因为我是存心的。
  这样就可以给她打一通电话去
  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窗外的温度又升了。
  ……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意外了。
  她问了我:你们最近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我一愣,嘴唇是微张的。
  她的眼睛很小,脸红红的,绝不是害羞的。
  她在笑,神色很平常,甚至没有一丝的尴尬。
  那句是的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
  “今天她找了我”
  她那边没有回复消息。
  秋深了,外面的风裹挟着寒意。
  “她问了我们的事”
  “我没有和她说什么”
  “她怎么会突然来找你呢?”她还是回复了我。
  “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打听一下吧”
  “哦,好吧!我下次去会会她!”
  “哈哈哈”
  我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
  ……
  她在第二天又找了我,回头看着我
  她们眼神都有一种狡黠,不过现在,我就像个猎物一般
  她还是问了我和她事情。
  我思绪完全被打乱
  “没有”
  “什么没有”
  “我和她”
  ……
  正如我的那句“没有”
  我们终究没有在一起。
  你问我原因啊?
  懦弱,胆怯,害怕,担忧,动摇,多虑,犹豫
  明明是她抛弃的我,为什么她会回来。
  明明我们很喜欢对方,为什么我会拒绝她。
  我其实还是在舔她
  她依旧被我辜负了
  ……
  “我谁都没有在一起。”
  “她最后极力的挽留我,发了100个誓言,说了100句保证”
  “我只留给了她三个字”
  朋友笑道:真是可惜啊
  说是难忘,可我对她的情意也就只有这断断续续寥寥数语而已。
  最近听说她当了钢琴老师,在教小朋友学钢琴。
  她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她的皮肤像白雪一样,她的笑容堪比冬季雪地里的篝火,她的短发柔顺的像狐狸的皮毛,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和她一起骑过的车也被偷了,她的岁月也被我偷了,她的信任,她的乖巧,她的回忆都被我偷了。
  她送我的巧克力我一直没舍得吃。一直躺在家里的冰箱里。直到不久后搬了家的时候,我把它拿了出来,撕开橘黄色的包装纸,淡淡的橘子味逃逸了出来。
  攻击着我的鼻腔,我的大脑
  我咬了一小口,很酸,很苦。
  橘子口味的70%黑巧克力。
  我听着歌
  有唱到:
  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迹可循
  穿过时间的缝隙它依然真实地
  吸引我轨迹
  这瞬眼的光景最亲密的距离
  沿着你皮肤纹理走过曲折手臂
  做个梦给你做个梦给你
  等到看你银色满际
  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
  才敢说沉溺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也等着和你相遇
  环游的行星怎么可以
  拥有你
  这瞬眼的光景最亲密的距离
  沿着你皮肤纹理走过曲折手臂
  做个梦给你做个梦给你
  等到看你银色满际
  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
  才敢说沉溺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也等着和你相遇
  环游的行星怎么可以
  拥有你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要怎么探寻要多么幸运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当我还可以再跟你飞行
  环游是无趣至少可以
  陪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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